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令人毛骨悚然, 哈市原副市长朱胜文自杀内幕

作者:light12  于 2015-9-14 12:18 发表于 最热闹的华人社交网络--贝壳村

通用分类:网络文摘|已有20评论

哈市原副市长朱胜文自杀内幕,看后令人毛骨悚然
2015-02-15
From: 百姓杂谈


  眼下在西方的中国留学生中,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当属所谓海归。
  在美国,欧洲一些大学,还举办讲座,让来自大陆的一些先归者讲述他们成功的经验,以吸引更多的人材从海外归国。
  这使我想到一位我所熟知的先归者大起大落的结局,写出来或许能为后归者借鉴。他就是最近被迫害致死的哈尔滨前副市长朱胜文。
  就让我从朱胜文的起家谈起。1977年,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下乡10年的老三届毕业生朱胜文以优异的成绩被破格录取到哈尔滨商学院。
  根据当时的规定,30岁以上的考生只能被师范院校录取。但朱胜文在数学外语等主要科目上的考分几乎满分,总分名列全省前茅。商学院的招生老师便千方百计将朱胜文网罗而去。四年后,朱胜文以超优学业毕业,随即前往意大利米兰马铁国际商业管理学院留学。
  他苦读一年,获得商业管理硕士学位,便回到母校,担任商业系主任。可以说,朱胜文是改革开放之后,最早在西方获得商业管理学位,回国效力的海归派成员。
  朱胜文在学成回国后,立刻受到重用,被提拔为商业系主任。在他的经营下,商业系很快成为全国同类院校中的佼佼者,他个人也成为最早利用西方理论阐述商业发展的知名人物。


  就在他踌躇满志,要在家乡也创办出一所哈佛管理学院之时,他的命运出现转机,也为最终的毁灭埋下祸根。
  1986年,朱胜文参加了一个振兴哈尔滨商业的研讨会。他在会上的演讲中,大胆提出东北人必须消除懒惰,从根本上改变经商态度,加速引进外资,彻底改变计划经济时期那种重工业老大的心态。
  这些话在今天听起来没有人会感到新鲜。但要知道,在当年,往往跑遍整个哈尔滨,也找不到一家卖早餐的铺子,这足以说明当时东北人的经商之道。
  朱胜文的观点使与会者的为之一振,而听众中包括了哈尔滨市委书记宫本言和市长李根申。
  这两人当时铁心要改变哈尔滨在商业上大大落后于全国同等城市的局面,发誓要恢复20世纪初哈尔滨是「东方小巴黎」的美称。
  当时哈尔滨的民众都戏言,如今是领导哈尔滨的一个是日本的宫本,另一个是美国的里根,都是大能人,哈尔滨有望了。


  他们两人当时正苦于没有一个领导商业的开创性人物。朱胜文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不亦乐乎。在经过反覆审核调查研究之后,市政府决定破格提拔朱胜文为市商委主任兼市政府秘书长。
  据说,当时朱胜文一心一意要建设哈尔滨的「哈佛管院,」不想介入官场,开始并没有立即同意。最终是市长李根申三顾茅庐,说服他出山。这些都是传闻,但有一点是确实的,朱胜文出身贫寒,祖祖辈辈没有当官的,没有受到过任何干部子弟都会得到的熏陶。他父亲是木匠,大字不识一个,但从小对子女管教严格,六个孩子中培养出了五个大学生。最终当官的只有朱胜文一人。

    就这样,这位最早的海归派便走上仕途,一时间雄心勃勃,执意要为改变家乡面貌尽力。朱胜文的才干很快得到体现。

在几年时间里,哈尔滨的商店数量剧增,餐饮服务业则跃居东北前列。他也很快升任副市长,主管计划,商业和外贸等。
 在他的领导下,哈尔滨每年引进的外资都创下纪录。了解朱胜文的人都评论说,此人最了不起的一点是他的创意和前瞻思维。比如,是他最早提出要开发东北的冰雪资源,将原来只是小打小闹的冰灯展览重新包装,使哈尔滨一举成为世界冰灯之都。
他还提出,哈尔滨必须发展为新型国际贸易都市,以及建成「中国第一内陆港」的设想。如今中央政府提出振兴东北的计划,朱胜文的上述设想仍然具有相当大的意义。


  对于绝大多数海归派来说,朱胜文的业绩都相当令人羡慕。但是此人最大的弱点是根本不懂为官之道。
接近朱胜文的人都说,他一向近君子,远小人,仗义而鄙财,恃才傲物。这使得他在民众中口碑高耸。
比如,他担任副市长六年之久,四口之家一直住在不满七十平米的三间公寓,多次拒绝了分配给他的豪华市长楼。
在后来他遭暗算,成为所谓腐败典型时,专案组成员根本不相信这是他唯一的住房。


这都是后话。更重要的是, 朱胜文从不巴结后台, 认为要靠本事和业绩讲话。
例如, 在朱胜文任副市长期间, 黑龙江省新来了省委书记岳岐峰。当时各级领导都纷纷前去拜见, 但朱胜文竟然是市委领导中唯一没有去的。 在一个物欲横流, 官场为赌场的时代, 朱胜文的想法,作法显然是可笑的,更遭人嫉恨。但他的厄运始于1995年的某一偶然事件。


  在一次例常的上级财务审核中,审计人员发现哈尔滨社会劳动保险基金中有一千六百万元巨款不翼而飞。经查证,这笔巨款是被借给了一家私人房地产开发公司。这是严重违法国家政策的犯罪行为。朱胜文奉上级指示追查过程中,发现批准这笔贷款的人是主管公检法的副市长岳玉泉。更为严重的是,名为聚兴公司的这家房地产开发商濒临倒闭, 根本无法偿还这上千万贷款。但朱胜文蒙在鼓里的是,其实市政府的其他主要领导都知道这件事, 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位后台强硬的警察头子。


  在当时的哈尔滨, 岳玉泉被公认为头号地头蛇, 黑道白道都玩得转, 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的两个儿子在当地更是黑社会老大,罪恶昭彰,民众们都敢怒不敢言。有一次他的二儿子犯事,被当地一家公安派出所抓获,结果他开枪把所长一条腿打断, 扬长而去。该所长反而被降职调离。这在哈尔滨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件,但岳玉泉的地位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岳玉泉向来不把朱胜文放在眼里,非常嫉恨这类突然受到重用的知识分子,这在市政府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如今朱胜文胆敢调查他非法挪用据巨额公款,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朱胜文的调查还没有开始,另一张罗网已经在自己头上张开。 1996年,中纪委根据揭发检举,下令哈尔滨调查国贸城总经理张庭蒲腐败案,并成立了以岳玉泉为首的专案组。张庭蒲在被捕后,受尽酷刑折磨,处于崩溃边缘,到了专案组说有什么罪,就认账,让咬谁,就咬谁的地步。


  据接近专案组人士透露,张庭蒲当时是咬遍了所有省市主要官员。但令专案组最感兴趣的,只有朱胜文。在诱逼之下,张庭蒲编造出自己曾经给朱胜文受贿七万元的弥天大谎。很快,朱胜文被秘密逮捕了。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包括家人在内的外界无人知道他被关押在何处,是死是活。


  从第一天起,专案组便使用各种各样的精神和肉体折磨,来逼供诱供,旁敲侧击,让他「坦白」同张庭蒲的关系。不明真相的朱胜文开始努力解释自己的清白,结果随之而来的便是电击,坐老虎凳,蒙头暴打,上绳(用麻绳捆吊)。最终竟然被秘密押解到北安监狱死牢中,并警告他,不承认,就是死路一条。专案组成员还提醒他,如果他死了,那便是畏罪自杀。
  
  朱胜文选择了招供。根据专案组的提示,他承认两次在办公室接受张庭蒲共七万元的贿赂。但是朱胜文却设计好一个圈套,以备在法庭上彻底揭露专案组的暴行。
因为是编造,张庭蒲和朱胜文在所谓受贿问题上的口供根本驴唇不对马嘴,尤其是在具体的受贿时间和地点上。朱胜文在被迫编造自己的罪行时,有意选择了两个日期,并被专案组接受。实际上,这两个日子,朱胜文根本在外地办公务,不在市政府上班。这是市政府日志上明确记载的,有案可查。这后来给了专案组致命的一击。

  1997年11月21日,法庭开始审理朱胜文一案。专案组根本没有料想到的是,朱胜文抛开律师,慷慨陈词为自己辩护,逐条驳斥对他提出的指控,并详细揭露了专案组酷刑逼供的暴行。
在张庭蒲受贿指控上,他明确指出,这是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朱胜文说,专案组需要的只是认罪,因此对受贿日期时间这样的重要内容都根本不屑核实。


  他还提出让岳玉泉回避此案的要求,揭露此人是为了掩盖自己非法挪用公款,而打击报复。旁听的许多人回忆说,朱胜文当天在法庭的表现,令人肃然起敬,多次博得掌声。他的陈诉,使得专案组和法庭乱作一团,不得不宣布休庭。朱胜文后来将法庭的陈诉写成近万言的申诉书。这份申诉书后来广泛流传,引起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和国际特设组织的高度重视。1998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将朱胜文一案写入年度报告,要求中国政府进行调查。


  国际司法界专家后来评论说,在一个法制国家,朱胜文的法庭的陈诉足以使自己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但在一个专案组说了算的国度里,他无疑是自取灭亡。休庭后的法庭没再开庭。1998年3月对朱胜文作出无期徒刑判决。据报,专案组提出判处他死刑,但未获最高当局批准。经上诉,朱胜文后被改判17年徒刑。


  就在他刑期过半,申请病保之时,传来他于12月29日在狱中突然死亡的消息。官方的解释是,他跳楼自杀。但是这其中却充满了疑点。有人甚至说,这是政治谋杀。无论朱胜文死因如何,都可以断定,他是被逼迫致死。专案组的人都清楚,如果朱胜文最终冤案得到伸张,那就意味著他们政治生命的结束。因此,让他永远闭嘴,可能会延迟那一天的到来。


  一个先归者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我想说的是,现在有人把朱胜文的死因仅仅归咎于某些个人的恩怨上。但是在更深层次上,则是在一个司法腐败的国度里,任何人的权利,甚至连高官的权利,都无法得到最基本的保障。《河殇》中有句名言,在一个保护不了老百姓权利的国家,最终也保护不了它的主席。作为一个海归派,朱胜文仅仅想到的是振兴经济,实现个人才干。


  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蓬勃发展的经济大潮并没有丝毫提高个人的权利和安全感。
 据说,另一位先归者老舍在跳湖自尽前,曾问天:为何如此不公!朱胜文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但是可以猜测,他九泉之下,正在千百遍重复老舍的发问。
 
