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基本态度－－兼回网友“红旗”

选自潘左主博客 http://blog.sina.com.cn/panzuo

“红旗漫卷”是我网上结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们在本博纪念60年国庆文后的留言和回言的几个回合里，不可避免地牵涉到对前后30年的评价和 这两个时段相互联系的问题。

一是原来留言过于敏感被删了，需要重新回言； 二是回应需要的篇幅越来越长， 留言空间不能支持相关讨论， 加之自觉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也值得专门关注， 我就告诉红旗以专文回应。 但是问题之大和之深，加之非有专门时间不行，本人也非专业人士出生，所以又有“赶鸭子上架”的难度， 故久拖至今， 特向红旗致歉！

我仅以本文把这个问题细化成为几条， 以便让感兴趣的朋友思考，然后笼统的说说自己的态度和观点。其实我的相关观点和态度也是我开博的目的，开博至今已经、今后也将细致涉及。以外行的能力， 尽量做一些内行人士的工作， 并使用宝贵的本应用于自家求生存的时间来积极参与，可以算是我对这个重大和严肃的话题能做的最好的回应了。在文中，我还尽量详尽地回应了红旗的留言。

相关问题之大、之深、之重要，其实不需要深入论证， 只需要提及即可。它当然首先是如何看待中国建国后的历史， 如何评价中国共产党在前后30年的作用和相关重要历史人物、相关理论和实践的问题，其实也还是事关中国人现在和将来拥有一个什么样的国度、什么样的祖国前途和个人前途的大问题，也应是一个当今中国所有人都不可能也不能够回避的问题，即使你不必专门研究和专门回答这个问题。

即使是“乡村野夫”， 天天“土里刨食”， 即使他本人未必主观意识到， 也还有一个他脚下土地归谁， 和他的子孙为谁而活的根本问题。即使是工人， 也还有一个你为谁打工， 你会不会和什么时候丢了饭碗的问题， 有一个他的饭碗应当不应当永远保住的问题。一个大学生， 在什么环境里读什么书， 学习哪几组知识，谁来给你面试和给你工作， 你一生谁来决定你的命运， 而即使你自己创业， 你的命运又有几何？这些使馆天下苍生的命运问题， 无不直接和间接地与我们涉及的问题有关。 而这个问题也自有其紧迫性， 尽管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和都意识到的。

这个问题可以进一步细化为，

毛泽东及其共产党人究竟建立了一个什么样的政权， 为什么费那么多周折建立这个政权？这个政权的合法性如何？这个政权维持了吗？是由谁和如何维持的？

毛泽东时代有没有、有多少和有哪些政治经济成就？这些政治经济成就为什么和应该不应该、能不能够成为继续全面维持原有的全部的或大部分的体制的、亦或整个制度的实践依据？

毛泽东本人、那时的整个共产党和相关制度有缺陷吗？有错误吗？ 这些缺陷和错误是技术性的、或然性的、或局部的， 还是全局的、必然的、或本质的？

改革开放必要吗？改革开放的实质是什么？ 其过程究竟如何？

改革开放有没有以及如何引发了从整个民族到每个个人的政治和经济的地位和利益的重新调整和变换？这种调整和变换对于原有政权和整个毛泽东时代的变化究竟是全局的、本质的还是局部的？改革开放前后历史的合法继承性如何？它在理论、实践和道义上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改开”时期有成就吗？ 哪些成就？ 这些成就能在实践上和理论上， 以及如何支撑“改革开放”的决策、方針和政策？

“改开”时期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些问题是不是、为什么是或不是全局性的和本质性的？

中国今后还需要继续这种改革和开放吗？

 需要对这个改革开放进行“改革”吗？如果需要， 将如何进行？ 相关理论和实践依据是什么？ 可以预测的情景如何？

一些专题如如何评价毛泽东、文革、大跃进，和如何看待今天的两极分化和腐败等， 是有关的热门话题。当然，最为核心的命题应当是如何评价改开理论和实践。

对这个命题我的基本看法和态度也几乎也经历了30年的变迁， 从不自觉和不经意， 到主动关注，到基本肯定，再到今日的对后三十年， 尤其其理论持完全否定态度。限于时间和篇幅， 我就只对这个核心命题提纲携领地列出自己的态度和看法，仅给出我思路的梗概吧。

