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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今天我在唐人街的诊所看病
昨夜我在曼哈顿东河边露宿,最低负一摄氏度,彻夜雨夹雪。
中午我起床,想去中城邮局查信,但我把时间记错了,中城邮局下午一点关门,而我脑子里的模糊记忆是下午两点关门,于是就错误地安排行程。先去十四街的拯救军领免费午餐,再步行去中城邮局,抵达时刚好中午一点,已经关门了。所以没能查信。我沿途在街边捡了少许别人遗弃的苹果,花生酱,和葡萄干,和三小盒沙拉蔬菜。
然后去包厘街227号吃午餐,吃完后就去唐人街的一个诊所看病。
我这次看病的目的,一是打乙肝疫苗,二是领一瓶阿昔洛韦。因为我在机场当客服有支票收入,我今年三月,medicaid必不能续签。即使我在三月会把上班工时降为每周10个小时,也未必能续签,需要把自己的支票收入上报,每周十个小时税前170美元,如果延迟打卡下班,则每周的税前收入可能达到200美元,也不一定能续medicaid。
所以我现在二月底,想搭末班车用一下medicaid。我对做肠镜之类的体检没有兴趣,只能看看能否打一针乙肝疫苗,并拿一瓶阿昔洛韦。
与高学历混滋傻们想像的不同,我在唐人街的诊所挂牌的家庭医生处看病并不需要预约,就像urgent care一样,不打招呼直接走进去就可以。
中午没有医生在岗,只有几个护士和文员,所以几个病人在等候室里等,下午三点医生才来,一个华人大叔等了两个多小时,骂骂咧咧。一个三十岁白妇病人等不了了,中途离去。
三点时一个医生来了,但并不是挂牌的医生,而是顶岗的副手,是一个55岁华男。
我说我想打乙肝疫苗,他不给我打。我说我十几年前打过四针乙肝疫苗,但去年五六月化验发现乙肝抗体阴性。所以我在去年六月在这个诊所打了一针乙肝疫苗。被告知十一二月再来打第二针。
他说现在二月了我迟到了,不能再给我打。说我以前打过乙肝疫苗,去年六月打了那针就会有抗体,不用再打。我心想我有抗体但抗体浓度不达标有个屁用。但他说不行,我就打不成了。
然后我问他可否给我开阿昔洛韦,因为我以前有口腔疱疹的诊断。他不开,说我嘴上没长水疱就不用开药,即使长了水疱,则开药膏,是否开口服药还不一定。
我心想他不懂呀。但他既然拒绝了,我也没法,于是说可以要药膏。其实药膏对于我毫无用处。
于是我去楼下的药房取药。
药房的两个中青年妇女当班,貌似很熟悉业务,告诉我医生开的那个阿昔洛韦药膏,medicaid不报销,我说不报销的话我就不要了。她说正在联系医生改开其它药。
等了十分钟,给我了一瓶十天量的阿昔洛韦,还有一支药膏,但今天没货,要明天以后才有货,叫我等电话通知。
显然medicaid对疱疹药膏的政策是,如果只开阿昔洛韦药膏,就不给报销,必须开一定量的可以报销的阿昔洛韦,然后才会附带报销药膏。
这个55岁华男医生对疱疹药并不熟悉。我在雪城多次看病,如果是urgent care,在没有可见的水疱的情况下,是绝不会给我开阿昔洛韦的。但家庭医生不同,只要看的是家庭医生,即使实际看病的是一个助理性质的nurse practitioner或实习医生,只要我开口索要,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长水疱,100%会给我开三十天量的阿昔洛韦。
我已经五六年没吃过阿昔洛韦了,这次索要,是想搭medicaid的末班车最后用一下。结果这个华男医生不给我开。
我认为这个华男医生不给我打乙肝疫苗,不给我开阿昔洛韦,说明他不熟悉业务。
他的别针名牌挂在衣服上,扣的不对,从衣服上脱落掉到地板上。一个人如果犯这样的错误,一般说明很笨,虽然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偶发错误。
药店的两个妇女貌似熟悉业务,十分钟就让医生改了处方并把药交给我,说明并没有打电话请示medicaid,而是有药房妇打电话给医生,直接在电话里解决的。
这个华男医生虽然不熟悉业务,但也算是比洋人给面子了,他毕竟按药房妇的建议立即修改了处方,给我开了十天量的阿昔洛韦。我设想遇到不懂的洋人医生,虽然做为家庭医生办公室开药,但如果真的不懂,又真的不给面子,可能会按照urgent care医生的流程处理:既然没长水疱,就不给开药,不仅不给开阿昔洛韦,连药膏也不开,直接把我打发走。当然我暂时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洋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