沙发   发表于: 08-20
哈尔滨前常务副市长朱胜文命案最新发展 ,两位狱警提起公诉,曾对朱胜文施以酷刑副检察长成了阶下囚

哈尔滨市前常务副市长朱胜文系狱期间於去年底被指『跳楼自杀』命案调查处理,在黑龙江省政法委书记兼哈尔滨市委书记杜宇新的亲自关注下,最近又有最新发展。七月叁十日,被指涉嫌『玩忽职守罪』,间接导致朱胜文死亡两位狱警,在齐齐哈尔市辖下的富裕县法院被提起公诉。而在此之前,被指控曾对朱胜文施以酷刑的哈尔滨『反贪英雄』、现任道里区检察院副检察长房久林,戏剧般地成了阶下囚,被判六年有期徒刑,证实了亚洲周刊今年四月初有关这位『法西斯式冷血凶手』被拘押的独家报道(四月十一日第十五期‘新闻眼’)。

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有关部门,是在省政法委书记兼哈尔滨市委书记杜宇新,於今年叁月一日会见朱胜文妻子范珍之後,采取有关行动的。杜在与范珍的两个多钟头会见中,承诺将责成有关部门查清朱胜文死因,之後,集合了来自北京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的九位法医,对朱胜文遗体进行检。据有关人士向本刊透露,通过检的过程,似乎发现了导致朱死亡原因新的蛛丝马迹。

对两狱警异地开庭审判

杜宇新亲自主持的黑龙江和哈尔滨市政法部门,在此之後采取的一个行动,是在四月一日,以涉嫌『玩忽职守罪』,逮捕了朱胜文死亡时,当时负责看押他的两名狱警萧永明和陈雨亭,并押往『异地』齐齐哈尔市的看守所。经过将近四个月的关押和侦讯之後,於七月叁十日在齐齐哈尔市属下的富裕县法院对他们提起公诉。

富裕县离齐齐哈尔市一百公里左右,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偏僻贫困县,离哈尔滨市乘坐快车,更需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据称,黑龙江有关当局为了显示『法律的公正性』和『程序的正义性』,之前曾由富裕县法院特别要求朱胜文妻子范珍到法院面谈,当面征求『(受害者朱胜文)家属有什麽要求』,比如经济赔偿,并要求开庭时,一定要到场,『但不能带记者,不准录音、录相,不准发言,不准记录』。

对於当局『精心安排』的这场审讯,范珍认为是『偷牛的跑了,找了两个替罪羊』,以此作为交待。她说,她不会要求这两位狱警作出什麽赔偿,因为朱胜文的死亡,有诸多原因,在关键的原因和疑点都没有查清的情况下,找两个年轻人当『替罪羊』,『很不公平』。她表示,造成朱胜文死亡的最根本原因,是哈尔滨的『国贸城』冤案,是一手制造这起冤案的哈市前副市长岳玉泉,『是因为他挪用的两千万元社保基金被朱胜文发现之後,以国贸城案对朱罗织罪名,进行报复的结果』,但现在,岳玉泉还逍遥法外,两个年轻的狱警却要郎当下狱,当局的目的很清楚,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范珍以家属的名义,多次要求暂时不起诉,或是轻判这两位年轻的狱警,『两位年轻人在看守所已经呆了四个月,如果有罪,这个惩罚已经足够』。她坚持,两位狱警是有过失,但不是朱胜文死亡的最根本原因,在案情还没有最终的调查结果之前,轻易把朱胜文死亡责任往两人身上推,在法律上是不严肃的,也是不公平的。事实上,自朱胜文离奇死亡之後,其家属一直质疑朱胜文的死因,不排除其中的政治谋杀成分,认为无论现场证据或逻辑证据,都显示朱不可能自杀,因为朱和家属一直认为朱是被冤屈入狱,当时正透过有关管道进行申诉,而且马上就要『保外就医』。

冷血凶手房久林被捕内情

朱胜文家属坚持认为,朱含冤下狱之後,以岳玉泉为首的『国贸城』专案组,当时对朱的严刑拷打、刑讯逼供,给朱胜文的身心带来严重伤害,也是朱胜文命案必须查清的关键细节。而最近令朱胜文家人感到宽慰的一个重要发展是,当年专案组属下的预审组副组长、指挥对朱胜文进行惨无人道刑讯的房久林,也在最近东窗事发,落入法网。

有『法西斯式冷血凶手』之称的房久林,是在四月十二日被黑龙江省检察部门正式拘捕。当时,有关检察机构从这位时任哈尔滨市道里区检察院副检察长的办公室里,现场搜出十多万元人民币现金,以及二十多万元的财物和存折。房久林是在哈尔滨『国贸城案』中因查处『朱胜文案』有功,而被当时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岳玉泉树为『反腐英雄』,是岳手下臭名昭着的『五虎将』之一。

哈尔滨市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本刊,房久林这落入法网,公开的原因是在黑龙江不久前发生的苏秀文驾『宝马车杀人案』中,他作为主管该案的检察官,却接受苏秀文一方的吃请,并收受了钱款,徇私舞弊。房久林被拘捕後也承认了接受吃请和收钱的事实。但消息人士表示,房久林被捕其实另有内情,其中就与其在『国贸城』案中涉嫌刑讯逼供,与岳玉泉一起制造假案,以及贪污腐败有关。

黑龙江检察机构有关官员证实,抓捕房久林的案子,是根据《刑法》关於渎职罪的相关法条立的案,『房久林案虽与‘宝马案’有一定关系,但主要不是‘宝马案’,还有其他别的事儿』。房久林被拘捕之後,为避开岳玉泉一伙在哈尔滨构筑的关系网,该案已经转到佳木斯市检察院立案侦查。黑龙江省有关人士透露,房久林一案目前已经判决,这位所谓的『反腐英雄』和『模范检察官』,将在铁窗中渡过六年的时光。

岳玉泉儿子经商的黑幕

房久林被拘捕和判刑,据称不少哈尔滨市民听闻消息之後,无不拍手称快,但有一人却为此惶惶不安。他就是远在北京的哈尔滨前主管政法的副市长,被指是直接导致朱胜文死亡的主要责任人岳玉泉。岳玉泉自哈尔滨副市长任上退下之後,原拟退居『二线』,但由於其『名声不好』,据称包括哈尔滨市政协和黑龙江省有关机构都不敢收留,只好就到了北京,负责黑龙江驻京办事处的工作,之後任『中国地区发展促进会』副会长。

岳玉泉当然对自己非常了解,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自从朱胜文离奇死亡之後,他对於有关的说法,都显得非常敏感,包括被他借给哈尔滨道外区民营企业聚兴公司老板马玉福的两千万元劳保统筹金问题,他儿子被指控违法经商的话题,都时时触动他的神经。而现在,他更对房久林的被捕,感到惊恐异常。显然,这个『生命共同体』的一个环节已经开始松动,『挖出的萝卜将带出泥』。岳玉泉在接受亚洲周刊的电话访问中承认,他的儿子确实是在哈尔滨做生意,但他反问:『难道父亲做官,儿子就不能做生意吗?』但问题是,这样的生意是否涉及官商勾结等不法交易,相信房久林的被捕,将有机会捅开有关的黑幕,发现当年『国贸城』案的真相,让朱胜文的沉冤得以昭雪。
 
板凳   发表于: 08-20
朱胜文命案最新发展,两位狱警曾对朱胜文施以酷刑
哈尔滨前常务副市长朱胜文命案最新发展 ,
两位狱警提起公诉,曾对朱胜文施以酷刑副检察长成了阶下囚

哈尔滨市前常务副市长朱胜文系狱期间於去年底被指『跳楼自杀』命案调查处理,在黑龙江省政法委书记兼哈尔滨市委书记杜宇新的亲自关注下,最近又有最新发展。七月叁十日,被指涉嫌『玩忽职守罪』,间接导致朱胜文死亡两位狱警,在齐齐哈尔市辖下的富裕县法院被提起公诉。而在此之前,被指控曾对朱胜文施以酷刑的哈尔滨『反贪英雄』、现任道里区检察院副检察长房久林,戏剧般地成了阶下囚,被判六年有期徒刑,证实了亚洲周刊今年四月初有关这位『法西斯式冷血凶手』被拘押的独家报道(四月十一日第十五期‘新闻眼’)。

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有关部门,是在省政法委书记兼哈尔滨市委书记杜宇新,於今年叁月一日会见朱胜文妻子范珍之後,采取有关行动的。杜在与范珍的两个多钟头会见中,承诺将责成有关部门查清朱胜文死因,之後,集合了来自北京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的九位法医,对朱胜文遗体进行检。据有关人士向本刊透露,通过检的过程,似乎发现了导致朱死亡原因新的蛛丝马迹。

对两狱警异地开庭审判

杜宇新亲自主持的黑龙江和哈尔滨市政法部门,在此之後采取的一个行动,是在四月一日,以涉嫌『玩忽职守罪』,逮捕了朱胜文死亡时,当时负责看押他的两名狱警萧永明和陈雨亭,并押往『异地』齐齐哈尔市的看守所。经过将近四个月的关押和侦讯之後,於七月叁十日在齐齐哈尔市属下的富裕县法院对他们提起公诉。

富裕县离齐齐哈尔市一百公里左右,是黑龙江省的一个偏僻贫困县,离哈尔滨市乘坐快车,更需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据称,黑龙江有关当局为了显示『法律的公正性』和『程序的正义性』,之前曾由富裕县法院特别要求朱胜文妻子范珍到法院面谈,当面征求『(受害者朱胜文)家属有什麽要求』,比如经济赔偿,并要求开庭时,一定要到场,『但不能带记者,不准录音、录相,不准发言,不准记录』。

对於当局『精心安排』的这场审讯,范珍认为是『偷牛的跑了,找了两个替罪羊』,以此作为交待。她说,她不会要求这两位狱警作出什麽赔偿,因为朱胜文的死亡,有诸多原因,在关键的原因和疑点都没有查清的情况下,找两个年轻人当『替罪羊』,『很不公平』。她表示,造成朱胜文死亡的最根本原因,是哈尔滨的『国贸城』冤案,是一手制造这起冤案的哈市前副市长岳玉泉,『是因为他挪用的两千万元社保基金被朱胜文发现之後,以国贸城案对朱罗织罪名,进行报复的结果』,但现在,岳玉泉还逍遥法外,两个年轻的狱警却要郎当下狱,当局的目的很清楚,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范珍以家属的名义,多次要求暂时不起诉,或是轻判这两位年轻的狱警,『两位年轻人在看守所已经呆了四个月,如果有罪,这个惩罚已经足够』。她坚持,两位狱警是有过失,但不是朱胜文死亡的最根本原因,在案情还没有最终的调查结果之前,轻易把朱胜文死亡责任往两人身上推,在法律上是不严肃的,也是不公平的。事实上,自朱胜文离奇死亡之後,其家属一直质疑朱胜文的死因,不排除其中的政治谋杀成分,认为无论现场证据或逻辑证据,都显示朱不可能自杀,因为朱和家属一直认为朱是被冤屈入狱,当时正透过有关管道进行申诉,而且马上就要『保外就医』。