首先，理论的正确性是完全排除“霸道”的。“开改”理论的建立是“思想解放”的结果，但是又公然违背这个“思想解放”的原则：不让争论。 这是完全不公平的、偏狭的实用主义的。不公平、偏狭和实用主义未必不能瞎猫碰着死老鼠， 应着“逮到老鼠就是好猫”的标准， 因而偶然地找到真理， 但是真理“不辩则不明”。 与此不同的是，马列主义的形成和发展是经过了几乎200年的激烈论辩和实践检验的。 毛泽东思想经过前28年血与火的“争论”， 是由仁人志士用生命选择和辨明的， 后由26年的的大辩论、大民主、大字报和大批判来辨明是非的， 并佐以26年政治经济的成功实践。当然，正是胜于雄辩的事实是刺向伪“真理”的利剑， 所以关于毛泽东时代的实践才会有各种谣言和谎言出现。你可以否定那个时代， 而我也不否认曾经出现过一面倒的批判。 但是是即使一面倒的批判， 如当批判DENG的“唯生产力论”的时候， 你还是可以从那些批判中看到被批判的东西是什么， 譬如这个“唯生产力论”在理论上和实践上是什么， 知道“批判”究竟批判了什么， 更不会公然断论不要争论。

其次，真理不能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尽管“改开”理论建立的基础是多侧面，但是不外乎两个基本估计， 一个是中国国内经济搞不下去了， 出了问题，“到了崩溃的边缘”， 需要改，这是改革的国内实践诉求。 另一个基本估计是对世界和国际环境的基本估计，认定“和平和发展”是主题， 所以那种争取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努力， 和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做朋友以打倒帝国主义的做法是不必要的， 中国是要向西方“开放”的。另外， 在所谓经济搞不下去的谎言下， 又增加了关于为什么搞不下去的原因的谎言――所谓闭关锁国， 这二者叠加， 为全面“开放”找到了根据。

但是毛泽东时代经济的飞速发展， 尤其是人类国家史上和民族史上几乎没有重复过的两大经济成就， 亦即“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和“完整的工业体系”， 加上国力正在不断强盛和人民生活在不断改善的颠扑不破的事实，直接打碎了“经济改革”的必要性。

人民共和国建立以后， 承认和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从最初几个到后来几百个， 到被抬进联合国， 到世界上最强的我们的敌人来到中国“秘密访问”；世界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 在中国革命和实践的影响下， 革命和独立运动风起云涌， 世界上几乎没有国家和地区不与中国发生联系， 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中国成立了几十年的对外经济联络部和对外经济关系和贸易部是干什么的？ 中国几十个专门搞外贸的国家级外贸公司（每个部一个， 外贸部有专业公司几十个）是干什么的？ 难道是搞闭关锁国的？因之，中国那时怎么就不开放了？明明是帝国主义封锁， 我们成功打破了封锁， 但是非要自加罪孽， 并自叹深重。谎言被揭穿以后， 建立在谎言上的理论可以不可以受到质疑？

再者， 再看相关实践。看实践主要看内容、过程和结果。改革把公有制改成了混合的经济体制， 而且我们还有理由相信今日中国连公有制的作为主体的情况都不复存在了。公有制（主要指全民）通过国家来掌握， 国家掌握在人民手中，人民通过国家掌握生产、分配和流通。只要国家政权不变质， 这个政权和体制就能保证人民通过政权掌握生产资料和劳动果实。但是资本被请回来（外资）， 被创造出来（民营）。广大人民（主体是工人和农民和知识分子）必须出卖劳动力， 而且饭碗没有保障了。这个变化的本质是不是主人变仆人？ 这个变化是不是原来政权保障的终身饭碗（算不算基本人权？）受到严重侵犯？无需讳言和赘言， 今日的结果就是原来政权和宪法保障的属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财产被少数人掌握了， 请问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平等和人民在经济领域的主人地位吗？那么今日社会主义革命之目的是被实现了还是被颠覆了？

