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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今天来重症室看望母亲
在避难所吃了午饭,13:20出发,先把一包十五斤主要是衣物送去布鲁仑寄存公司。今天周六,地铁局段停运,需要转乘大巴,所以比较慢。我把包放进寄存柜后,冒着阵雨去坐大巴。转地铁到法拉盛,再步行十几二十分钟到医院。法拉盛街上人山人海,在macy店外路边,正有一个华人大叔被警察双手铐在后面送上救护车,不知道是因为打架还是盗窃。华人偷渡客就这形象。
到了医院重症室。得知白天有几个亲戚来访过。我问谁是负责我妈的护士,是一个三十岁墨妇。我问她今天给母亲喂了多少流食,她说每小时三十毫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我问有没有发现母亲有大小便失禁的迹象。她说尿是用的导尿管和尿袋,有一定的尿量。而大便则今天下午四点有一次大便,只排出一小坨外观正常的软便。我说这说明大概没有失禁。
我进病房,查看母亲的左手腕,动脉处被一块纱布压着,但没有留置针。说明可能今天被护士从手腕动脉抽血,但没有植入留置针。左前臂有一个静脉留置针,正在滴注不知什么药物。
我查看母亲床边挂的静脉滴注液,有很多种,都是药物,没有葡萄糖之类的营养液。药物的品种多,而我不熟悉那些药物是干嘛的。没记药名,但大致数,有七种药,其中两三种没有在滴注,正在滴注的有四五种。其中一种药是用于从颈左侧的动脉向心脏滴注的增加药。
母亲的鼻孔中隔被夹着一根白色扁线,不是管道而估计是传感器的导线,但测的可能不是体温,因为不太可能测鼻尖的温度。虽然似乎是夹在鼻尖中隔,也许传感器的位置实际在五厘米深处,那个位置离大脑的底部距离较近。
我想查看是否有在测脑电波,发现没有屏幕显示脑电波。母亲左侧的显示屏是心率,血压,呼吸,氧饱和度,今天的氧饱和度94偏低,血压106/62稍微低。心率92,呼吸频率20。
母亲右侧的显示屏是呼吸机的显示屏,上面有三条曲线,是呼吸机的参数,我不懂看,拍照留底。第一条线的标签是Paw cmH2O。第二条线的标签是Flow L/min。第三条线的标签是V ml。不知道是啥意思。
所以病房里没有显示脑电波的机器。母亲的头部像戴帽子一样缠着厚纱布,里面埋着一根细管,似乎是静脉滴注管。出于什么原因,在头皮下的静脉滴注。但从头顶接出一束大约十个彩色的细电线,这束电线进入一个放在枕边的小机器,机器的牌子natus,型号IPX1,显然这个机器测脑电波,但不在现场显示,也许没有开机,也许把脑电波通过无线电信号发给办公区的电脑上。没开机的可能性更大。
我谷歌它叫Brain Monitor EEG Amplifier,但没查到IPX1这个型号。没有显示出的脑电波,母亲是否在脑电波上显示有癫痫,任由医生说啥就是啥,我不能亲眼看到。
19:20一个25岁白男进来,自我介绍是呼吸技术员,管理呼吸机,他来检查呼吸机的报警器是否正常。我问他,从呼吸机的显示屏怎么知道是病人自己主动呼吸,还是由机器强加鼓风的呼吸。他指示屏幕的右上1/3处有一个肺的形状的标识一闪一闪的,如果这个标识出现,就说明病人在自主呼吸。而母亲的这个肺形标识随着呼吸出现,证实了母亲的呼吸是自主的。我问如果病人连续多日自主呼吸,在什么条件下能解除呼吸机?他说光是病人能自主呼吸并不能撤呼吸机,还要看病人心脏有无问题,脑有无问题,是否有血气胸。在多项合格后,才能撤呼吸机。
我对他说很奇怪的是,我问过急诊科的医生护士,也问过重症室的医生和几个护士,没人知道只要看一眼呼吸机的屏幕,就知道病人是否在主动呼吸,他是唯一一个懂的人。我说我和所有的医生护士发生争执,因为我在母亲从急诊科转来重症室时,呼吸机被撤,仅由人工压ambu bag,而压气囊的人并不总压气囊,时而走开,母亲都是自己在做呼吸的动作。并且压气囊的人是随机地压,压气囊的节奏有时与母亲呼吸的动作对抗,比如母亲正在吸气时他不压气囊,而母亲在呼气时他压气囊,这说明气囊的作用很小。
19:40五十岁墨男医生进来。我问母亲的瞳孔能对光反应了吗?他于是扒开母亲的眼皮,用手机电筒照。他说按他的标准,母亲的瞳孔仍没有对光反应。我说母亲现在在用麻醉药吗?他说没有在用麻醉药。他说从脑电波上看到了癫痫,这说明母亲的大脑受损严重。我问有没有什么药能帮助脑细胞复活?他说没有这样的药。我说我父亲脑溢血,在中国治疗,我目睹用了一些据说能帮助脑细胞恢复的药。他说没有fda批准的药。我说如果有帮助nurish脑细胞的药,就给母亲用。他说没有这样的药。我说我父亲脑溢血都有药能帮助恢复呀,他说脑溢血的原理和我母亲的缺氧不同,母亲的缺氧是整个大脑缺氧导致的损伤。
医生走后,19:50我左手戴上一次性手套,扒开母亲的眼皮,右手用手机电筒照射,发现母亲的瞳孔始终直径一毫米,既不放大也不缩小。看来她的脑功能并没有恢复。也许以后就保持这样了,是植物人。不过暂时看来她的肠胃消化能力还可能是正常的。
在查看母亲的眼睛时,我见眼睛里被涂了大量的淡黄色的软膏,这种软膏能使母亲的眼皮自然关闭,并且给眼球保水。
20:00六十岁白妇护士来,自我介绍是母亲今夜的当班护士。她要检查一下母亲,让我出去回避五分钟。我到等候区吃自带的食物。
我预测未来,我后天去中国后,我这个坚决主张治疗的儿子离开,另一个亲戚在多个医生的反复施压下,可能会放弃治疗,让母亲安乐死。
母亲的未来是一个植物人,植物人本来容易养,用鼻饲管喂食,清理粪便,人工翻身即可,可以活很多年。但母亲的胃癌已经扩散,如果因此不能继续做靶向治疗,不做化疗,则预计她几个月内会死于癌症。
这次给母亲喂饭的家庭护理员把母亲噎死,是不慎,还是故意的,除了业务技能差,敷衍工作之外,是否还有其它动机,也是值得玩味的。
再看与这个事情相连的一串人一串事,基本每个人都有各种问题。混滋傻们自以为混得滋润,实际上每一个混滋傻自己就是问题,多个混滋傻串连起来制造更大更复杂的问题。除我之外没人晒日常的琐事,实际上每件琐事背后都有问题。每个混滋傻身上都有几百个虱子,不被拍照曝光,就假装没有。
20:13我担心今天地铁局段停运,是否能及时回到避难所,离开医院。
一路步行转车奔波,22:55抵达避难所。23:00是避难所名义上的戒严时间。差一点就迟到,够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