冷血凶手房久林被捕内情

朱胜文家属坚持认为,朱含冤下狱之後,以岳玉泉为首的『国贸城』专案组,当时对朱的严刑拷打、刑讯逼供,给朱胜文的身心带来严重伤害,也是朱胜文命案必须查清的关键细节。而最近令朱胜文家人感到宽慰的一个重要发展是,当年专案组属下的预审组副组长、指挥对朱胜文进行惨无人道刑讯的房久林,也在最近东窗事发,落入法网。

有『法西斯式冷血凶手』之称的房久林,是在四月十二日被黑龙江省检察部门正式拘捕。当时,有关检察机构从这位时任哈尔滨市道里区检察院副检察长的办公室里,现场搜出十多万元人民币现金,以及二十多万元的财物和存折。房久林是在哈尔滨『国贸城案』中因查处『朱胜文案』有功,而被当时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岳玉泉树为『反腐英雄』,是岳手下臭名昭着的『五虎将』之一。

哈尔滨市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本刊,房久林这落入法网,公开的原因是在黑龙江不久前发生的苏秀文驾『宝马车杀人案』中,他作为主管该案的检察官,却接受苏秀文一方的吃请,并收受了钱款,徇私舞弊。房久林被拘捕後也承认了接受吃请和收钱的事实。但消息人士表示,房久林被捕其实另有内情,其中就与其在『国贸城』案中涉嫌刑讯逼供,与岳玉泉一起制造假案,以及贪污腐败有关。

黑龙江检察机构有关官员证实,抓捕房久林的案子,是根据《刑法》关於渎职罪的相关法条立的案,『房久林案虽与‘宝马案’有一定关系,但主要不是‘宝马案’,还有其他别的事儿』。房久林被拘捕之後,为避开岳玉泉一伙在哈尔滨构筑的关系网,该案已经转到佳木斯市检察院立案侦查。黑龙江省有关人士透露,房久林一案目前已经判决,这位所谓的『反腐英雄』和『模范检察官』,将在铁窗中渡过六年的时光。

岳玉泉儿子经商的黑幕

房久林被拘捕和判刑,据称不少哈尔滨市民听闻消息之後,无不拍手称快,但有一人却为此惶惶不安。他就是远在北京的哈尔滨前主管政法的副市长,被指是直接导致朱胜文死亡的主要责任人岳玉泉。岳玉泉自哈尔滨副市长任上退下之後,原拟退居『二线』,但由於其『名声不好』,据称包括哈尔滨市政协和黑龙江省有关机构都不敢收留,只好就到了北京,负责黑龙江驻京办事处的工作,之後任『中国地区发展促进会』副会长。

岳玉泉当然对自己非常了解,尤其是这一段时间,自从朱胜文离奇死亡之後,他对於有关的说法,都显得非常敏感,包括被他借给哈尔滨道外区民营企业聚兴公司老板马玉福的两千万元劳保统筹金问题,他儿子被指控违法经商的话题,都时时触动他的神经。而现在,他更对房久林的被捕,感到惊恐异常。显然,这个『生命共同体』的一个环节已经开始松动,『挖出的萝卜将带出泥』。岳玉泉在接受亚洲周刊的电话访问中承认,他的儿子确实是在哈尔滨做生意,但他反问:『难道父亲做官,儿子就不能做生意吗?』但问题是,这样的生意是否涉及官商勾结等不法交易,相信房久林的被捕,将有机会捅开有关的黑幕,发现当年『国贸城』案的真相,让朱胜文的沉冤得以昭雪。
 
