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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憧憬与追求
——《无悔人生》后记
旅美作家 朱启
我们所面对的时代,无疑是一个充满着纷乱与迷茫的时代,同时又是一个爱与恨交织的时代。正如笔者近期在一首小诗中所述:
在这纷乱的世界里,
充满着迷茫之亍彳。
我的盼望不在这儿,
我的依靠在哪里?
十多年前,为了进京求学,我结识了一批企业界朋友,依靠为人树碑立传而获得了些许资助。从心里头说,原曾打算赚到一笔钱后,首先完成个人的学业,而后再着手去写戏剧或小说的。没料想,在这泥沼中一陷就是十几年,直到今天也没能完全拔出腿来。为啥?我既觉厌倦它,可同时又舍不得离开它。这大概也算是爱与恨的相互交织吧!
我这人还有个改不掉的老毛病,替人作传,总喜欢第一个去写。当然,这就无法避免逾越那道万事开头难的险关。因为,谁都明白,头一回吃螃蟹,那滋味肯定是不会太好受。但是,创作也总是这样,尤其是纪实文学,作者与读者共有着一种息息相通的猎奇心理——先读为快。那种种的新奇愉悦,连同种种的焦虑不安,向着我的内心阵阵涌来。恐怕不是第一个去写,便决不会体验到这样一种别有风致的滋味。
老实讲,谀辞难工,古今通理,替人说好话的稿子要想写好是十分困难的;而且,稍有不慎,“马屁拍到马掌上”,那样后果就会不堪设想。曾有几篇文稿,我一次次放弃,又一次次重新捡回,反复掂量,绞尽脑汁,才最后写成的。激励我排除一切困难,直至把文稿最终完成的信念,总是范晔《后汉书·虞羽传》中那句话:
“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这期间,发生过一件令人刻骨铭心的事情。
1997年10月,我返归故里,为一名在地方上有些名气的企业家作传。那是我平生头一回撰写20多万字的长篇人物传记,的确有一定难度。为此,我翻阅了四、五百本有关人物传记的书籍,通读了上千部中长篇传记作品。并且,又用了整整半年时间专事采访,整理出50余万字的素材笔记,同时也写成了近10万字的正式文稿。前前后后,决不低于一年的艰辛困苦,最后的结局却是由于企业老总易位,挥手让我走人了之……
记得当时我的脑袋整个儿都懵了,在那个风雨交加乍暖还寒的初春的近午,在故乡的一条镇域马路上,狂怒的北风把我手持雨伞顶端的罩布全部掀掉,雨水如冰棒一样击打着我那哆嗦不已的躯体,天旋地转,不辨东西,我简直不知自己将要去往何处?
那种痛苦异常的心情,还可以用诗句来表达:
在这动荡的世界里,
充满着爱情之寻觅。
我崇尚爱的神圣,
爱把我无情抛弃……
我满腹委屈地回到北京,并发出了“余生只为自己唱”的内心呼喊。
但是,实际上我却做不到。我的肩上有着卸不掉的责任,我的花销面临无以为继的危机。
我在京都的市内和近郊两头穿梭奔波,仅仅为了那笔不足千元的月薪。甚至还要听命代笔去给企业老总写那些拿学历评职称谓之论文样的文章。
我左冲右突,希冀求取一条适合自己逃脱困境的路。
终于有了1997年季秋的北汽福田、1999年的诸建公司、2000年的诸城农机以及2001年的北七家房地产业等一部部书稿上的重大突破。
我还是不得已唱出了自己那并不想再唱的歌,但我终于使自己在一个真正男人的人生旅途中立定了脚跟。
我无疑是靠手中的一支笔来拯救了我自己,并按个人意愿以及符合各自切身利益地深入造就和提高了我身边的亲人。
在那些迫不得已的采访与写作中,既有若干道不尽的艰辛,同时又有些许说不完的快乐。
平房东口那所宁静而又温馨的小院,留给我多少创作的欢愉及甜美的记忆。发轫之作《大手笔的三步曲》那可真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创造——未曾晤面主人公的传记写作,居然成功了。一名安徽籍小炊事员不惜腾挪个人繁重体力工作的十分有限的业余时间,边为我义务抄稿,边啧口盛赞:“哦,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真是有趣,真是开心!只是我再也不知那位纯洁可爱的职校女孩在这短暂的聚首之后去往哪里?
《从硕士研究生到企业集团总经理》一文写作中,我在顺河楼宾馆 201房间彻夜笔耕,间或去往一墙之隔的夫淇河中月下畅泳,头一回不摸底细,陷入陡峭的河畔石阶下怎么也爬不上来,只好高声喊来一对正在路边柳荫下进行黄昏恋交谈的长者把我拽上石堤……噢,还有市建公司的打字员王丽——模样是否最漂亮这我不好说,但她是我所遇见的打字员中水平最高同时又是服务最好的。
我在写作中的欢娱,同时也来自我对自己身边师长、友人的回忆。尤其《天佑吾师》的写作,真正让我体验到了20多年前自己所抄录的宋代词人苏轼《自评文》的韵致——
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其他虽吾亦不能知也!
这篇六七千字的文章,写罢投稿后不足一周,即由《诸城日报》洋洋洒洒全文刊载于“文艺副刊”头条位置,甚至连句逗都不曾改过,并随即引发当地一名颇有才气的大学毕业生来信交流。进京十多年来,我头一回给家乡的报纸投稿,竟受到了如此垂青,心里头真是美死了!
本部文集的出版,我同样也是幸运的,蜚声齐鲁诗坛的文友朱多锦先生又一次热心地为拙作出版操劳奔波。他的深奥与执着,既令我敬佩,又令我汗颜。我真庆幸自己在省城济南又多了一位文学道路上的知交。
书稿付梓之时,谨向如下部门及个人表达我衷心的谢忱:
中国文学出版社;
新世纪作家丛书编委会;
责任编辑贺广生先生;
以及近年来对我本人的生活与创作探索上给予了重大支持的京都房地产开发界精英人士李万佰、张宇辰、范文杰、李平生、刘庆等位先生。
对于已届天命之年,历尽人间沧桑,却依然童心未泯的笔者,万般艰辛而又神圣无比的文学创作事业,仿佛仅仅是在开始。我会始终如一地走下去,用丰硕的成果来报答曾经对我深寄厚望的亲友、师长、同事和读者。
在这迷离的世界里,
充满着憧憬之神奇。
你是我唯一的期待,
带我逃脱这喧嚣的藩篱……
2003年初冬于北京亚北近郊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