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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击中我肩膀的是一颗铅弹
昨天傍晚坐地铁睡过站,险些误了避难所食堂晚餐。
洗捡的黑毛巾帽和昨天我洗衣服时忘了一起洗的手套。
客房似乎没有通风。别的房间的屎味会窜过来。五十岁黑男在厕所里抽大麻,气味会从门缝飘进卧室。窗户是封死的。空调机看起来不能从室外抽新鲜空气进屋。三个人住,不知道二氧化碳在屋里的积累情况。这还是一个中档酒店的客房。我好奇洋人的酒店是否会把人闷窒息。
大便,洗脸。八点多两次打申请失业金的电话不通,这次我选接受问卷,也不通。准备今天下午或明天带上充电宝连续拨打十几次。
去银行打印支票,柜员代我在支票上打印付给国务院和130美元金额,但把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放在左下角,而不是国务院网站说的上沿中间。我另在上沿中间写我的名字和生日。柜员说本应收八元手续费,但给我免费。
然后去找唐人街家庭医生诊所推荐查我左肩里的子弹。
在地铁上见一个二十岁白男把鞋蹬在站立旅客用于扶的立柱上。
10:05到唐人街诊所,没人排队。不明白为啥这么少人看病。
自摸发现伤口附近无异常,但向脖子方向锁骨下有一个类似于直径三毫米的钢珠状物。右锁骨附近没这样的东西,不像是淋巴结而可能是钢珠。钢珠位置和枪伤位置连线延长线方向,刚好是射手所在方向。那个三十岁白男在我左后方二十度大约十五米处向我射击。子弹击穿三层布,进入我左肩膀后,继续沿直线方向走了四厘米,停在左锁骨皮下大约一厘米深处。
钢珠所经过的地方,恰好是肌肉之间的空隙,没有打伤肌肉,神经,或血管。所以没有症状。
医生说拒绝做手术取。没症状,没造成伤害,不取出体内的异物。我说钢珠在体内会生锈,他说没影响。他说军人体内的弹片并不取出。但给我推荐一个华人外科医生去咨询,他说预计99.9%不会给我取,除非钢珠在很浅的皮下很容易取。他让我去做胸透的机构取得cd,以便外科医生能看钢珠所在的位置。
我于是去布鲁仑我做胸透的机构索要cd。很快就给我了。我上它的厕所,见马桶水底有几条裂纹,像乌龟壳纹,居然不换马桶。但马桶的上缘没有裂纹,不太可能在人蹲在马桶上时突然裂开。
我把申请换护照的信填好,用信封封好,去唐人街邮局寄信。被告知如果寄平信1.29元,如果寄可以追踪的信大约11元,如果需要让收信人签字,则再加大约五元。虽然国务院给的指导上建议用可以追踪的信,但可追踪的信比平信贵大约9.5元,我不舍得,于是寄平信。
寄平信的问题是可能寄丢。但我在美国这么多年,办公事寄信都是寄平信,基本上没丢过。我在雪城期间我的银行的信丢过几次,但那时有基本明确的具体的嫌疑人,能大致推测是谁劫走了我的信。现在我用的通信地址是流浪者专用的,已知基本上不会被窃被劫。
我在雪城2015年换过护照,我在向国务院申请时是否用的挂号信已经记不清了,我大概当时为了省钱用的也是平信。实际上国务院把办好的新护照寄给我时,也用的是平信,至少我收信时不需要我签字。我收护照的那封信勉强收到了,那个涉嫌劫走我的银行的信的嫌疑人在我之前抢先拿到了我的信,并且她大概猜到了信里装的是护照,大概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不想劫持我的护照,她把我的信交给我了。
我这次换护照用平信,如果丢失的话,里面有130元的支票,支票被谁支取是可以通过银行追踪的。如果真寄丢了,我就挂失旧护照,重新申请新护照,只是耽误些时间,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在把照片用订书钉钉在申请表上时,被要求用四个钉。照片的右侧的边白只有一个毫米,很难用订书机钉。我的操作水平应该比一般人高的多,仍然使订书钉侵占了几分之一毫米的图像。难想像一般的美国人怎么钉。钉完之后我才想起来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用订书机硬来,而是应该先在照片的边白用针刺两个孔,再手工把一枚订书钉穿过两个孔。我模糊回忆2015年我换护照可能就是用这种当时临时发明的技术。