地板   发表于: 08-20
当年哈尔滨市副市长、朱胜文在法庭上的“自述”
十年冤案,当年哈尔滨市副市长、“贪官”朱胜文在法庭上的“自述”
(2012-08-14 11:56:19)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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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
     我原是哈尔滨市政府常务副市长,19971212市中级法院以受贿和财产来源不明罪对我开庭审判,在法庭上我就两个重大问题做了陈述,根据合议庭的要求写成的材料,请阅审。
       一、我和岳玉泉有重大利害关系,岳利用职权对我进报复陷害我,请求岳玉泉回避我的案件
     我被捕以前与岳玉泉同为哈尔滨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关系一直比较疏远,1996年初,我连续处理了两起与他有直接关系的违法事件,触犯了他的隐私,使他怀恨在心。
     第一件事,我处理了他挪用2,000万元市社会劳动保险基金的问题
     1995年末,市委根据工作需要,将市长分工做了调整,一直由岳玉泉分管的市劳动局划归我分管,此后不久,大约9623月份,一天市劳动局长梁三荃带着另一名同志(是副局长还是处长,我刚接手不太熟悉)到我办公室,说有件急事要汇报。梁三荃说,最近省总工会、审计局、省监察厅联合调查全省社会劳动保险基金使用情况,在调查中发现我市劳保金有2,000万被挪用,借给了民营企业聚兴公司搞房地产,省要求哈市立即将谁决定此事及决定过程报上去。我问是谁决定的,梁三荃说,是岳市长,说着拿出岳的批示,我当时十分震惊。在我分管市政府资金六、七年间,第一次遇到这样严重违法违纪挪用专项资金的情况,我说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呢?你们是管这笔钱的都明白,这是全市退休职工的救命钱,像救灾款一样专款专用,严禁挪用,更何况你们借给民营企业搞房地产,这更违法,这笔钱一旦出了问题谁能负起责任?梁三荃解释说,这事我们哪敢定,市长怎么说我们怎么办,现在请您定一下,岳市长的批示交不交上去。我问岳市长原来有过什么意见没有?梁说岳市长不让往外露,所以我们从来没拿出来过,现在你分管我们得请示你,交不交。我当时感到情况复杂,很难处理,主要考虑我历来与岳关系不睦。刚接手,就把他的批条捅出去,岳肯定会对我有想法,而且岳有过明确意见,便答覆说,既然岳市长有过明确意见,就按岳市长意见办暂不交上去,省里问就说我刚接手情况不太清楚,等搞清楚再向他们汇报。接着就对梁三荃讲,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立即将这笔钱要回来,过去的问题先不说。如果资金要不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梁三荃说:朱市长我们都快急死了,天天去要,马玉福(聚兴公司老板)原来说用几个月,结果现在都有两年了,一分钱也没有还,他盖了一大堆房子在那里都卖不出去。藉口一屁股债,连银行利息都还不了,政府的钱,他根本排不上。2,000万元不是一个小数,我看很危险,我们挺害怕。我当时又强调一定要派人尽快要回,保证政府这笔资金不能损失一分钱。我说,过去的事怎么定的,我不想多问,今后出现类似情况追究你们的责任,梁三荃笑着说,我们是给市长管钱包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办。我让他们把追缴情况及时向我报告,此事处理完后,岳对我态度明显冷淡,我们的矛盾由此开始激化。
     199656月市评选劳动模范,我是评选领导小组组长,岳玉泉是副组长,在我主持领导小组会议时,市总工会副主席韩玉琴介绍候选人时,谈到聚兴公司老板马玉福,说工会徵求意见时普遍反映该公司贷款太多,资不抵债,有争议。因我听过梁三荃的汇报(组会上说),便表达意见,主张慎重一些好,建议让大家讨论一下。讨论时很多人同意这个看法,主张慎重为好,但由于岳玉泉一再坚持,最后还是评上了,这使得岳和我的矛盾又进一步加深。以后我又问过几次这笔钱的追索情况,直到我被捕时,尚未归还一分钱。
     其实我当时处理此事,完全是从工作出发,而且还维护了岳的面子,但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没有过问过,他批钱挪用的情况,也尚未向任何人说过此事,只是因为怕出现更严重的问题而坚持原则,进行清缴。岳担心我知道了他的隐私,对他构成威胁,对我怀恨在心,我们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第二件事,我处理了他指使市政府工作人员,制造非法文件,为金街办非法免税2,000万元的事
    时间也是在我听梁三荃汇报的前后,大约9634月份,根据95年省纪检委调查国贸城免税的情况结论,为了进一步加强税收管理,市政府决定,全面清缴欠税,特别是地下人防工程企业一律按章纳税(在1996年前市政府为扶持人防企业,对全市人防企业都暂不徵税)。
     在市国税局清税时,发现金街欠税累计超过一千万元,当年欠税三百多万。当税务人员前往收税时,金街总经理黄桂英态度蛮横拒不交税。国税局将此情况向我做了汇报,请示怎么办,我说清理欠税是全市性的,哪个企业也不能例外。特别是人防企业,中央调查时已有了明确意见,一律按章纳税,必须认真执行。税务局人员又去徵税,又被顶回。过了两天,我到税务局听取全市清税工作汇报时,赵局长向我反映清税工作时,反映金街总经理黄桂英昨天拿著一个市政府关於给金街免税五年的协调会议要去找他,告诉说金街的税市政府已经全给免了,以后税务局不要再去催税了。赵问我知不知道此事。我当时听后很吃惊,又半信半疑说这绝对不可能,我又问一下协助我工作的谢万荣秘书长,是否经办过此事,他说他不知道。於是,我立即让我的工作处于处长去办公厅将此件调来让我看一下。奇怪的是于去调时,秘书处工作人员说岳市长告诉这个文件谁调也不给,因为岳市长是常务副市长他们不敢给。我当时十分气愤让于处长再去一次,并告诉秘书处,我也是常务副市长,又分管税务和办公厅,我有权调出此件。秘书处无奈,将此件拿出来,我一看纪要是新上任的市政府副秘书长吕尊法协调的,协调的内容是将金街免税四年(从19931998年),大约2,000万元左右(这个数字是税务局跟我讲的,纪要上没有的)。纪要和国贸城的是一模一样,文件抄送栏,既没有给我,也没有给汪市长。因此事重大,我立即向汪市长做了汇报,汪市长看完文件十分气愤,连说简直是胡闹,立即撤消。并让秘书马上打电话找吕尊法(当时吕在太平区参加一个会议),在电话中汪市长严厉批评了吕,并连声说你这是犯罪!让吕立即赶到他办公室来,十分钟后吕赶到汪市长办公室,汪说谁让你协调的,吕答岳市长,并说李市长也知道。汪问你有这个权力吗?你知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你这是犯罪!吕说我刚到政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长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当时很气愤对吕讲,岳市长对国贸城免税调查非常清楚,他怎么能明知也故犯呢?我又问吕,涉及到免税问题为什么不抄给我也不抄给汪市长,调阅也不让,搞成个秘密文件,吕没回答。汪市长当即决定由我负责立即以市政府名义起草一个文件将此件撤消。
     以后金街总经理三次到我办公室,让我暂时不要发撤消文件,说她去国家人防办跑一下争取免税。我对黄说那是你企业的事,你能跑下来,我是负责全市经济工作的,对企业对地方经济有好处的事我都支持。企业有困难可以向政府汇报,比如税可以缓但必须按合法程序,不能搞违法的事,(结果她跑了一圈,也没跑下来,我给她扣了三个月的税)国贸城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
     在以后几次谈话中,黄多次来劝告,并威胁地对我说,朱市长,我听大家都说你是个好人,我也很佩服你,我跟你说一句真心话,听不听由你,你这么办,将来对你非常不好。最后这一句话她重覆多次,我问你什么意思,她也不回答,只是重复这句话。我当时并未在意,只是告诉她,这是汪市长定的,我必须执行。事后我想起,在此前几天市国税局长赵晓明有一天找我谈话,说他压力很大,我问什么事,他说,岳市长把他叫到他办公室跟他说话很不客气,问他为怎么同金街过不去,赵向岳汇报了金街的实际情况,岳在谈话中说:我管公、检法,哈尔滨抓谁不就是一句话吗?赵说我没犯罪你也不能抓我,岳很生气。我当时听后虽然很震惊,但没发表意见,只是安慰赵晓明局长说,这是咱们的本职工作,该坚持就得坚持不要怕。后来事情发展真的按他们的说法实现了。
这件事后,我和岳玉泉的矛盾达到了顶点。我们俩除会议外,互相不说一句话。岳的报复心极强,哈市中无人不晓。因为我坚持原则,处理了这两件与他直接有关的违法事件触动了岳的敏感神经,他认为我与他做对,怀恨在心,所以国贸城案件之机,凭藉他任专案组副组长的职权,用非法手段制造假案对我进行陷害。(具体我在第二个问题中说明)
     鉴於我和岳玉泉有重大利害关系,他现在任专案组副组长直接领导指挥对我的案件侦察和审判是十分不合适的,为了保证我的合法权益,维护法律的公平和尊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三章第28第第二款,我请求岳玉泉回避我的案件。
     二、国贸城总经理张庭蒲向我行贿七万元一案,是严重的逼供信造成的假案冤案
     (一)国贸城案件的起因和背景
     对国贸城企业及其免税问题,1995年之前,我并未做过认真的了解,直到1995年省纪检委调查时,因涉及到我,我才找外贸局的同志询问了情况,对事情的全貌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国贸城是外方国源公司和中方哈人防办合办的中外合作企业。创办时中外方原意办成一中外合资企业。但筹办的过程中,中方(市人防办)的上级考虑人防办工程是国防工程,根据有关法律规定,中外合资企业解体后,要按投资比例划分固定资产,这样如果办成中外合资企业意味著若干年后,企业解体时将有一部份国防工程划规外方所有,从国防角度看是不合适的,因此要求办成中外合作企业(按规定中外合作企业解体时,外方不分固定资产)在当时中外合资和中外合作企业享受同等减免税的优惠,因此外方也同意了。但企业成立后,国家政策作了调整,中外合作企业不再享受减免税优惠,外方感到吃亏了,要求中方调整,但中方因某种原因无法办一直拖下来,后来在一次三资企业协调会上,该企业向市政府提出此问题,要求给予解决,否则外方将考虑撤资。会上根据惯例,我请外资局杨局长了解一下情况,帮助研究一下。过了一段时间,杨向我汇报说他和税务局研究了该企业情况,税务局认为,考虑该企业组建时的特殊情况和组建后对哈市就业等方面的贡献,为吸引外资从“三个有利於”出发,同意比照中外合资继续给予减免税优惠,并且由税务局形成了一个纪要。我当时提出,既然税务局已经同意了,那就按税务局的意思办把。过了一段时间杨又来说,税务局意思最好由政府正式协调一下,我表示涉税问题,还是由税务局自已去定,必要时可以向上面请示一下。后来杨和税务局如何研究的及谢万霞如何协调的我没过问,也不太清楚。此后谢万霞形成一个纪要给我,因为我的印象中税务局已经同意,加之当时市政府为扶持全市人防工程综合利用,对全市人防地下企业(包括金街、国贸城等)全部未徵税,所以也并未在意,只当做一般专阅文件,在上面签了个“朱”字,未表任何意见,此后也未过问过此事。
     1995年省纪检委调查此事时,我已如实向调查组人员介绍了解到的情况,而且表示上级如追究此事但时,由我来承担领导责任。根据调查组意见对国贸城恢复徵税,以前欠缴的同时清缴,根本没有给国家造成什么损失,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
     (二)张庭蒲向我行贿七万元,完全是逼供信造成的假案冤案
     19961024我刚上班,被汪市长叫到他的办公室,汪刚出国回来,原打算开一个市长秘书长碰头会,汪市长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后,说监察厅有人找你,我问什么事,汪说是国贸城的事,我说国贸城我有会么事呀?这时监察厅同志让我上他们的车,将我带到厅大楼。两位专案组的人员王林、梁大树已在那里等候,到监察厅后,他们要我家的地址。我意识到要搜查我家,我说我是省人大代表,你们拘禁我,搜我的家有手续吗?他们说,我们是省委专案组,省市人大都在省委领导下。当天晚上,汪、梁两人将我带到专案组大楼,锁到铁椅子上。
当天夜里,由王林、梁大树等四人对我开始侦讯。开始便问国贸城问题,我对他们说我和国贸城没有经济往来,如果有一分钱问题天打五雷轰,我相信组织能够调查清楚。王林说,你是案子里露头的,你必须交待。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在国贸城没问题,为什么把我抓起来。我意识到肯定有人做手脚陷害我,而且肯定是岳玉泉。因为他抓国贸城案件。由于我态度坚决,僵持了好长时间无结果他后便停止了讯问。都出去了,过了一会又都进来了,说国贸城问题暂时不说了,你继续考虑,现在谈你哈市医药股票问题。我当时完全以一名党员对党的忠诚老实态度,如实讲了我家买过二万三千元股票(其中我妻子买1.3万元,张春晖代我买一万元),他们问的很详细,不断取笔录。当我讲出张春晖给我买一万元股票卖后送我十万元时他们态度开始大变,一方面说我态度好,一方面侦讯更加严厉,但在此期间没有任何打骂行为,这样大体过了两天,一会儿笔录,一会儿审,一会让我自己写,在这两天中我没有回房间,不时传来拷打和嚎叫声,我心理十分害怕和紧张,但当时觉得他们的态度好,我毕意是个副市长,他们不一定能打我吧?
     大约是26日半夜,房九林着卷看郑宗进来了,王林,宋铁耕,梁大树,孙德全,等四人紧随而进,个个态度严肃地站在桌子旁,我面对房坐在屋角的铁椅子上,气氛十分紧张,由房主审(这是房亲自主审我的唯一一次),房把卷宗放在桌子上说,你不是老说国贸城没问题吗?今天就审国贸城问题。
     房说,我就是个小科长,没审过这么大干部,但告诉你,能把你请进来,也肯定能把你拿下。然后拿起卷宗翻给我看,说你的证据有的是,不能随便抓你,你是市长啊。然后开始问我什么时候认识张庭蒲的,我说和张庭蒲吃过一次饭的详细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问还有接触没有,我说只有这一次,方又问真没有,我说真没有。然后其余几个人插话说,告诉你就你哈医药这十万元就可以判死刑,你老实交待了争取个好态度。我说如果有,哈医药我能说为什么国贸城我不能说?我确没有。这时方满脸怒露容,一拍桌子问到底有没有,我说没有。房夹着卷宗就走出去了。
