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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种责任(连载一)
解滨
一个会写诗,会跳舞,会唱歌的女孩子,为了一个家,拼命努力,洗尽铅华,成了一个半老徐娘。 有一天,她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也是......。 她要重新开始生活。
引子
昨晚我和小露又通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电话中她至少大哭了三次,连我都差点忍不住要流泪了。 但我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让她觉得我已经有点动摇了。 我要让她知道,她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荒谬的,或者干脆就是胡闹! 但我却不能那样说,我怕她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我唯一可以告诉她的,就是要正视现实。 不可能的事情,终归是不可能的。 那样一意孤行,最后啥也得不到。 现有的一切得来不易,还是好好珍惜吧。
和她的这种谈话已经有N次了,小露越来越不听我的劝告。 我都拿她没辙了。
对了,小露和我的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但她既不是我的小三,也不是我的红颜,更不是我的小蜜。 要说她是我妻的闺蜜,基本正确,但有点勉强。 事实上,在我妻认识她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 但她和我妻的关系确实多年如一日,亲密无间。 要说她是我家的好友,十分精确,一点也不牵强附会。 在我这个小家庭诞生之前,我和我那时的GF,后来的爱妻,就已经和当时的那个小丫头关系很铁了。 要说她是我的学生,有点靠谱,也有点扯淡。 因为我和她早已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不过一开始她确实是喊我解老师的。我也确实教过她一个学期的课。
至于小露的心里对我是怎么想的,我可一点也没谱。 多年来她一直是喊我“姐夫”的。 突然有一天在电话里她叫我“哥”,那可是在speaker phone上说的,我当场一愣,妻就在旁边听着,多尴尬嘛,我立刻骂过去:“哥你个屁! 你家文杰才是你哥,再乱喊小心我抽你!” 她吓得当场求饶:“姐夫,我这不是口误吗? 我在家喊哥喊惯了,这不一张口忘记了场合吗? 你不能不让人家犯错误嘛。 你以前上课的时候还不是整天乱侃大山,从系主任到校领导,从市委书记到党中央总书记,哪个没被你调侃过? 你那不是挨批了吗?” “你瞎说! 我那是活跃课堂气氛的,不算犯错误!” 我回答道。 “哈哈哈哈”,姐夫你那时可是教普通化学的,说那些干啥呀? 小露的爽朗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她又赢了。
其实她在家根本就不叫文杰“哥”,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这个我知道。 文杰说过。
她心里的哥至少有的时候就是我。
这丫头,厉害起来,嘴巴跟个刀子似的。 要是说起好话来,嘴巴比蜜还甜。 在外面,她是一个处处不让人的女强人,小富婆一个。 在家里,她里里外外一把手,撑起家里的大半片天。其实她今年都四十岁了,over the hill。 但在我妻和我面前,她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丫头,小妹妹。 她的性格很是多样化,但是骨子里却是很有主见,可能是自打很小就独往独来的关系。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叫她服服贴贴的,不是她老公文杰, 而是我们夫妻俩。 家里重大的事情,她和文杰商量完毕,总是要打电话来问问我们行不行。 我们总是对她说:小露啊,你又不是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傻小丫了,这么些年来你做过的事情有哪一件是错的? 相信自己吧! 她有什么烦恼,也总来和我们哭诉,我们总可以安慰她,一直到她眉开眼笑。 她是个外表坚强,活泼可爱,但内心却时常忧郁,闷闷不乐的女人。 她很少和别人透露自己的内心。 但是最近她做的这件事,让我们大吃一惊,她绝对是大错特错! 我们夫妻俩气得七窍冒烟,我们真拿她没辙了。 假如可能,我真想狠揍她一顿!