开放把中国的“市场”拱手让人， 谁知道外资占中国经济几何？ 外资控制了中国的经济命脉。而中国在世界经济链条中处于最下游（低价物质生产），越向上游才越有经济附加值， 反之则越少， 作为一个民族在世界整个经济大饼中分得的份额就比公平分配的要少。在这个链条上， 中国摆脱不了受剥削的命运， 除非砸碎这个链条。而中国通过“开放”在与世界经济交流、交换等各种经济活动中累积的“外汇储备”（注意， 这些有很大部分是对于外资的债务， 还不是利润）还必须放到对我敌意严重的国度。

说到过程， 我们用政权保障， 用经济作后盾（免税）吸引外资， 这是用对外资倾斜的对中国整个民族和经济和人民极不公平的政策吸引外资来剥削本国人民。 当人人崇拜外资的时候， 当国营企业不能在平等基础之上与外资竞争的时候， 当国营企业还在担负着人民的社会生活义务（医疗、住房、子女）的时候， 国营企业的效率当然不如外资。于是这个立即成了国营企业要改革的理由， 而改革的方法居然是让外资侵占、让个人侵占（承包？租赁？ 个人挂靠？）的理由。 而甩包袱的重要一环和重要内容是让企业主人下岗分流！！

这个整个过程是不是先开门纳盗， 然后帮助强盗抢劫， 被抢劫穷了的家人成为继续让强盗抢劫的理由和抢劫的对象？

被说成改革开放成本的腐败、贫富分化， 我这里就不展开讲， 也只给出我自己思考的逻辑点。 这个“成本说”很能欺骗人。什么是成本？成本是得到收益的支出。把战争死人说成取得战争胜利的成本是个非常好的比喻， 因为战友的牺牲把活着的人送到胜利的红旗下， 直接导致战争的胜利。那么把腐败和两极分化说成“改开”的成本就一点也站不住脚。既然成本是带来收益的支出，那么腐败和贫富分化是如何支撑改革开放的收益的呢？ 难道腐败带来了改革开放的结果？贫富分化造就了改革开放的成就？瞧瞧那帮鼓噪的人多么荒诞！！再者， 尽管我知道改革开放的真正目的中， 恐怕没有消灭腐败和消灭贫富分化， 因为这两项东东连作为理论的部分议题都不是， 但是没有人敢说消灭腐败和消灭贫富分化不是改革开放要避免的现象吧？不能避免应当避免的， 是成功还是失败？战争死人是成本， 但是避免损失有生力量是目的之一， 但是你能把避免这个现象的失败叫做成本， 而不叫未达目的吗？

其实， 腐败和贫富分化是“改开”失败的两个标志性特征， 与它相关联的群体事件是“改开”带来的人民和精英毛盾这个在特殊时期的阶级斗争形式激化的表现。这两个标志性特征还是对“改开”在实践中在道德层面上的最严重的谴责！

那么后30年不是有经济成就吗？这就引出我和红旗的留言对话。下面引号中是红旗整段引的我一段回言，紧接着下面是他的提问。（本文中我用粗斜体字引路他的留言）

“后30年的唯一成就是经济， 而经济只有速度， 而即使是速度， 也还不能证明是改了前30年制度带来的， 因为前30年的速度在平等效率基础上也还是惊人的。 那么贫富分化、腐败、侵吞人民财产而民营、自然环境恶化、国际环境和空间恶化， 这些副产品质疑：抛弃绝大部分人民而服务少数资本家和官员的制度的建立的理论和道义基础是什么？”

（红旗引的我的原话）

只有经济，么？
    抛弃了，么？
    俺也问过一个问题：谁，抛弃了人-民？

    您指出的问-题、现象，俺也看到了。有问-题，咱也得一个一个解决。俺深知，那些问-题明天一早不可能就都解决了。
     这么说吧，后三十年，是-敌人在执-政么？——这问题，是个问题，么？