     接着王林、宋铁耕等四人便走上来拳打脚掰胳膊往上掀,因我被锁在铁椅子上无法躲,只好大声喊叫。大约打了20分钟,房九林进来了,他们四人也住手了,我大汗淋漓,喘粗气,直觉得血往上涌头昏眼花,这时房让他们把我从铁椅子上放出来,房站在地中问“有没有”,我还说没有,王林说,告诉你你是案子里露头的,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你编也得编出来,我听到这句话极为震惊。我完全明白,确有人故意陷害我。王林又说:“别说你这一点事,杀人犯杀了人,明知死罪也得招”。接着问我能不能说,我还是说真没有。没等我说完,王林等四人一起上来,开始踢打,这次房没出去始终站在旁边,但房没动手。接着让我跪在地上两人按着肩膀住上掰胳膊,两人在旁边踢肋,腰和背,我大喊我有心脏病,他们边打边说:有病当个????毛。这次打得我浑身疼痛,喘气困难。他们说你能挺,咱们就照样来。我预感到今天晚上不拿下我的口供,他们不会罢休。四个人停下来,房让我站起来,说能不能说,我只得说能说,然后他站在桌子后面,其余四个人站在我周围摆出随时打我的架式。房问张庭蒲去过你办公室没有?我说去过(实际根本没去过)。去前给你打电话没有,我说打过。又问当时拿没拿什么东西,我回答不出来。房又问,拎没拎过包,我只得按他的话往下编,说拎过。里面装什么东西?我自言自语的说,可能是照相机吧(因为只能瞎猜),他们说不对,我说那是摄相机,他们说也不对,说了几个都不对,他们半嘲讽的说:“有那个东西,这些都可以买”。我反问一句,“那是钱?”房他们说,“这回说实话了”。房又问,你打开包在里面装多少钱,我说“一万”时,四个人一齐上来掰我胳膊说不对,我说“二万”,“不对”。越掰越高我疼痛难忍地说“三万”,他们说不对,我又说四万,直到我说五万,他们都住了手说,“对了,到底说实话了”。
接着还问我交不交待,我说没有,他们又第二次让我趴在桌子上,接下来用第一次的方法重新把绳捆上,还是两胳膊掰后,这次他们让我站在地中间,四个人轮番用电警棍抽拳打脚踢,宋铁耕掀开我的衣服,用电棍触我的肚皮、腰和背部,每一触,一阵刺痛疼得我乱滚乱躲。他们把我按到床上,往后背触电棍,我往地下滚,大喊叫,他们用抹布堵上我的嘴,继续打了一会、停下来,让我坐到椅子上,我这时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大口喘气,没想到他们突然从床上抓起一被子蒙在我的头上,我憋得眼冒金花,然后一片黑从椅子上栽到地下,他们把被子拿下去,又把我扶到椅子上,骂我学会“放秋”(就是装死、耍赖的意思),他们在我实在挺不住了,就把绳子松开来,这时我已绝望,只求一死。
     我坐了几分钟,他们问用不用第三次。我说你们饶了我吧,我受不了。我已感觉抵抗只能换来更大折磨,但要招供,又不知道他们让我承认什么,只听他们口气,是几十万元,我要真签字画押了,一旦死了,他们可以说我畏罪自杀,况且,我连玛克威大楼都没去过,编都有没法编,于是我说北方花园吧(因为我和该公司曾经有几次接触,还能编出来)。他们说要交待就交待大的,别整一万、二万的,我们又不是叫化子,没见过钱,我于是从三万编起编了三次,凑七、八万块钱。我看他们听完后也半信半疑,但是说有成果,因我已经成了一团烂泥就让我脱下秋衣,结束了审讯,我当时真有死里逃生之感,欲哭无泪,像个傻子的呆坐在那里,半天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接下来,就连夜取笔录,这是我在专案组碰到的第二次也是最强的刑讯逼供,因为口供是瞎编的,根本对不上,他们以后也没有提这两件事。
     此后,一连几天,浑身伤痛难忍,喘气肋部一动就疼,浑身清一块,紫一块,摸哪哪疼,夜晚彻夜难眠。一个多星期后,因浑身多日不洗已发臭,他们让我擦身子,我脱下衣服发现两肩两臂都是大片的紫黑色,专案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从此以后,专案组可能真正感到整不了什么大的东西,于是转问我接近的领导、干部、朋友、外商、大企业负责人,根据线索(大多是岳玉泉搞的)逐个列单进行逼供,此后逼供没有警棍、警绳等械具,多是拳打脚踢和掰胳膊,但那时我的身上到处青肿,碰一下都钻心痛,身体也虚得毫无力气,经不起半点折磨。在逼供情况下,出了很多假口供,有的只是有其人,但其事严重夸大(所供情节,大多是有其人无其事),还有一部份根本无其人,也无其事。以至后来有的线索(如呼兰开发区主任给我送20万元)连专案组也不相信了。
     我在专案组碰到的第三次严重的逼供是要我承认国贸商城总经理黄福林(外方老板黄通国侄子)行贿五万元,时问是专案组重新分工前的夜里即124,因为第二天,我将由王林等四人看管。变成梁大树、祁浩宇二人看管、审讯。那天晚上,因为重新分工了,晚上人进进出出,互相唠叨,我锁在铁床边上独坐。大约到晚上十点多钟,突然王林和张生走了进来(张生不负责我的专案,从未参加过审讯,但我听他们唠叨说此人打人挺狠),他们俩进来,我不知是何意,王林对我说,明天我离开你了,你是不是挺高兴。我没吱声(我心里确实高兴,因他打我打的特狠)。王说,今天晚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叫你交待,我一听明白了,还要逼点什么东西。可能让张生有个立功机会(因为他们是同学)不然明天分开,他们就无权提审我了。但我不知道他们要逼什么。王林和张生这次很直截了当说我俩,也甭跟你废话,就来真格的,今天不行就给你吊起来,照一宿来,你捉摸能不能挺过来。张生这时按我的脖子上来猛踢几脚照肋部狠打,问:“用不用多废话”?我说我不知道,让我交待什么问题。王接着问你认识黄福林吧,国贸城副总经理,外方老板黄通国的侄子。我说在人防办,宴请黄通国时,见过他一面,给过名片,王说:黄通国通过他给过你钱没有,我说没有,他们俩立即很恶煞地冲上来,揪住我膀领,用拳猛打,边打边说: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时王林往外走说去拿绳子去,我看他们真要吊我,想起玛克威那天情况,我心发抖,我说:我求求你们俩,你看我身体这个样子,真经不住了。王站住了对我说,你别装那个熊样,你说不说吧,不多就五万块钱。我看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假口供多了,我也并不在意了,当时想法只有结案时,再一块说吧,假的真不了。于是我说你们让我说啥,你写吧,我签字。王林说,你少来这一套,是你交待还是我交待,然后拿出一份材料问,黄福林去过办公室吗?我说去过(突际上根本没去过)又问怎么去的,我就按张庭蒲模式一模一样地编了一遍。又问给没给钱,我说给了。给了多少?我说五万(因为数目开始他们就告诉我了)。又问什么时间,我说大约9434月份(因那时我到俄罗斯出访)。又问因为什么给的,我说因为要免税,他们说那时还没有免税的事呢,我回答不出来,王说你想想黄通国是不是不时给你打过电话,让你关照一下他们的审计问题,我说是,又按他们的要求一句一句地编,然后又问钱哪去了,我说一部分出差买东西了,一部分拿回家了。
由于这次他们让我说啥我说啥,模式又按张庭蒲那次编,所以免遭了一顿折磨,但充分证明了他们有关我国贸城材料的虚假性,因为口供实在驴头不对马嘴,所以9545月份由专案组李伟、龚长久又取了否定笔录。但奇怪的是,我记得十分清楚,他们逼我的时间是124日,而他们给我看的笔录时间是118日,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是否定笔录,所以我也没跟他们认真,只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在法庭上,他们拿出所谓25日审我张庭笔录时,我才明白,他们在录笔录时为什么将日期、提审人、地点栏目带空白,为什么一个事,多次不同人反覆取笔录的原因,是他们可以根据需要,随心所欲填写,以便日后我翻供时拿出来,证明我说的是假话,手段卑劣到了极点,这正证明他们心虚。
     19961259715我由519房间转到518房间,饮食和睡眠条件有改善,提审也减少了,基本上没有打骂、体罚等情况,但由于前40天的各种刑讯和折磨,身体已虚弱到了极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不敢触碰,肋骨喘气大了都疼,严重失眠,血压持续升高,并出现幻听、幻视,这一个月“休息”,我身上的青肿伤基本痊愈了,但精神上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想到受到的陷害和冤屈,总想一死了之。
     199715,我被押送到道里看守所,在道里看守所,虽然吃住条件差,但生活基本规律化,管教员和犯人没有人打我。1997年春节前夕,我从电视上看到中纪委、省委领导讲话,要求将案件办成“铁案”,严禁逼供信,使我对我问题能实是求是的处理产生了希望。此后,我多次向粱大树反映我国贸城一分钱也没有拿,并要求见一下省委、中纪委、市委或专案组的领导同志反映情况,但均遭拒绝。
     五月初,我的办案人换成李伟、龚长久。我还是反覆向他们重申,国贸城我一分钱也没有拿。在他们核实我的材料时,我原来在逼供信情况下讲的很多假口供都一一否定了(包括黄福林的),但唯有张庭蒲的口供一直逼我承认,我明白这么明显的错案为什么迟迟没否定,是有人故意作梗。
     五月下旬,专案组几次提审我取得笔录,但因我拒不承认张庭蒲向我行贿的事实,而陷入僵局。
     1997711半夜,我被从道里看守所提出,连夜押送到北安监狱,我意识到肯定要采取新的更严厉的精神肉体上的折磨,迫使我承认国贸城受贿问题,事实果然如此。
     入监后,直接将我押到一个不足两平方的地下室小号里,一只手锁在地环上,外面三伏天,室内却阴冷,潮湿,满墙溢水,没有任何行李,晚上半卧在地上几块木板上,我只穿一短袖衫,冷得无法入睡,只好缩成一团,熬到天亮,锁在手上的手铐螺纹锋利,卡到肉里,几天手腕子就溃烂了一圈,昼夜疼痛,每天两个小窝窝头,饿得头昏眼花。从第二天便开始发烧,拉肚子,大小便都在马桶里,五天一倒,室内终日酸臭天比,大便时没有纸只好用手指头揩屁股,然后往墙上擦,由于连续拉肚子发烧,身体非常虚弱,心脏病频繁发作。
     入监后第二天,粱大树要我交待原市委书记索长有的问题,和我所谓的串供问题,我听后十分好笑,我心里明白,这是根本没有影的事,事情很明显,还是要我承认国贸城的事,只是换了一种折磨,施加压力的办法而已。
     我明确向梁、祁两人表示,这是莫须有,我没有什么可谈的,同时向梁提出抗议,要求给我行李,要去掉手锁地环、我说我是未决犯,为什么给我押到监狱小号?连死囚都有行李、为什么不给我行李虐待我。
     梁说:你不老实交待,再给你换一个更差的地方。但在我连续抗议下,第五天给我拿来一套行李,第七天给我换到另一间较乾净的牢房。又过了三天,七月二十一日晚上,突然往我的牢房里送来两名犯人,一个叫杨诚江,一个叫李宝龙(均判无期),李宝龙坐班,我成了唯一被看管的对象,我的日子更加难过。每天早上五点半坐到晚上八点半,稍坐不直便踢打。三伏天牢内三人一小碗水,我经常喝不到,只能要二名犯人涮碗水喝,一天小便两次,五天大便一次,七月二十六日,将我头剃光以施加压力。在提审时,我向粱大树要求,将已决犯和未决犯共押是违法的,犯人殴打我,我要求将我和两个已决犯分开,起码别让犯人打我,但梁都置若罔闻。
粱推说这是北安监狱的事。这显然是谎话,我是羁押的重要人犯,北安监狱一切听专案组安排,我说你同意分开,请你和北安监狱交涉,粱只是笑,果然直到第二天我又招供国贸城的事,才将我与犯人分开。
     在北安监狱的四十天里,我没洗过脸,涮过牙,由于饥渴打骂、锁地环,限制大小便,以及威胁等非人的精神折磨。我身体迅速虚弱,各种疾病一齐复发,不断的头痛,发烧,拉肚、两次心脏病发作,风湿发作后,腿肿得提审时只能扶墙走。我预感到,我可能回不去哈尔滨了,因为犯人对我说过,这狱中死了也就是一张死亡证明,就连骨头也见不到。我跟专案组看来无法弄清我的案子了,只有到法庭上说。
     于是,我决定先活下来,在一次提审时,我对粱大树说,你们别这么折磨我了,要整死我吧,反正你不愿下手,把你的手枪借给我,我自杀,咱们都解脱了,(这是我当时的心里话)。梁亮出枪套给我看说:老朱,你看枪没了,你别惦念了。
     为了尽早脱离北安监狱非人的折磨,能够保住命活着回哈尔滨,在7     30日提审时,我对粱大树说,我恐怕难活着回去了,我实在顶不住了。你们不就是让我承认国贸城那个事吗,我全承认,只求你们把我和犯人分开,让我回哈尔滨吧。
     粱大树点头说:我早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个罪,其实3月份要结束就是这点事,你何苦挺到现在,自讨苦吃。这样我第二次承认了国贸城受贿的事。
     之后,从七月二十一日到八月二日由粱大树、祁浩宇连续对我取综合笔录。取完后,84又将我和两名犯分开。大约818检察院去北安监狱提审我一次,821,我被子押回哈市道里看守所。
     三、公诉人指控我接受国贸城张庭蒲的贿赂,证据不足,矛盾百出,根本站不住脚
     所谓我接受国贸城总经理张庭蒲七万元贿赂一案,完全是在严重逼供的情况下,制造出来的假案冤案。
     我和张庭蒲除吃过一顿饭(有第三人在场)外,无任何接触,更没收一分钱。法庭上,公诉人出示的证据不足,矛盾百出。
     1、指控我接受张庭蒲贿赂的证据是我的假口供,我两次的承认过程都是在严厉逼供的情况下形成的,我多次推翻过供词,结合办案人讲张庭蒲也推翻过(因为在北安时让我交待和张庭蒲串供的事实)。因为此事只涉及我们二人,我在法庭上要求与张庭蒲对质,法庭以张已被捕予以拒绝,是没有充足法律依据的,我要求合议庭调查我和张口供的形成过程。
     2、时间上矛盾百出,在法庭上公诉人宣读张庭蒲的供词,张说他1117从财会处提的钱,给我送钱的时间却是12月初,张说他春节前第二次给我送钱,我却说春节后。除此,在一些细节上也有矛盾,如张说在走廊碰上我的,我却说是他自己进我家的等。
     3、我交待的口供中,两次受贿的时间,我均不在哈尔滨,199912月初,我在北京开经济工作会议,1995年春节后一、二天,我在上海与上海海狮集团谈判,此事可去市政府办公厅查阅大事记即一目了然。
     4、在专案组审查期间,我在逼供的情况下,曾承认国贸城副总经理黄福林曾经送过我五万块钱。此事已经专案组查后并正式取了否定笔录。这可以证明我在国贸城受贿问题的虚假性(这两个人向我行贿的情节一模一样)。
     5、张向我行贿我受贿的口供写得有悖常理,如张为什么自己有专车,却要打出租车去市政府?如果是怕人知晓,为什么不到我家去,而去警卫严密,进门要登记的市政府办公厅?张送给我钱后也不交待一下,就将装钱的袋放到我的桌子上,他仅凭一面之交,怎么知道我会收下,如我不收而送到纪检委,他岂不败露,精神正常的人会这样做吗?