(一)
小露的名字叫夏露。 咋一听这像个影星的名字。 其实她长的比许多影星还俊俏。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南方的一所大学教书。 我是学化工的。 我读书时化工系的美女不比外语系、中文系那么琳琅满目,但比起数学系、电机系、物理系来,那可是大把抓。 我大学四年很失败。 四年间我追了不下一打的MM,但一个也没有成功。 其实我个头还算可以,一米八。 长的绝对不是帅哥型的,但也不是丑八怪。 我的问题是太不懂女人的心了。 大学里我date过的所有MM,分手时要不骂我二百五,要不说我楞头青。
我分配到那所大学后,本来桃花运还有一大把,但我真TMD不开窍,居然不知道MM是要死皮赖脸地追才能到手的。 我还梦想人家MM送上门来呢,呸! 同年一起分配到那所大学的年轻女教师早就被别的男教师先下手为强了。 在那个年头男教师是不可以打女学生的馊主意的,那会被当作流氓行为被开除的。 不像现在,大学的男教师简直成了睡遍女生的色棍。 其实那几年我家里也为我相亲了至少三打女孩子。 但由于逆反心态,他们介绍的女孩子,无论条件如何,我一律拒绝。 我一定要自己找一个我称心如意的女孩子做终生伴侣。 所以在第二年新的一批女教师分配到我就职的那所大学后,我痛定思痛,放下臭架子,对新来的那批女教师中那几个长的有模有样的大献殷勤,穷追猛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有一位女教师是医学院的,姓杨,分到病理学教研组。 打她主意的单身汉很多。 但据我侦查结果显示,她仍然是名花无主。 有一天我去她那栋楼做实地勘察,拟定作战计划,正好看她拎着三个热水瓶吃力地走上三楼,我当机立断帮了她一把,让她小感动了几秒钟。 打那以后我自告奋勇天天帮她打开水,以至于她那栋教师宿舍楼里的人都知道杨老师的开水被一个傻瓜包了。 没到三个月,她成了我的GF,我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那几个当初打过她主意的光棍们一看这情景嫉妒的眼睛里直冒血,恨不得找我决斗。 杨老师读书时就是稳打稳的系花,据说和某校花平分秋色。
第二年暑假,大多数青年教师都回家了,我和杨老师没有回家,为的是能够在一起。 暑假期间,新生招生工作开始了。 中老年教师都不愿意去。 杨老师的系主任就来做她的思想工作,叫她去招生,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这是党分配的任务”云云。 经不住系主任和系书记的轮番轰炸,我GF不情愿地去参加招生。 刚好那年她有个表妹想报考我们那所大学的经济管理系,分数已经远远过线,又是第一志愿,就请她关照一下。 杨老师去招生,住在宾馆里,同屋有个年龄相仿的夏老师是天津某大学来招生的,刚好她有个堂妹,要报考医学院,可第一志愿填的很糟糕,想改掉已经太晚了,她考分很高。 两个搞招生的女孩子一嘀咕,一场交易就做成了:夏老师同意把杨老师的表妹招到天津那所大学的财经系,因为那所大学的财经系远比我们这所大学的经济管理系的名声要响亮。 杨老师把夏老师的堂妹招到本大学的医学院,这远比她原先填的第一志愿要好。 双方皆大欢喜。
开学后的一个周末傍晚,突然有个人敲我的宿舍门,我以为是杨老师呢,就说:“你不是有钥匙吗?” 哪知道门外却传来另外一个女声:请问杨老师在这吗?
我一听不对头,赶紧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水汪汪的一双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会说话,圆脸,白净,扎个长长的马尾辫,比那电影上的陈冲、张瑜还耐看。 她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 我实在想多看她几眼。 但还是不得不对她说:“小同学,我是解老师,不是杨老师,你找错了”。
“解老师,您好! 我叫夏露,夏春秋的夏,梦露的露。 刚才我去找杨老师,她不在家,但她隔壁的老师说她可能在您这儿,所以我找到您这儿,这是我姐姐给她带的一点儿心意,您能不能转交给她?” 大眼睛噗嚓噗嚓地说。
“谁是梦露? 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庄周梦蝶的堂妹吗?”我故意和她开玩笑。 她没有回答我。 “解老师,我姐是天津XX大学的,在招生时认识了杨老师,是杨老师把我招到这所大学的,所以我爸妈叫我捎点小礼品给杨老师,麻烦你转交给她好不好?这里有我姐给她的一封信”。 我连忙说“夏同学我看还是你亲自交给杨老师比较妥当。 你先坐一会儿,我知道杨老师今天去教研室备课了,我帮你去找她”。
“那就谢谢您了,解老师!”