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当然这个看法我是愿意接受挑战的。

1）所谓经济成就

首先， 经济的增长不能仅仅是数量，即GDP。 这个数量只要是个国家皆有， 它的质量如果不达标， 就不能称为成就。 连西方经济学都把就业作为经济成长的目标之一， 把经济分配的公平和平等作为评判经济的标准， 甚至有人引出“经济净福利”的概念来考虑环境恶化等因素， 考虑进GDP掩盖的经济失败因素。

其次，要证明“改开”带来了经济成就， 它必须证明在“改开”时期的实际经济成就大于以前时期， 而这个成就和“改开”的理论和实践有最直接和最相关的联系。但是这个过程不能是用谎言来歪曲和扭曲以前时代。

最后， 这是我个人的态度问题：原先看到中国经济成就我不仅仅很高兴， 而且自觉的把它看成“改开”的成就， 由于我有前面的认识， 现在就不再简单地归结为“改开”的成就了。

2）是不是只有经济“成就”

这也是个态度问题。首先我指的是“改开”的理论和实践本身，只有经济这一项值得关注。

至于那个时期的其它成就， 我能想到的首先是港澳回归了。港澳的回归如果是“文能胜美帝，武也能胜美帝”的毛泽东时代继续延续， 两个远离帝国主义本土的弹丸飞地的回归不成问题， 所以我不把它们归为“改开”成就。 “一国两制”是主席在台湾问题上的设想， 有很多资料可查， 在次不再赘述。而把祖国统一作为更大议题来看， 总觉得台湾问题给搞砸了， 所以祖国统一这个大的方面后30年时期需要加油。我承认关于这个问题我的主观性非常强， 网友如果对我大加挞伐我毫无怨言。

奥运会肯定不算成就， 首先8年前被玩了一次， 后来还居然那么不顺利， 我认为中国没有气魄最后关头宣布不搞这个政治化的“劳神子”， 是失败！ 被玩了，不敢言弃，是因为政治上对人民交代不了， 经济上有损于那些投资商， 而这些被西方看的准准的， 是中国被西方绑架了的明证。 不知道有没有搞错， 这奥运会喊了几十年的“世界运动会”， 没有占世界1/5人口的中国参与， 还是世界的吗？谁更需要谁啊？苏联曾经抵制过一回， 我们居然不能！

葛洲坝和青藏铁路本质上属于经济范畴， 而前期投资最大的可行性研究部分发生在毛时代。

外交上。使馆被炸、战机被撞、主权船只被查等等， 低声下气受制于人，而寄予外交承认的国家数目没有实质增加多少。我国外交的最关国家核心利益的内容――台湾问题， 进步不大。让中国成为一个唯一被核包围的国家， 邻国对我领土的餐食和侵吞没有减少， 这应当被看成中哦难过特色的失败。试问，中国后30年总体外交成就何在？

军事上， 在炸馆事件前， 我们是国防支持经济， 耽误了。 后来有些追上了， 可喜可贺。 但是对不起， 到目前为止， 我还认为我们的国防， 包括载人航天飞行等等，是完全可以（如果是毛时代的惯性）提前十年实现的。前面提到的中国成为唯一被核包围的国家， 作为主权国家不但被炸、被侵犯， 而且不能有效制止， 这军事是花拳秀腿吗？ 不是这方面的内行人， 又是主观臆测， 欢迎拍砖！！

我的留言说到“抛弃人民”一事， 红旗问有没有抛弃， 以及谁抛弃了。

这个问题简单：是资改派实际上抛弃了人民。他们先把没有问题的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说成有问题， 然后通过制造不平等竞争让外国资本和私人资本侵吞公有经济，制造假典型宣扬私字当头， 为“分”、“包”和“卖”制造舆论。 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利益相关者（西方观点）和主人（毛泽东时代赋予的和政权性质规定的）工人和贫下中农的参与， 只有精英们把西方理论掐头去尾然后鼓噪一番。过去有工人代表和贫下中农代表来议事， 现在他们都忙着到歌厅找女儿，到野外找因讨薪被打死的儿子的尸体， 最好的也是战战兢兢为资本家打工，或在土里刨食， 让老天安排自己命运， 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敢讨价还价， 就是这样也还是常常下岗分流。

