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天斗，与人斗

最近气温降到了零下好几度，人们都说冬天又回来了。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时刻灰蒙蒙，偶尔飘下细微雪点，草地上都是霜，泥土冻得硬邦邦，好在省了浇水，花儿不用料理。

早晚凄凄寒风吹冻唇角刺入脸面，脖子畏缩着戴上手套外出，步伐轻缓...

天寒地冻，少不了对孩子嘱咐，加衣添裤。冬天为孩子买了很多过膝袜，每日套上一双外边一条裤，偶尔在牛仔裤与运动裤里面加条打底裤。就这要求他们还爱穿不穿，穿了又脱，二儿套几天不套几天，都不是很爱这个，说有阻行动。人与天斗，人多么渺小。再者就是哥俩一个劲说不冷，我没辙干脆让他们穿上衣服去门口感受下冷气，几秒钟后终于套回里裤，有时死活不依。好，不听老娘言，吃亏在眼前，感冒流鼻涕你就和平共处吧。

一月二十九日，三十日为区体育管举办的德国青少年杯足球赛，来了三十几个球队，大儿边看球边作记录，周六在馆内站了七个小时，没落下一场赛事，把所有的比分都记录了下来。里面人多，嘈杂，空气差，夹克套头衫褪下就剩一件薄衫，继续观赛作记录，直至球赛结束。估计是受风寒了，当晚就有点燥热，头重脚轻，第二天周日病倒了：发烧，腹泻，昏睡...伤了元气，哪有这般“敬业”的，这是人家评委的活，你揽下就受罪了吧。

周日一天精神不振，周一看着还不行，休了一天课，请假在家静养。今天周二去了学校，眼眶凹下一个黑影圈，他自己也发觉了，脸瘦了。

大儿说今天有体育课，早上找裤子最麻烦，牛仔裤有扣的不喜欢，不管扣环多简便，巴望天天穿运动裤。这哪行，鬼子讲究的就是这个，运动裤做运动时才穿，天天看着不是犯了常规了吗？我也常嘱咐，男孩穿牛仔裤多帅，他说：“我知道”。“那你干嘛不穿呢？这条不要，那条不喜欢，哪条才是你最爱？”他最大的特点是心软，说说几句，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条我最喜欢的牛仔裤呢？我找不到它。”“哪条呀？”我故意装糊涂。“你知道的。”他胸有成竹地望着我。

实话说，最大的孩子穿的都是新的，父母的心血花得最多，衣裤重来都是够穿，够换，当然还是尊重他们口味来买的衣裤。比如大儿就喜欢简单不带钮扣的衣服，体恤套头衫是最佳选择，松紧带裤子套上方便快捷，还要宽松的衣裤。二儿就不一样，喜欢带扣的衣服，如衬衫，体恤领口开扣的他都乐于接受，说扣钮扣很好玩，他耐心地一个一个给扣上。有时“请错了客”，我笑他，他最由不得我笑了，追逐着扬着拳手...他哥哥见了，翻翻眼睛吐吐舌头，意思是给他才不要呢。这俩兄弟一个娘肚里出来的，还真是大有区别。二儿还说：男人穿衬衫，下边两个钮扣就得空着不扣，这样才潇洒，才是男人。这话多经典，不知哪学来的。去年夏天相馆拍家庭照，他张张照片如此，他很满意。

这样吧，说回今早大儿选裤子时，找不到他心爱的牛仔裤，他很委屈，转而又去装衣篓里翻腾，还是失望。套上内裤和袜子说要去地下室找，我说不用了，都洗了没干呢。我在被子上放了一条我较为满意的水磨过的小直统牛仔裤，无论是色泽款式口袋的造型都好看，他不喜欢。装做没看见似的，又在他衣橱里倒腾，还是没找着他想要的。最后递给他昨天穿过的运动裤，我嫌它薄，尤其在这大冷天，让他套上打底裤，昨天就这样穿的，他不依。然后呜呜呜地说：“每次我穿长里裤，上体育课时更换短装，同学就笑我，”“是谁这么无聊啊？冬天穿里裤也好笑吗？真是没名堂，”我抱不平。“是啊，是xx,xxx，就他俩爱笑，所以我不能穿它。”“是不是你很少和xxx交往，平日里看不出呀。”“我不喜欢和他玩，他爱捣乱，”儿子露出一脸不欢喜。记得在幼儿园时，他们就少在一起玩，那时我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一起，没有结果。

这xxx的妈妈块头高大，185的个子，脸长，短发，看不出一丝女性的温柔，鞋子估计是44码，父亲比母亲高半个头。父亲看上去还帅，有时从外表看不出夫妻的年龄玄虚。儿子自然遗传大块头，我玩笑说他们喝风都长个。这是人家的事，我顺带提提吧。

唉，这些孩子不与天斗，与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