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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前天带母亲去做第一次化疗
早上在宿舍里接电话,是诊所前台提醒我今天9:30的预约做化疗,我说出了点情况,中午十二点才能到。接电话时,一个黑男室友大怒,说我讲话影响他休息,让我到宿舍门外接电话。
在电话里做化疗的护士说做这次化疗要七八个小时,迟到则可能只能做半个。
既然做化疗要在诊所呆那么久,必须带足食物,备用的纸尿裤,药。我发短信告知亲戚今天做化疗大约四个小时,让他为母亲备足物品。
陪护我母亲这样的不能自理的病人去做化疗,似乎只能是亲戚。家庭护理员似乎都很懒,可能会拒绝干。
亲戚只是勉强同意做化疗,仍然是个障碍,如果他坚持要放弃治疗,我不一定能挡的住。
九点十分从避难所出发。
在地铁站台,见一个三十岁白男光手抓大长三明治吃,有包裹用的铝箔纸他不用,手粘上了油或酱就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在光腿上,他穿着短裤,把自己的光腿当抹布擦自己手上的酱。
化疗,如果住院,则医院必拒绝做,不会让病人既住院又做化疗。我考虑能否让医生护士上门到弟弟家给母亲做化疗,也许保险不包要自己付钱?
在地铁上,见一个六十岁白妇在车厢长椅吃喝,一杯橙汁忽然倒了,一百多毫升橙汁顺着长椅流,瞬间污染了整条够六个人坐的长椅,同坐那个长椅的一个三十岁黑男放在长椅上的背包被橙汁污染。白妇表示道歉并用纸巾擦整条长椅。
11:20一辆普通优步来接母亲,medicare并没有派我索要的轮椅中巴。母亲在出发时在车上精神状态看似极优。
亲戚说必须先和医生面谈之后才准许做化疗。于是等了二十分钟,碰巧医生在场。听护士说要做六个小时,而下午六点诊所下班,不一定能做完。亲戚说不如推迟到明天再做。护士说今天做。医生来和亲戚谈,幸好基本上按我的意思解释,并强调是把化疗药物减了量的,保证不会有副作用,并且一定会在一个星期内起效。说如果母亲不能吃喝,则次日可以来打吊针营养液。说化疗是唯一的疗法,没有其它方法。说化疗药物会起效很快,肿瘤会很快变小,一两个星期内必见效。若不见效再说。我则担心因为亲戚向医生施压,做化疗必须几乎没有副作用,否则就不做。医生哪能保证完全没有副作用?要求完全没有副作用才治,否则就放弃治疗,换成我当医生,不愿伺候这样的病人和家属。也许仅仅因为我坚持治疗的态度,医生才因为给我面子而给母亲治疗。
每次做化疗,先测血糖,今天刚开始即测是158,偏高但不很高。安置好预埋针后,先抽一管血拿去化验。开始做化疗,第一袋是免疫用的药输一个小时,第二袋才是化疗药物。加上第三四袋。全做完要六个小时,而这里六点下班,护士预计可以做完。护士可以调节滴注的流速,并且如果能在六点前接近于做完,则可在六点后推迟下班,做完再下班。把两粒泰诺和一粒帕金森药磨碎,亲戚担心喂不进去,我来喂,成功喂完。当时注射的一袋可能是消炎药有使人困倦的效果,我发现母亲可能因为打瞌睡,把药含在嘴里不咽下去,就喂她一块甜点心,再喂一点水,她就咽下去了。亲戚和家庭护理员喂药困难,可能是他们喂的方法不对。
下一剂量是在一个星期后,要看这次有无不良反应,以及回家后有无不良反应,比如发烧和rush,无不良反应则继续做。
护士给一个 电话号码,说如果母亲在家发现发烧等不良反应则可打电话问怎么处理,会有护士接电话。
见旁边一个六十岁福建妇,在做化疗,今天第一次,四个小时。而母亲今天第一次是六个小时。
13:45 她嘴里的苹果酱没咽完就睡着了。我尽量把躺椅放平。躺椅并不能完全放平。
我搞清了沙滩椅子怎么改成接近的躺姿。由于躺椅不能完全放平,我企图给母亲翻身发生困难,我在三四个小时后在她腰臀下垫了一个枕头,改变腰臀区域的压力分布。
14:00一包液体打完,护士来换药发现右胳膊预埋针附近水肿,而我没能及时发现,要向医生请示才能继续打。我建议护士换在左臂继续打,于是护士按我的建议在医生来之前就开始在左臂打,先50毫升每小时,每半个小时报警,加一次流速。以前打那么多吊针都没肿,为啥这次肿?护士说因为母亲的血管细,但我不信。我说上周五打盐水700毫升每小时,也没水肿。我推测导致水肿的是某种化疗药物,但如果打的是盐水就不会水肿。
护士说点滴管道里的气泡不影响。也许有一个机关可以挡住气泡进入血管。
六十岁福建妇,说做四个小时的,两点多离开了。一个六十岁墨妇,无人陪同,说shaking,医生与她谈,稍后离开。后又来五六个女患者,其中两三个很年轻,我不相信年轻人会需要做化疗,我询问护士,护士说她们不是来做化疗的。我尚不知为啥貌似患者都是女的。
左臂的预埋针太接近肘,母亲一弯前臂就堵住,反复告之仍然会弯胳膊,我于是用枕头压住其左臂,乃不再犯。
傍晚我去包厘街吃晚饭,再回避难所。
母亲5/12通过ct确诊在胃胰部有癌,到6/17第一次做化疗,这还是我坚持努力,并获得多项神助的成果。社会何其复杂,生活何其不易。广大的混滋傻们有没有谁或亲属做过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