4楼  发表于: 08-20
朱胜文怎么得罪了岳玉泉?
朱胜文怎么得罪了岳玉泉?

美联社1月13报导说,朱胜文之死让人想起前北京副市长王宝森8年多前的自杀。

  《亚洲周刊》资深特派员王健民是较早关注朱胜文案件的记者,他曾在朱胜文死前一
个月于哈尔滨的监狱中采访了朱胜文。以下是王健民报导:

  对手要将朱置于死地

  在生与死之间,他的对手本来是要把朱胜文置于死地,这原是当年『专案组』的设计
,他们当时曾要判处朱死刑,只是因为被指受贿的钱数还不够,才判了个无期徒刑,最后
又因为逼供讯痕迹太过明显,才在朱上诉之后改判为十七年。之后数年,朱胜文一值被当
局当成高官贪污腐败的典型,『国贸城』案也被宣传成中国大陆『反贪』的大案和『铁案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所谓的『铁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经不起推敲,
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即使是当年『国贸城案』的举报人,现任国贸城总经理于新华,也
不禁为朱胜文慨叹。

  于新华为朱胜文喊冤

  于新华说,朱胜文是被人利用『国贸城案』陷害了,她当初举报国贸城贪污案,矛头
主要是当时的总经理张庭浦等人,但这个案子查来查去,却以查出朱胜文这个所谓的『大
贪官』为结局。原哈尔滨市委书记李根深也为朱胜文惋惜。根据他的了解,朱是个『大大
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对于别人送他点小东西,他并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而恰恰是这一点,在后来别人陷害他时,授人以把柄。』

  显然,朱胜文案有冤情所在,他可能也确实有些问题。与绝大部分中共官员一样,在
中国大陆目前这样的体制下,他无法逃避请客送礼,不查都没事,查下去没人敢保证脱得
了干系。他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不完善的司法和专案组形式,就成了中共某些官员
打击异己的工具,他们『拉大旗作虎皮』,打着『反腐』的旗号,利用北京中央当局督办
的『大案要案』,整肃对手,屈打成招,既乘机打掉对手,又可以向上级交差,成了办成
『铁案』的有功之臣,更把自己打扮成了『反腐败』英雄,如此一举多得,其结果是产生
了千千万万的冤假错案。

  朱胜文多次指控,甚至在法庭上也公开表示,他是被他的同事、哈尔滨市主管公、检
、法的常务副市长岳玉泉构陷下狱的。哈尔滨市当时的市长是后来到北京任建设部长的汪
光焘,朱和岳作为汪的副手,前者是工商管理硕士出身,留学意大利,曾任哈尔滨商学院
商业系主任,从政之后曾任哈尔滨市政府副秘书长、秘书长,九一年起担任副市长,分管
财贸;而后者则是工厂保卫干部出身,俱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分管政法;两人谁都有可
能在汪之后接任市长宝座。

  得罪岳玉泉种下祸根

  朱胜文承认,他和岳玉泉『关系一直比较疏远』,原因是因为他在一九九六年初,连
续处理了两起与岳有直接关系的违法事件,『触犯了他的隐私,使他怀恨在心』。第一件
事,是他在九五年底市长分工调整接管岳原分管的劳动局时,发现岳批示将两千万劳保统
筹金挪用,借给道外区民营企业聚兴公司老板马玉福搞房地产。『由于这是全市退休职工
的救命钱』,朱要求追回,但对方却久久没有能力归还,此事显然得罪了岳。之后在酝酿
评选哈尔滨市劳动模范时,岳玉泉强力推荐马玉福,朱胜文又不同意,致使两人的矛盾进
一步加深。

  朱说第二件得罪岳玉泉的事,是处理了岳指使工作人员,制造非法文件,为该市另一
个地下商场金街办非法免税两千万的事。朱胜文表示,那是在九六年三、四月份,黑龙江
省纪委调查『国贸城』免税事件之后,为加强税收征收,税务局查到金街欠税超过千万,
但金街总经理黄桂英拿出一份市政府给予免税五年的文件,结果发现是岳玉泉背着市长汪
光焘和主管副市长私下搞的。朱即根据汪光焘的指示,发文件予以撤销,再次得罪了岳。
而就在这次事件中,黄桂英就公开威胁朱:『你这么办,将来对你非常不好。』

  果然,黄桂英的话后来得到应验,也说明了黄与岳玉泉之间的关系。岳玉泉的报复心
之强,手段之狠毒,在哈尔滨各级官员中是无人不晓。几年前,本刊就曾报道过哈尔滨市
律师张晓峰,在为一位当事人辩护时,就是在岳玉泉的指使下,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抓
,并被严刑致死。因此,岳玉泉借中央搞『国贸城』案件之机,凭其专案组副组长的职权
,报复陷害朱胜文,应属意料之中。

  但讽刺的是,当岳玉泉以『专案组』副组长身份,指朱胜文为『国贸城』办理免税是
犯罪,是收取利益之后的回报;而他私自为金街办理免税,究竟又是什么方面的问题?他
与黄桂英和马玉福的关系,用其逻辑推理,难道就没有利益输送?用官方中央电视台当年
『新闻调查』有关『国贸城案』报道中的说法,作为副市长的岳玉泉,他到底收受了什么
好处,『反过来就可以违反我们国家的有关规定,为他办理免税』。
From http://www./html/news173510.html

5楼  发表于: 08-20
司马南酷评朱胜文副市长屈打成招
司马南酷评朱胜文副市长屈打成招(42)
2015-01-02 司马白话


老眼昏花看世界,打开天窗说白话

《司马白话》
本期看点

朱胜文副市长屈打成招
哈尔滨市常务副市长朱胜文是最早归国的海归,另外一个常务副市长叫岳玉泉分管政法。岳玉泉因为与朱胜文有重大的利害关系所以他公报私仇,将朱胜文列为刑讯逼供的对象,将朱胜文这个人大代表送进监狱。酷刑之下,朱胜文被迫承认拿了某企业家的五万块钱,但这五万块钱完全子虚乌有。为了达到诬告的目的,岳玉泉指使办案的干部对朱胜文施以严刑拷打,并对和朱胜文有业务联系的干部也采取了同样的办法。

这种腐败官员领导反腐败的方式在当年的哈尔滨引发了群众极大的不满,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还是没有实质性的新的进展,朱胜文为此丢掉了性命。作为知识分子出身的海龟干部在与岳玉泉这样的官场上的老油条斗争的过程当中,他完全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岳玉泉挪用两千万养老金,这是哈尔滨老百姓的活命钱。朱胜文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要求市劳动局催缴这笔款项,因此得罪了岳玉泉。又因为岳玉泉要把挪用两千万社保金的聚兴公司老板马玉福推荐为省劳模,朱胜文不同意,进一步得罪了岳玉泉。最直接导致朱胜文下狱的原因是岳玉泉指示市委办公室伪造了一份为某企业免税两千万的秘密文件。朱胜文将此事报告给了当时的市长,彻底得罪了岳玉泉。官场斗争的情节之复杂超过电视剧编剧的想象。


司马白话第四十二期完整视频

朱胜文之妻接受采访 表示对丈夫自杀感到意外

在黑龙江省官方出面证实朱胜文服刑期间自杀身亡的传闻后,他的妻子范珍向记者表达了“感到意外”的想法。她说,朱胜文自杀,她很意外,因为他死前半个月还在设想出狱后的生活。


  范珍说,朱胜文死于2003年12月29日15时40分。此前两小时,范珍与朱胜文见过一面,全部过程只有两三分钟。当时,朱胜文坐车前往黑龙江省司法鉴定中心进行疾病鉴定,在监狱门口,范珍递给他1000元鉴定费。取完钱上车时,朱胜文小声地向她嘟囔了一句话,但她没透露嘟囔的具体内容。她说当时朱胜文态度平静,看不出异样。三小时后,她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告诉她朱胜文出事了。之后不久,她就接到了监狱方的通知。当晚,在哈尔滨东华苑殡仪馆,她见到了朱胜文的尸体。


  “朱胜文在狱中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很爱看书。”范珍说。据她介绍,朱胜文担任副市长期间对振兴东北很感兴趣,曾经举办过东北三省副市长会议。去年10月下旬,正在服刑的朱胜文写了一篇四五千字的文章———文章名叫《东北振兴,路在何方?》。写完后觉得不好,于去年11月下旬写了一个书单,要范珍帮他买《在北大听讲座》、《追求卓越》、《新经理人的领导力》等书。这批书范珍大多是在北京买的。她回忆书是11月26日送进去的,半月后取回,朱胜文已经看完了。


  范珍说,她平均每个月能见到朱胜文三面,两人话题的主要内容就是出狱后的生活。朱胜文当时还挺乐观,认为自己有生存能力,说出狱后最不济可以教外语,因为他精通英语、日语、意大利语等几种语言。因为范珍没有出过国,朱胜文答应她教外语挣些钱出国旅游。“我无法相信,这么乐观的丈夫能撇下我和女儿自己‘走’了!”


