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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有人笑问:童年故事写完,该写初恋了吧?追忆往事,好像有那么一桩心事,不知算不算是青涩的初恋呢?换作今天来思考,好像是吧。也有可能归纳为情窦初开的行列,请看官评定吧。
少不更事的年代,走过了童年步入青春期,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对男同学更是轻易不敢触动那根敏感之弦,分辨着男女有别的年代。那时开始知道自我装扮和审美臭美,记得我与俩女生利用午间休息去发廊吹发型,当时流行“一片云”,前面刘海高高吹起,洒上发胶或摩斯,才只要一元钱。这样,这种定过型的发型可以持续一周左右时间。如果“一片云”塌了变形了,可以用点水再梳梳,又高耸了起来,那时认为这个美。回到教室里的那个下午,全班同学对我行起了“注目礼”,仿佛听到他们心里喃喃自语:哇,真美...
被电吹风吹烫了的额头仿佛脸都是烫的,心里尽管得意但是少女的羞涩不敢正视这些人的眼睛...
下午的课不知是怎么上的,心神恍惚着到了放学,回家还不敢面对父母,他们不是注重这些外形的人,也没责备什么,一周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也正是吹完头发后,接下来的一节课好像是历史课,班主任李老师,也是我父亲的同窗。
那节课,忽然就收到几张掷来的纸条,大致内容都是:红妹子,你今天真美。
男同学刚,他是“沾花惹草”的主,比其他男女同学要游荡几分,也成熟几分,回想起来,他可能比我们大两岁。家里的宝贝儿子,上面两个姐姐,可想父母一定宠他惯他。他学习不努力,小点子还多,做作业竟然找人代替。介于青涩之“恋”,好像我也代他写过英语作业,因为那时英语是我最喜欢的科目。对于刚,他什么都不喜欢,尤爱给同学起外号,油腔滑调的一个人,除了一张嘴,好像没什么长处,不过歌唱得好像不差,还被音乐老师黄选去合唱团。那时选唱的歌好像还是什么情啊爱的,小小的年纪但又自认为懂事的年纪,唱得还有点情感,投入的样子。刚喜欢结交各年级的男女同学,尤其女同学,看到脸儿靓的女生会留意“勾搭”几分,背后我们都知道他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或许女生间还相互“醋意”过,不过这与我没多大关系。始终保留着不远不近的同窗生涯。
初中六个班,86,87两个乡下班,尖子班,因为他们多是偏远山区来的学生,他们又是全年级中成绩最好的,英语老师江皆为他们的班主任,一个身材有点胖的中年女人。是我父亲徒弟的姐姐。
刚的小聪明多,父母疏于管教,最终与社会上的小混混连接,干起了在班级年级里偷偷摸摸的勾当,应该是全年级的几个人联手作案的。今天张的钢笔不见,明天李的笔记本不翼而飞,只要新物一亮相,一连串的失窃闹得人心惶惶,弄得接二连三地举报老师,老师李也决定重整旗鼓揪拿罪魁祸首,全年级开展了匿名检举信。我当时并不知道是刚所为,但我估计从李老师严肃的表情里看得出来几分,他眉宇间有些眉目。匿名检举,这样保留了学生的隐私和相应地保护了不被“罪犯”报复的恶态,老师是学生的保护神,学生的事老师作了主,替他们我们努力讨回公道。
后来,全年级结果出来了,这几个油学生被秘密开除,刚正好在其中。一段时日后,我才知道我的新钢笔是他偷的,好东西早被他们几个卖了,估计是被社会上的小混混唆使,变卖到其他小店铺分取钱财。坏形象就这样出来了。
有次,刚与几个男同学一起混进了教学楼走廊,那时正是下课的人流高峰期,他的手有意地碰了我的手一下,我即刻如触电般红着脸低下头,原来他塞给了我一张纸条。这也是他离校后第一次入校。我滚烫的面颊在无人处打开那张揉得皱皱的纸条,上面写道:喜欢你,红妹子。
收起纸条,心儿“砰砰”地乱跳,按捺住这种兴奋,有点手无举措的样子,心里却被什么撞了一下,满满当当的,美妙带有刺激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初恋的感觉么?
后来,一段时日,没有这“油腔滑调”和“沾花惹草”的身影,初中生涯好像变得乏味了些许,原来学习也是需要调剂的,只要不要沉迷不悟,这份青涩的果儿照样可以采摘不误,保持好男女生的距离和友好关系便可。
我写了一封永远也寄不出去的信,深藏在写字台里的抽屉里。记得大致内容是:与你同样的心情,喜欢你但又怕见到你,见到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你与其他女生的“亲密”谈笑,勾起了我对你的概念:就是个不会对感情专一的男生。当然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普通的男女同学关系,这样其实也很好...
信在母亲的一次不经意整理屋子间看到了,在我们一次打扫屋外的垃圾时听到了母亲这样对我说:“你们班的那个xx刚现在不在学校了吧,他们家他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父母由着他太多,大了难管教,好像现在在社会上混了呢,不是什么好学生啊...”
听语气,母亲是语重心长的话语。其实提到这个敏感的“刚”字,心跳就快些,脸儿就红得多些,进一步想:母亲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刚呢?心灵之门被母亲开启,她在慢慢引导我正视这个问题,对于过来人,尤其是母女间可以敞开心扉聊开的。尽管害臊,但是话题在进一步中进行,她在试探着我,其实我本人还蒙在鼓里:她已经窥透女儿心思了!看了那封信!但她没有明说。
“你对刚有好感是么?喜欢他但又怕见到他,见到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天啦,这是我的对白啊!我心里一咕噜!)母亲看着面红的我说话,我无言以对,羞愧至极...
这份初恋就这样被“扼杀”了...
不过,后来,刚找到我的住址,来家里玩过一两次,每次都与一个男伴儿骑摩托车来的。到家里来了,好像有次还是傍晚,父母都挺客气,挺热情的还招呼吃饭,他俩不好意思没吃。我害羞得话也不多,脸儿一定是滚烫的。那个时候的心情就是这般啊。男孩儿就是胆大,与父母还聊着天。不过,父母是不大放心单独让女儿与男孩儿约会的,实话我们也没去过。还是有点惧怕这种男生,虽然心里有好感但是有顾虑,对自身不安全的事不敢冒然行动。夜晚更是,好像刚约我晚间出去看电影,也没敢答应过。他们可能经常性的泡影院或舞厅之类,不过,学校组织看电影时会在影院碰到他。所以那时的我一定是个乖乖女。
在我离开家乡后,具体哪一年,好像是单身时吧。弟弟告诉我,刚来过我们家,说是我们82班同学聚会,约我同去。那时我已经刚在广东谋生,回来后才听说的。据说刚后来去参了军,高中文凭是他一个教育局的亲戚弄的,那时只要有关系花点钱什么事都有可能办成。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记得那时青春期的刚脸上总有几个小痘痘,对了,有两颗一笑就露馅的小虎牙。对于这种游荡惯了的人,或许当兵是真正锻炼他的时候。只是,没有机会再见了。也不想再见了。
这算是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