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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
昨天去医院看母亲做化疗
母亲目前做的是靶向治疗,严格来说不算是化疗,要连做若干个星期。
亲戚之前告诉我母亲做这种治疗一般是下午两点才到医院。所以我昨天13:06就到了医院,坐在一楼大堂的沙发区一边上网一边等亲戚带母亲来。等到14:10也没见来,于是我上四楼查看,发现他们早已到了。原来是亲戚上午十点就带母亲到了。14:30就做完了。之后又等着做胸透,等到16:00。
等待期间我建议给母亲翻身,因为她在病床上一直是那个固定的仰躺姿势,我说按规定每两个小时要翻一次身。亲戚火爆拒绝。可以推测,母亲10:00-16:00在那一直都是同一个姿势躺在病床上。亲戚的暴跳拒绝的态度,使我确信,母亲住在他家,护理员几乎从不给母亲翻身,远不仅仅是因为护理员懒,而是亲戚指示护理员不要给母亲翻身。母亲由于长期同一姿势躺着,尾骨附近有压疮。8/11我去看望她时压疮还算严重。亲戚说之前更严重,我看到的压疮已经正在好转,并且说因为正在好转,也就不需要给母亲翻身。我说即是母亲没有压疮,光凭同一个姿势久卧,也会产生新的压疮。我尽量避免与亲戚发生这样的近乎暴力的冲突,所以我并不坚持,只是委婉建议。
亲戚对我的态度是分分钟仿佛要找茬子和我吵架打架,我则是尽量回避。
从我的角度来看,亲戚努力地把母亲的治疗包揽,不许我过问。对我来说其实是好事。之前五六月我对母亲极为担忧,是因为当时亲戚决定拒绝给母亲治疗。但现在母亲已经在做治疗,我也懒得细看治疗方案,所以母亲的靶向治疗方面不需要追究。母亲的状态,最好去医院住院,或住nursing home,那样每天有医生护士严密盯着随时治疗。亲戚坚持把母亲留在家里,就变成了基本上只有每周去医院做一次化疗。
母亲目前我看到的是两个问题,一是严重营养不良,饿得像骷髅。二是久躺不翻身造成的压疮。
营养不良的直接原因是吃喝的量太少,这是因为母亲自己故意节食挑食,也是因为护理员喂食不力。但护理员不卖力喂食,既因为护理员懒,也是因为亲戚指示护理员不要主动喂食。只要母亲在闭目养神状,就不打搅,不喂也不翻身,除非母亲主动张口,否则不喂。 而我建议的给母亲装鼻饲管,也被亲戚拒绝。我也不想追究这个事,因为显然至少目前状态下,母亲不会饿死,瘦得像骷髅,但体重稳定在一个值,不继续瘦下去,也就不会饿死。也基本上不喝水。亲戚说母亲喝水或饮料流动性大的液体容易呛到,所以基本上不喂水。母亲的主要的“喝水”就是每周一次的化疗,打几包吊针貌似有一千毫升出头,相当于喝了一千毫升水,每周就这一次主要的液体摄入。 但貌似也不会渴死。母亲非常瘦,非常缺水,这仍然只是生活质量差,没有直接危害生命,所以我可以不向亲戚过问不施压。
而压疮,她久卧不翻身,压疮总是会有的,但护理员会每隔几个小时把她从床上转移到椅子上吃饭或去厕所擦身,这些活动相当于翻身。所以母亲的压疮会有,但不会太严重,所以我也不必就此向亲戚施压。比如昨天在医院,母亲10:00-16:00用同一个仰卧姿势躺了六个小时不动, 这样按理不可以,但亲戚那么火爆地拒绝我给母亲翻身,我也算勉强同意了。
亲戚不希望我过问母亲的治疗状况,我其实本来也不想过问。他想包揽就让他包揽去,试想如果他说没空,让我去陪同母亲,就会把我弄得很忙,被迫投入大块的时间,并且至少心累。 我并不是喜欢没事找事做的人。
这次父亲在西安脑溢血,我去陪护,把我折腾得够呛。照顾重病的父母,本来就是烫手的山芋,巴不得转手交给别人去做。我只是不想父母冤死。比如五六月发现母亲的胃癌转移,亲戚就决定放弃治疗,我就无法同意。6/21父亲在西安脑溢血,我去陪护,第一次在凤城医院,第二次在西京医院,医生两次企图给父亲上呼吸机,被我拒绝,相当于我救了父亲两次命。我只是在这种直接影响父母生死的大事上愿意出手,日常的小事,比如目前亲戚把母亲养的营养不良并有轻度的压疮,我并不很在乎。父亲目前在西安住在医养院, 每月六千元出头的费用,我并不想知道那里的护理员给父亲的服务是否有什么细节质量不高,只要差不多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