“不客气”。
那个时候甭说手机,就连电话也只有系主任的办公室里有。 我骑车一溜烟找到了杨老师。 不知咋的,她们俩一见如故似的,比老朋友还亲。 几句话一说,就哈哈大笑起来,只顾谈她们的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也插不上嘴,在一旁冷冷清清,只好知趣地去教工食堂给她们打饭,然后去校门外小市场上买了点鸡蛋、青椒、卤肉、豆腐干什么的,又买了一只杀好的鸡拿回来在电炉上炖着。 我别的不行,就这个在行。
那天夏露和我GF在我那里吃的晚饭。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我还从来没看杨老师那么兴高采烈过。 奇怪,她有很多女学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让她这样高兴呢?
其实杨老师并不比夏露大多少。 那天晚上夏露临走时杨老师对她说:“小露,你们学生食堂的饭菜很烂,读书这么辛苦,要注意身体,我可以帮你买教工食堂的饭票,那里的伙食好多了。 周末你也可以去我那里改善营养。 别客气。
杨老师和我都喜欢小露。 那孩子勤快、懂事,说话知道分寸,又不失其天真活泼的个性。 有时候说出一句傻话来让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她最拿手的好戏是模仿电影里大明星的讲话,那可是惟妙惟肖。 每次她来蹭饭,一定在饭前先把杨老师或我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饭后她一定把碗筷洗净,把地扫干净,走前一定说好几声谢谢。 功课不忙的时候,小露就和我GF一起逛街,一件一件时装看过去。 我感激不尽。 因为她把我从水深火热中解放了出来。 陪女人逛街,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即便今天还是如此。
那个时候我们化学系的年轻教师都抢着教本系的专业课,为的是早提讲师。 我却反其道而行之,跟系里请求去教没人感兴趣的公共课,当时还让系领导感动了一把。 记得系党总支书记开会时表扬我:“小解老师主动要求教公共课,这种精神很值得大家学习。 我们党的教育事业需要很多这样的求上进的老师。 我看今后提讲师,小解这样的有责任心的老师要先提上去”。 我一听这话心里直笑:老书记啊,您上俺当啦。
其实我抢着教公共课的目的既不是拍系领导的马屁也不是为了早提讲师,而是出国。 那个时候国内已经开始掀起出国留学热,我的老友成默已经先走一步,把我急得痒痒的。 公共课的教室很大,学生很多,但备课不需要时间,批改作业也极其容易,好混。而且院系领导只旁听专业课,从来没有旁听公共课的。 随便我怎么混都没人知道。 这样一来我就有充裕的时间准备考托考鸡阿姨。
小露是我普通化学课的学生,这是她的基础课之一。 一个教室里大概有120名学生。 头天去上课,我一个个点名。 点到她的名字时我和她会心地笑了笑。 这丫头特有灵性,脑瓜子就跟计算机一样快。 普通化学这种课对她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我知道有很多学生逃课,只是考试时点个卯,把考卷一交就完了,平时作业都是抄室友的。 这正中我下怀,所以我佯装不知。 但小露从不缺课,每堂必到。 我有的时候上课忘了带教案,回家拿已经来不及,就从学生手中拿本教科书过来,在讲台上凭记忆胡吹乱侃。 有时吹得太离谱,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胡乱找些时政方面的笑料打发时间。 那个时候还不兴说黄段子。 我这些破绽小露可是看在眼里,她在下面一边冲着我直笑,一边摇头。 有一次我在讲台上模仿毛主席检阅红卫兵,教室里哄堂大笑,就连走廊对面那个教室里监考的老师都过来示意我小声点。 这件事终于传到了系主任那里,我被他叫到办公室,狠狠地训了一顿。
本来小露是基本上隔三差五地要去我GF那里打牙祭或陪她逛街的。 突然有一天起她不去了。 出了什么事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