红旗说到问题要一个个解决和需要时间。 这个不假， 但是关键是解决什么问题， 和用什么方法解决问题， 达到什么目的。不管解决什么问题， 第一步骤永远必须是确定问题的性质。

红旗问， 后30年是敌人执政吗？ 我老实讲没有考虑过是否具有敌我矛盾性质。但是我注意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当今党和政府必须要有重大改变。他们处在极左派和极右派的夹击中， 两派均对现实不满意， 均对当前党和国家有在意识形态上处于两个极端的期许。这个就政权稳固性而言，好象问题不大， 因为这些人不过是口头清客而已。 “秀才造反， 十年不成”。 但是两极分化和抛弃人民产生的群体事件有可能左右政治经济形势， 这个恐怕非任何个人主观意志可以左右的。我认为， 党和政府应当赶紧大幅向左转。我本人的看法未必能实现， 只是个人看法而已， 尽管我相信“德不孤， 必有邻”， 跟我相同看法者大有人在：中国必须马上彻底恢复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 实现真正社会主义的复兴！

另外， 苏联是前车之鉴。 即使中国右化了如俄罗斯， 西方还是会把中国看成不入流的国家。 他们还会把中国看成潜在的敌人， 不会把遏制和包围中国的政策放弃。 中国后30年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相信， 尽管我们外交上过于软弱， 但是西方对我政体和内政没有直接影响力。 但是象苏联那样由于思想右倾致使中国向苏联那样倒台和分裂的危险性还是存在的。

 （以下是红旗的另一留言， 为回答方便， 我把它按问题拆开了）

那么，在您看来，不起来推-翻打-倒，是不行了。哈？

上面已经回答了。我没有用敌我矛盾来看党和政府， 但是对党和政府有期许， 那就是“中国必须马上彻底恢复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 实现真正社会主义的复兴！”

    二十年前，您信奉的自-由-主-义，要求您推-翻打-倒。二十年后的今天，您信奉的一直向左，又要求您推-翻打-倒。您不觉得哪儿出了问题么？

二十年前我还不是十足的自由主义者或无政府主义者， 但是思想和行为是有这个成份的， 不成熟。20年前那件事情是中国意识形态混乱和改开引起混乱所致。 当时整个中国社会初次产生阶级分化和各阶层利益纷争， 人们开始迷惘， 西方趁机渗透和煽动，少数人发起和组织的一次政府和人民的冲突。我是受害者之一（指思想）。

今天我通过自己观察和思考， 回归信奉毛泽东思想， 信奉公有制， 信奉共产主义， 相信中国只有恢复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 坚持这会主义的复兴， 才会有前途， 也才会有真正的世界地位。
    资-本-家就一定是反-人-类的么？恩-格-斯什么身份？还记得工-人阶-级出身的赫-鲁晓-夫与资-产-阶-级出身的周-恩-来的对话么？

资本家是否反人类不是我考虑过的问题， 红旗这一提法很新鲜。

“反人类”这个词可能是“反人道”的误译。英文“ANTI-HUMANITY”确实不太好理解， 但是应当指那种“把人不当人的”的行为， 希特勒的残杀犹太人和西方指控的为了种族清洗而对异族在肉体上消灭的行为。对米洛谢维奇的指控很可能是完全的不实之词。

资本家是提出这个概念的一群人， 自然作为一个整体不是这种行为的实施者， 部分例外虽然有， 但是整个资本主义的价值观是不会反人道的。

反对资本未必就是反对资本家其人。 中国在建国初期对资本的赎买， 把资本家改造成普通劳动者的做法就非常好。 资本和资本制度是邪恶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 资本是“反人道”的， 它把人不当人， 当商品买卖， 而且只认钱， 不认人。

