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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黑老头砍树枝
两点打卡上班,黑老头刚洗完澡,黑妇说我要搞浴室卫生。
黑老头让我为他找出三件衣服,一条内裤,一条短外裤,一件比较薄的汗衫。
有一只打苍蝇在他卧室里飞。他让我用一瓶空气清新剂喷大苍蝇。我以为是杀虫剂,明明喷到了苍蝇两三次,苍蝇照样活跃地飞,我才看瓶的标签原来是空气清新的。滑稽。我本见到他床下有一瓶杀虫剂,但他叫我用这瓶空气清新剂喷。暂时懒得纠正他。
见黑妇训五六岁小黑儿,大意是责怪他进出总是不关门放进来那只大苍蝇。
黑妇把旧的浴帘拆下扔掉。
因黑老头的卧室不开窗,我热的冒汗,即使不干活也觉得度日如年。我周三促成黑妇大开厨房窗户,否则如果厨房的门窗也紧闭,不知怎么过日子。
黑老头让我去买五个刮胡刀。我发现是在地铁站旁的所谓药店walgreen。几种刮胡刀价格相差很大,平均几毛一个,到几元一个,他想要的是五六元5个的,我费劲找,仍然不确信是否与他想要的完全相同。一个店员笨,并不能帮我找在哪里,让我自己找,说见有就有,没见就没有。
付账时我发现标价4.99美元加税怎么成了5.91?要用我的信息建立了会员,才是这个打折的价。我买完出来看收据税前5.43元,与标价不同,相当于被多收了五毛钱,我也不想去找收银员争执了。
回到黑老头家,见黑妇给他的午饭是两个三角形的仿中餐的煎饺或烤饺。他只吃了一个,剩下一个很怪地用某种白纸包起来放在碟子里仍放在床边,可能几个小时后他想吃时再吃。
见黑妇用刀把生的南瓜削皮,费那劲,我觉得笨。
然后我搞卫生间卫生,见卫生间是全封闭的,没有通风孔,想通风只能开门通风,设计很落后。我满头冒汗。
然后扶他到后院门廊坐,他叫我用纸巾把椅子擦一下灰,他再坐。
然后他叫我先把后院的以树叶为主的垃圾打扫并装进垃圾袋。
然后他让我给后院的小树和灌木剪枝,这个活儿与家庭护理员的职责无关,我可以拒绝做,但我没反对,照做。觉得自己拿十九美元时薪,可以做。
我大约忙了两个半小时,我不紧不慢地剪枝,主要是站的久了站累了。砍下一百多斤树枝。他家有一个电动链锯,没主动给我用,但链锯也不适用,因为我主要剪的枝是筷子粗的。我砍的最粗的只有大拇指粗的不到十根。
他给我一个剪嫩枝用的园艺大剪刀,剪不动因为树条会滑脱。然后我用一把半米长,头有点宽的有点像中国的战刀砍,但刀偏钝,很难砍。
于是我临场发明左手用一根一米长的可能用作拖把杆的圆的实心木棍当砧板垫在树枝后,右手持战刀砍。效果好。这是因为我二十年前在厨房打过一个月的零工,具备初级中餐厨师的刀工。我当年剁东西,误差是正负两毫米。现在明显老眼昏花,退步很多,但我剁东西仍然比较准。
用圆木棍当砧板的缺点是刀的落点要很准,左手拿着圆木棍垫在树枝的背面,右手持战刀砍树枝,则刀的落点必须很精准地“夹”住树枝,如果砍偏了,圆木棍就不起砧板作用。印象中我只有50%的砍点准确。最好用方形的木棍当砧板,具备三四厘米宽的平面,这样刀的落点误差达到正负两厘米时也能一刀砍断。
这种用木棍当砧板的剪枝技术是我发明的,很好用。我并没有卖力地砍树枝,严格来说有点磨洋工,但由于不停地干了两个多小时,工作量大,光是站着也站得很累了。而我由于使用了我发明的这种新技术,其他人在同等条件下很难达到我的工作效率。
其中接近半数的树枝是有刺的,一不小心就会刺伤手,而我本来就具备入门水平的中餐厨师的刀工,很少会刺伤手。我慢慢地干,不觉得要赶时间,也不容易刺伤手。后院有一棵一米高的葡萄苗,按黑老头的指示,我用一根树枝当支架,把葡萄苗用三根绳子绑在支架上。
产生的一堆一百多斤树枝,黑老头想让我把树枝砍碎装进垃圾袋扔掉,但我建议用绳子把树枝捆起来扔垃圾,他同意,但他家没绳子,让我从他卧室找出一卷类似于封箱胶带的胶带想用于捆树枝。我由于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我说今天不捆了,周一我来上班再捆。我问这样把树枝捆起来,并且里面很多树枝有利刺容易伤手,市政会收吗?黑老头黑妇说相信会收。
六点下班后到晚上八九点,我开始感到后背酸痛,主要是左手持木棍当砧板时,在砍击时会不自觉地用力,导致驱动左臂的后背肌肉轻微拉伤。而右手持战刀砍树枝,虽然貌似右手的工作量大,并不觉得有右手相关的肌肉酸痛。干了这么点活儿就腰痛了,说明我缺乏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