这次我用钉书机硬钉,导致钉书钉侵占了几分之一毫米的相片,说明我现在老了,智力下降,不再能像十年前我能临场迅速地发明出新技术。当然,其他人一般不具备这种能力。我以前有这种临场迅速发明的能力,但这种才华只适合用于做自己的家务,不适用于给雇主干活儿,才华用于给雇主干活儿永远都是浪费,因为雇主不会感谢我的任何贡献,并且很快会出现恶劣的纠纷并会把我气晕。
我在网上查我的亚马逊账号,去年八至十一月我费很大力气投诉亚马逊,后在十一月九日终于在bbb的帮助下归还了75美元礼品卡给我。今天我查,75元礼卡仍然在我账户里,还没有再次被盗。我很节俭,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买。我的寄存柜爆满,即使买了东西也没地方存放。我从来不购物,我不理解为啥其他人整天购物,我没有发现需要买任何商品,即使买了,我也没地方存放。
我去包厘街吃午饭。两点到唐人街的外科诊所。没预约,拿着家庭医生的介绍信,直接看医生。但在等候区等了一个小时。
见医生,是一个六十岁华男,讲普通话但似乎是台湾口音。他以及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华女护士,似乎对ppd和肺结核一无所知。我说我是因为申请做家庭护理员做职前体检,由于我是ppd阳性,是肺结核杆菌的携带者,必须做胸透,而做胸透后才发现我肩膀里有子弹。这个外科医生看似在美国工作很久了,还有这个华女护士,为啥会对ppd很不了解。
把我带去的cd装进电脑,看我的胸透影像,是一个蘑菇状或国际象棋状的子弹,这种形状的子弹在中国是用于打鸟的,并且几乎一定是用纯金属铅做的。子弹在图像中的位置对应我用手摸到的锁骨下的位置。
华男医生说这种体内的子弹一般不取出来,但我如果坚持取出来,也可以做手术取出来。我说要取出来,因为这种形状的子弹一般是用铅做的。如果是钢珠,危害性小些,但这个是铅弹,要取出来。他说有些人被铅笔扎伤,铅笔芯留在肉里不取出来。我说铅笔芯不是铅的,但这个子弹是金属铅的。我说并且这个子弹的位置浅,用手轻易能摸到,可以取。
他说做手术用的是一种自带艾克斯光的机器,在医院里做。说这种手术,可能三分钟结束,也可能三个小时结束。我说做三个小时说明很复杂,但取我这个子弹看起来容易取。
他于是为我开做手术的介绍信。
前台一个25岁华女给我安排,说手术在一个医院做,我做完手术,必须要有一个18岁以上的人接我回家,如果没人接我,就不给我做手术。我说没有人会接我。我说我可以叫救护车送我回家。
我觉得她似乎不熟悉业务。我这样的用穷人医保的,都是有免费的医疗交通的,去做这样的小手术,无论是坐优步,还是坐除司机之外有第二个人护送的医疗中巴,或者坐救护车,都是免费的。我没有亲友接送,那么让保险公司派符合要求的医疗车接送即可。
然后我再次去我的家庭医生诊所。一是为了准备手术,要给我抽血和做心电图,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去做。二是帮我预约去做手术用的交通。我说预约的交通,按做手术的要求必须是回程有人护送的医疗交通,美女表示理解。她说她为我预约,需要两三天时间批准,批准后由我自己打电话订具体什么时间的什么样的车。
然后我到林则徐图书馆闲坐上网,再去包厘街吃晚饭,再在七八点回避难所食堂吃第二次晚饭。
击中我的这颗铅弹很凶险。如果向上偏一点,会击中我的脖子,脖子里有大血管大神经,如果只是击穿食道或大气管都算幸运。子弹如果再向上偏一点,就击中我的脑袋,这个铅弹的力量足以击穿我的颅骨,并破坏我的一小块大脑皮层。如果子弹向下偏一点,则会击中我的肋骨,进入我的胸腔,不仅把胸腔打穿形成血气胸,而且子弹可以打进肺里。那个三十岁白男隔着十五米向我射击,大概率瞄准的是我的头和脖子,因为射偏了才击中我的肩膀。
在中国这种打鸟的铅弹一般用像步枪一样的长枪发射,发射音是扑的一声。但那个白男向我射击后,我中弹后立即扭头看他,他手插在口袋里若无其事地步行,说明他用的是短枪,并且我当时听到的枪声并不是扑的一声,而是比较清脆响亮的更像手枪的发射音。
我报警后,貌似三辆警车的警察并不重视,认为只是bb gun。但射中我的这个铅弹的穿透力可观,无论是打穿我的颅骨,或肺腔,或击中脖子里的大血管大神经,都可以造成重伤或死亡。我自己判断枪伤没经验,但三个警察看了我的伤口也似乎不熟悉。并且他们未必卖力去查这个案,可能根本没去调查监控录像,更没去查那个射击我的三十岁白男。把一个本质上的杀人案,认为是不重要的小案而没进一步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