人的出身和思想未必一致， 也不需要一致。有满脑子资本主义思想的工人和满脑子的社会主义思想的资本所有者比比皆是。但是无论如何，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中国和全人类的前途。

    物 -权法是保护所有人的——其它法也是。

资本主义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以表面的平等掩盖了实际的不平等。“有本事谁都可以挣钱”这个看似人人平等的东西， 掩盖了有钱的人可以对没钱的人剥削这个不平等的事实。西方没有法院不对人平等看待， 但是有钱的人雇佣律师巧舌如簧进行狡辩和穷人没有钱搞一个法律援助， 结果就有可能很大不一样。

如果“物权”仅仅指红旗在银行的存款和潘左放在家中的首饰， 这个物权的界定难吗？会混乱吗？一般的财产法不已经可以解决了吗？ 但是什么人还不放心？ 对什么不放心？ 我說中国现在通过一个国有资产保障法试一试， 如何？

最低工-资保-障、全-民健-保、教-育免费、失-业救-济、养-老保-险、最低住-房面-积保-障等等都是我们为 之奋斗的社-会-主-义的一部分，可这些都需要大量投入，在当今世-界仍然动荡的客-观条-件下，在我们的人-均生-产-力还很不够强大的情况下，有立即 全部搞得很好的可能么？

穷有穷的活法， 如果人们不要只关注保护富人的口袋， 而也研究研究如何能让民工拿到工资， 最低应当拿多少， 比物权法还难吗？这不更加有利于“和谐”吗？ 做事有先后不假， 这先后如何安排恰恰反映了孰轻孰重啊！ 物质条件不足， 只能反映在资源分配总量高低上， 而资源分配的公平与否和先后顺序是不受总量影响的呀。

最低工-资保-障、全-民健-保、失-业救-济、养-老保-险、最低住-房面-积保-障等等，可以在看菜吃饭的情况下做到啊。忙了30年， 都忙了什么呢？大量公有资产不都是在还不富裕的情况下给分了吗？腐败也有时间搞， 但是保护原有毛泽东时代的公平正义却没有时间， 破坏这个公平正义并立即立法加以保护的时间有的是！ 这个世界！！

教-育免费这一项确实与经济总量有关， 不过信不信由你， 官员统统改坐国产车， 既支持国有汽车产业， 又能省下足够的钱实现九年义务教育。 这个帐不难算， 我在差不多20年前发现了这个问题， 但是20年来物权法解决了， 这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就是做不成啊！！

    您所说人-大的人员构成状况，俺倒是也深以为忧。政-协么，从来就不应该是共-产党-员占多数，哈？

让资本家入党， 共产党就成了全民党。 只要党愿意， 就是合法的， 别人管不着。 我现在已经不是共产党员了， 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做一个党外布尔什维克了。

但是， 从农民陈永贵可以当总理， 边远山寨的泥腿子可以和党和国家领导人共商国是， 到有了钱就可以入党， 可以进政协， 可以当人大代表， 普通工人和农民忙着糊口， 这前后的变化大不大，这个变化的深刻性有没有， 在哪里？ 这个问题其实我前面已经不直接的涉及了， 对这个问题的考察、研究和分析其实不难：天变了。

    过节，本不想陷入新的争-论，可您这想法儿让俺不得不说上两句。认定现在的党-和-政-府走到了主-席的反面，您是不是走得太远了？还望三思。

    红旗不必担心， 我没有认为这是争论， 想法不同是客观存在， 谢谢你的直率和真诚。你我思想大相径庭， 虽有些意外， 但是却在情理之中。党和政府走到了主席的反面这个论断是有些政治上不正确， 但是如果主席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而社会现实是在建立一个只为利润、只为资本服务的市场， 即使你不放弃为人民服务， 能全心全意吗？ 最简单的逻辑， 谁掌握生产资料， 就为谁生产， 当整个社会都为资本生产的时候， 生产目的不就变成了只为利润而不再是“广大人民的不断扩大的无知和文化的需要”了吗？ 这不是颠了个个儿了吗？

不是我走得太远， 而是30年的社会现实从原先的地方走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