老眼昏花看世界,打开天窗说白话。






为振兴哈尔滨死不瞑目

哈尔滨市的常务副市长朱胜文对自己的工作太投入了,他在服刑七年之后就在监狱方面宣称他跳楼自杀的前一个月,他还开出了一堆经济学方面的书单,要求她的妻子买来他学习研究。他临死之前的一个月还写了《振兴哈尔滨的思考》、《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路在何方》等论文,他念念不忘的是哈尔滨的经济发展模式应该转换;他念念不忘的是哈尔滨要留住人才。但是他想的是留住人才,自己却连命都搭进去了。


监狱方面宣布说2003年12月29日的晚上09:30,朱胜文在省司法鉴定中心的三楼卫生间跳楼自杀。三楼跳楼下去,窗台有有一米多高,朱胜文身材肥胖,已经六十多岁,身后有两个年轻的狱警跟在厕所里,他如何有机会能够攀上台阶然后跳楼出去?窗户是那样窄,他要侧身才可以挤过去,年轻的狱警这时候在哪里?他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遭受酷刑被迫承认受贿五万他不自杀;被判无期徒刑受到天大的冤枉他不自杀;七年冤狱他在监狱里刻苦学习研究等着有机会平反出狱他不自杀。第二天就要保外就医了,他就恢复自由了,他去自杀,这道理在哪里能够讲的过去呢?朱胜文的夫人范珍女士说:我们绝不会相信朱胜文自杀,所以不排除中胜文被谋杀的可能性,但到目前为止,监狱方面没有给出第二个解释,甚至对第一个解释也没有详尽的说法,只有一个轮廓。


司马南去参加朱胜文追悼会的时候,那已经是朱胜文死后好几年了,当时和朱胜文有工作关系的几任领导哈尔滨市的老领导都来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被朱胜文撒手人寰表示疑惑、表示不理解、表示不认同。一个老领导握着司马南的手说:我就遗憾当时我软弱没有站出来保护朱胜文同志,如果我保护了朱胜文同志,我也要进去了,很多人都因为朱胜文的事情受到了牵连。现在我们要思考的问题是:哈尔滨市分管公检法的一个副市长对着另外一个分管经济的副市长,他担任专案组大开杀戒,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呢?这种制度难道不应该避免吗?


在调查朱胜文、审判朱胜文的过程当中,像岳玉泉这样有重大利害关系的人不应该回避吗?在哈尔滨的案子哈尔滨审难道不能够异地审判吗?朱胜文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没有人对这个事情最后负责任,没有人承担责任也没有人对这个事情在说什么。就像一阵风刮过,大地留下的是一片寂寞,但是人的生命能这样就任由他消失了吗?一个冤狱一个冤案对于反腐败斗争来说可能是万分之一,但对朱胜文及其家庭来说是百分之百,这种人间的惨痛朱胜文的家属要永远承受下去,作为老同学,司马南为之心痛。


第一时间收看本节目请关注司马白话』官方微信,

 
6楼  发表于: 08-20
相信他是好官!
相信他是好官!
来源: 红歌会网综合| 作者:吕永岩 司马南等 |  时间:2012年8月15日 09:17
  吕永岩按语:朱胜文是我的北大荒荒友。我们曾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个独立营一起开荒种地,虽然不在同一个连队,但由于我后来被调到营部,彼此的名字都很熟悉。他任哈尔滨市副市长,我在军区机关工作。我去哈的时候,曾把他和省委书记的秘书都请到省军区吃饭。当时黑龙江的省委书记是从辽宁调去的,我与省委书记的秘书很熟。我曾跟朱胜文说过,你现在在地方做官,我走南闯北,结识的人比较多,尤其是北京。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接洽一下北京的人,将来也好有个照应。但是朱胜文却说:“不用,不用。”那时我知道他每天都工作到深夜,看文件,眼睛累得视网膜都要脱落了。后来我们这些荒友还专门在哈聚会一次,朱胜文出席,彼此很有亲情。但后来有人跟我说,朱胜文好像有点心事,看情绪不是很好。再后来就听说他出了事儿,还听说整他的人当时很紧张。这边找朱胜文谈话,那边去抄家,唯恐抄不出东西,不好下台阶。幸亏找到了一些金银首饰,还有笔记本电脑之类,勉强凑够了“双规”证据,后来竟也搞成了风靡一时的大案。再后来有人不知从什么渠道找到我,想让我写这个案子的报告文学,我当然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后来我得知他们还想找我们的另一个作家写,我立刻打电话告诉那位作家,让她也不要写。后来又找谁写了,我便没留意。再后来,我听说朱胜文跳楼了。一时很痛心,也很惋惜。我知道,朱胜文书卷气太重,说是个书呆子也未尝不可。官场对他并不适合。不过,尽管说朱胜文有经济问题,但是哈尔滨人对朱胜文却始终恨不起来,并且越是到后来,人们越是感到朱胜文其实是个清官,并且是很有能力,为哈市作出贡献的好官。可惜,如今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只能道声:呜呼!痛哉!
 
 
黄桂英现在潜伏在旧金山 美国政府应当把其遣返回国

 

 

来源:参与  作者:前纽约时报中国问题研究员赵岩 法律生活记者 盛晓友

 

(参与2011年10月3日)今年的4月和9月间,被香港人讽刺为中国第二中央电视的凤凰电视台资讯频道和新闻节目多次为一位叫黄桂英的民营企业家乔装打扮涂脂抹粉,什么黄桂英早年就是个体户,后挣到了钱又来香港打拼做上市公司,现在是香港几家上市公司的幕后老板,在美国和香港、中国大陆不停地做生意。其中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什么艰苦奋斗、什么运筹帷幄、商眼千里、智慧经商。

笔者没看电视还真的以为在香港有一位靠自己奋斗出一片天地的黄桂英女士,仔细一看才知道,此黄桂英正是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被中纪委书记尉健行和哈尔滨副市长岳玉泉包庇的、在一夜之间卷走了哈尔滨金街业个体业户近两个亿资财的大贪污犯,哈尔滨市地下金街总经理所谓的女企业家黄桂英吗。黄桂英原是受哈尔滨市政府人民防空办公室指派委托搞哈尔滨地下商业街的创业人不假,因哈尔滨在文革期间建造了很多的人防工程,文革以后人防工程大多弃而不用,因此,靠着黄父在沈阳军区的影响,哈尔滨人防工程办公室把改造地下商业街的事给了黄桂英,黄桂英因此还拿到了处级干部的头衔。当时哈尔滨的商业还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化过程中,市里不肯给个体经济太多的空间,所以,哈尔滨市的服装商业的销售,就从地下商业街开始了。

80年代末,黄桂英把地下商业街的摊位提前卖给个体商业户,收了一大笔开支按照当时签定的合同,每个个体商业户出资数十万元,就可以得到地下商业街金街的一个铺位(几十平米)的产权。可是,当金街的生意红火起来的时候,黄桂英就开始变卦了。先是黄桂英撕毁合同,以金街的名义发文宣布与个体业户的产权合同作废,而后黄桂英又变着法的不肯给国家交税,这引起了当时主管金融和商业的常务副市长朱盛文的不满,黄桂英之所以过了免税期还不交税,就是靠着沈阳军区司令刘精松和公安部副部长白景富及中央有一些实权的腐败分子撑腰,黄已把金街已经积累起来的税款转移到国外和香港进行体外循环,发自己的大财去了。黄桂英依仗着金街的直接领导主管人防办的另外的副市长岳玉泉和自己的父亲的老战友沈阳军区司令员刘精松的老关系,不仅拿到了全国青联的“新长征突击手”全国“三八突击手“和”五一劳动奖章”,而且在90年代初期,在刘精松和尉健行的策划安排下,黄把江泽民、李鹏、李瑞环等诸多领导请到金街参观题字,此时的黄桂英怎么可能把一位教书匠出身的副市长朱盛文放在眼里。

朱盛文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代海归派,在黑龙江也属于领军人物了,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商学院的老师到哈尔滨市商委主任,再提升为主管商贸的副市长、哈尔滨市委常委的职务。

朱盛文在哈尔滨搞改革,大刀阔斧,力度很大,在中央还没有提出“抓大放小”的口号时,朱盛文就在香港提出了要把哈尔滨市的国营和集体的中小企业全部推向市场,推行私有化,进行改制。事后,被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李鹏和副总理朱镕基点名批评。朱盛文从不靠向领导送礼、打小报告来晋升自己的职位,应当说在中共体制下他算是最廉洁的官员。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官员,却被哈尔滨市的另外一个副市长——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岳玉泉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朱盛文与岳玉泉有两个主要矛盾。岳玉泉曾主管的哈尔滨市劳动局社保基金,在未经市政府党组会议讨论和主管金融的常务副市长同意的情况下,把2800万元借用到哈尔滨市聚兴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马玉福当做流动资金使用,岳玉泉的儿子在该开发公司中占有相当的股份。按照当时哈尔滨市政府的规定,市政府所管辖的资金动用10万,都要拿到市委常委会上讨论,可是当过哈尔滨市委组织部长的岳玉泉比朱盛文官场的道行要深得多,因此时任哈尔滨市委书记的田凤山根本不管岳玉泉的腐败问题。岳玉泉又给哈尔滨后任市委书记索长友和后任黑龙江省省长田凤山送了大礼后,他在官场占了上风,田凤山和索长友后被整肃,但索长友至今还被哈尔滨市政府和市委捧为狗屁顾问团的主席,真是他妈的荒唐。岳玉泉就是靠着田凤山和索长友及中央的白景富和尉健行,在哈尔滨专政好人,而包庇坏人,朱盛文和岳玉泉黄桂英的巨大矛盾冲突的故事就是最好的明证。事后中共最高领导人通过国外媒体披露朱盛文一案真相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批评尉健行:“中纪委办案要求真务实----”

矛盾二:哈尔滨南岗区地下商业街金街红火以后,朱盛文为了给市里增加税收,鼓励香港商人张庭浦到与金街交叉的街投资服装业。这两个商业机构,一个是位于奋斗路的利用人防工程开发出来的“金街”商业街,另外一个是位于大直街人防工程开发的中外合资“国贸城”商业街。“金街”的商业街开发在前,“国贸城”开发在后,两个项目交叉在哈尔滨市中心的南岗秋林公司地段的地下。商家有所竞争,自然也就有矛盾。按照中外合资企业法,“国贸城”每年要向市政府、税务局上缴利税;按照“金街”的上管单位人防工程办的规定,“金街”的免税期早已超过国家规定的减免期,朱盛文向市政府提出要求取消“金街”减免税收的待遇,主管人防工程的副市长岳玉泉与“金街”的总经理黄桂英却上蹿下跳表示反对。于是岳玉泉和黄桂英再次到北京告歪状,此时,北京有尉健行和刘丽英白景富、刘景松的支持学者出身的朱盛文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国贸城的张廷浦就比败在金街老板黄桂英手下。

在“金街”的业户与管理者黄桂英有追讨产权时,哈尔滨的大律师孙少波等作为业户代理惹恼了岳玉泉和黄桂英,孙少坡请我我们把金街黄桂英无信与地下个体户,第二次追加产权费20万元的事,在中国律师报上公开报道,金街业户拿到报纸的当天在金街商业街发行,岳玉泉和黄桂英吓坏了,岳玉泉赶紧批示收缴所有当天发出的《中国律师报》,同时希望岳玉泉的老友孙少波不要代理进阶业户的案子,并由黄桂英出面给孙少波和另外一名律师多一倍的代理费,孙少波没有给岳玉泉面子,声言决不放弃代理金街业户告状,第二天孙少波就被岳玉泉命令检察院,把孙大律师从哈尔滨医科大学住院处抓入哈市太平区看守所。

孙少波是当时全国唯一的一位两次荣立一等功的一级律师(是1997年修改刑法后第一位被以贪污罪抓起来的律师)被以贪污罪被批捕,另外一名律师不久也被以涉黑和代理曼哈顿商业城(类似金街业户与开发商的纠纷)的罪名抓进监狱。孙少波的家属找到了我们,于是我们不断地在《中国律师报》和《民主与法治》为孙少波公开呼吁,其它媒体也相继介入。岳玉泉和黄桂英调动《检察日报》与《中国律师报》对抗了半年。孙少波在一审时被哈尔滨市太平区法院判了11年,二审被哈尔滨市中级法院判无罪释放。如果当时没有强大的舆论,孙少波的后果会很惨,不久,中国律协给全国人大和最高法院打报告,中国从此取消了律师是国家工作人员一说。但是,岳玉泉和黄桂英更厉害,他们在与白景富和尉健行等人的合作下,让司法部取消了《中国律师报》。当时给孙少波治罪的太平区检察院检察长滕XX现已被尉健行升任为哈尔滨市中院的副院长。

另外一位律师可就没有孙少波那么幸运了。岳玉泉批示将其在另案中抓捕后,他和朱盛文在岳玉泉的特别关照下“享受”了非人的酷刑:双脚、双手均被钉在地板上,让其交代问题(此事著名记者姜维平在香港有报道)。朱盛文在无法忍受酷刑的前提下,违心地招供所谓的收受10万元人民币的事,但是法院一开庭,朱盛文当庭向法官揭露岳玉泉和办案人对其实施酷刑的事实,并向中央电视台现场举报岳玉泉的贪腐哈尔滨市社保2850万的问题(央视有电视录像为证。可是如此重大案件,中央电视台却没有向世人披露。央视的著名记者夏俊(也是朱盛文案子新闻调查的制片人)把录像带交给中纪委后,中纪委书记尉健行让岳玉泉命令黄桂英快逃,黄桂英就这样携带两亿的巨款与得到哈市社保2800万资金的聚兴房地产公司老板马玉福双双逃往国外。可见中纪委书记尉健行的抓人、放人都是政治在背后操纵。夏俊要继续拍哈尔滨的腐败续文,不仅自己计划没有实现,反倒被尉健行和刘丽英一纸批示,将夏俊已拟好的计划敲掉,夏俊也再次被央视停职,夏俊无奈被迫自己主动从央视辞职,转行去干了网络公司,可怜一代电视天才,没有因《河殇》被赶出央视,却因为反腐败,被赶出来了央视。如果夏俊不被迫辞职,夏俊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田凤山和索长友。那么,田凤山又少祸国殃民至少五年。

哈尔滨市公安局要依法通缉黄桂英,但是,在尉健行和白景富及岳玉泉的淫威下,通缉令被收回--------。至今公安部不肯通缉黄桂英,就是尉健行和白景富的余威还在。他们知道黄桂英只要被抓回,他们的腐败就会败露。

朱盛文的两位辩护律师,时任黑龙江大学法学院院长和刑法教研室主任,当天就受到岳玉泉秘书和检察院检察官的直接威胁:不得将朱盛文在庭上讲的真话透露给新闻界。朱盛文有几万元灰色收入,一审被岳玉泉判了无期,二审被改判16年有期徒刑。朱盛文在狱中多次向中央投诉,坐狱8年后,在中央特批保外就医的前几天,朱盛文在黑龙江省司法厅监狱医院被跳楼自杀。如今“国贸城”所有被抓的管理人员均已平反,唯独冤死在“国贸城”一案的朱盛文还未平反。

参与迫害朱盛文的岳玉泉,在新副市长到任后,想借尉健行的影响和力量当哈尔滨市政协主席,可是哈市政协没有一位委员投票给他。岳玉泉只好请尉健行出面命令哈尔滨市政府,在北京给岳玉泉买了个别墅养老。中纪委其实整肃了一名给哈尔滨能干实事的好干部,却保护了一名在哈尔滨心最黑、手最狠的恶狼岳玉泉。据说2007年10月,因中纪委尉健行害怕新闻界继续揭露朱盛文被跳楼的事实真相,岳玉泉突然在健康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被心脏病突发-------。

与岳玉泉一起在中纪委告朱盛文黑状的黄桂英逃到了美国西海岸,听说最近与“八九”民主运动天安门广场的一位精英来往火热,拟办政治庇护。此人能力极强,她在给团派第五代领导人写信后,竟然还能腾云驾雾回国观光——可见这个世界有多么黑色幽默。

岳玉泉放给房地产公司的2800万的社保基金至今未得到追回,迫害那位律师致死的专案组成员今天都还在岗。大律师孙少波在出看守所后不到一年就脑血栓突发性死亡。
岳玉泉和黄桂英在哈尔滨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岳玉泉是死有余辜,但是贪得无厌的、卷着巨款潜逃多年的黄桂英却依然逍遥法外,黄桂英仰仗着刘精松在军队的势力和原哈尔滨市长后任中纪委书记的尉健行和中纪委副书记刘丽英,公安部原副部长白景富的保护,没人敢也追究她的贪腐问题。去年黄桂英竟然持假护照大摇大摆的回哈尔滨给其父过80大寿,没有公安部腐败官员的保护可能吗?

最近香港凤凰台多次还为这位双手沾满鲜血的黄桂英做洗钱的宣传片,不知道他们的主旋律意识哪里去了?黄桂英现在旧金山买了一座巨大的仓库和多幢别墅,一位华裔姓刘的律师,在明知道黄桂英有血债和巨大贪腐问题的前提下,还为黄桂英办政治庇护,帮助黄桂英在美国重做金街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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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 十路 2015-9-14 13:09
为什么解决不了酷刑的问题?
2 回复 light12 2015-9-14 13:38
十路: 为什么解决不了酷刑的问题?
为什么解决不了共产党的问题
2 回复 十路 2015-9-14 14:04
light12: 为什么解决不了共产党的问题
不利于管理啊
3 回复 ryu 2015-9-14 17:04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
3 回复 light12 2015-9-14 18:24
十路: 不利于管理啊
  
3 回复 light12 2015-9-14 18:25
ryu: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
贪腐制度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黄桂英现在潜伏在旧金山 美国政府应当把其遣返回国
3 回复 门外照斜阳 2015-9-14 18:42
正派的人当官,往往很容易被人打成贪官,这也是中国官场的一大奇景。
3 回复 light12 2015-9-14 18:51
门外照斜阳: 正派的人当官,往往很容易被人打成贪官,这也是中国官场的一大奇景。
从邓小平家族到江泽民家族都贪
3 回复 嘻哈:) 2015-9-14 21:02
清官难当
3 回复 light12 2015-9-14 21:34
嘻哈:): 清官难当
  
3 回复 9771 2015-9-14 23:23
将受害者描绘成高大全的共产党官员令人倒胃。
3 回复 light12 2015-9-14 23:28
9771: 将受害者描绘成高大全的共产党官员令人倒胃。
高大全的共产党官员也有受害者
2 回复 陈营 2015-9-15 05:09
冤案是利益的需要,古今中外无有例外。秀才遇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人类社会本身如此。
3 回复 ryu 2015-9-15 08:06
light12: 贪腐制度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黄桂英现在潜伏在旧金山 美国政府应当把其遣返回国
遣返回国也无用了。
3 回复 light12 2015-9-15 08:41
陈营: 冤案是利益的需要,古今中外无有例外。秀才遇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人类社会本身如此。
政治清明人民得利
2 回复 light12 2015-9-15 08:41
ryu: 遣返回国也无用了。
  
3 回复 陈营 2015-9-15 09:44
light12: 政治清明人民得利
玩笑啦,政治本身就是卑鄙肮脏的,玩政治的都是利益集团的人物,何来清明,呵呵
3 回复 light12 2015-9-15 16:20
陈营: 玩笑啦,政治本身就是卑鄙肮脏的,玩政治的都是利益集团的人物,何来清明,呵呵
所以要有约束
3 回复 陈营 2015-9-15 22:27
light12: 所以要有约束
约束?谁约束谁?政客约束政客,还是财主约束政客?这玩笑有点大了,千万别说人民约束政客,人家川普都说了。他给钱叫政客干他要他们干的事情。呵呵
3 回复 light12 2015-9-15 23:54
陈营: 约束?谁约束谁?政客约束政客,还是财主约束政客?这玩笑有点大了,千万别说人民约束政客,人家川普都说了。他给钱叫政客干他要他们干的事情。呵呵
民主和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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