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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门口的广告栏里看到一个公告:凡是没参加过实弹射击的适龄青年,必须参加今年的实弹训练比赛,成绩好的可晋级。
我大喜:因为我对于真枪真弹的全部了解仅限于小时候的靶山打靶的枪声和拣回的弹壳,而几乎所有的上场和赛事都因我的瘦弱和娇气被止于场外和赛前,我心中早已充满了不平和委屈。
现在新的单位,没什么人了解我,一来可真枪真干,满足了好奇,二来有了“适龄”和“必须”,我终于可以上场参赛,岂不大好!
报名时,武装部长问我:以前参加过训练吗?
我怔了一下,马上小声迅速反应说:嗯。(嗯中的内涵是武装部长几天后体会到的哦)
晚上回到家抓着爸问:打真枪,比赛,怎么办?
爸问:什么枪?
我说:没问,不知道。
爸说:我猜是步枪。有依托吗?
我有点急:怎么办呀?后座力大吗?
爸笑了说:哟,就这么一个专业词啊?你瘦,又没有训练过,臂力差,要有窍门。
我赶紧问:快告诉我呀!
爸悠悠的:握牢抢,抵紧肩膀,枪口稍稍举高,然后慢慢下落,瞄到靶芯,马上开火,动作要快。哎,你知道三点一线吗?
我有点烦了:打个真枪玩玩嘛,还点呀线的干嘛?
之后的二天训练中,我一如既往的在众多渴望了解我的民兵哥们和我自己的呵护、照顾下闲散悠哉,走走看看中渡过,武装部长也眼睁眼闭。
我倒是满足了不少好奇心:是真的步枪,很沉,5发子弹,有依托,卧姿,准星快门和靶芯为三点一线,比赛的前二名做全队代表晋级,成绩算考核业绩……;我也紧守着我的窍门--我的得意--我的秘密武器。
实弹前一天,爸问我:练了几天,也没见你晒黑呀?
我心头得意:嗯,有阴凉。
爸说:实弹,有危险,要注意安全。枪握牢…,我赶紧拦住他说:握牢抢,抵紧肩,枪口举高,慢下落,瞄到靶芯,马上开火,动作快。
爸笑了,边走边摇头。
实弹射击的这天,靶场上的气氛紧张严肃,甚至没有人说话,我也被感染,心里有一点点的害怕。
我问旁人:这真枪的后座力到底大不大呀?
他安拂我:没事,不大。
我被他的镇静安定了,心里踏实了很多。
轮到我了。10人一组,我在中间。第一粒子弹已经放进枪膛,旁边还有四粒子弹。我就位,趴好,默念着老爸的窍门。
武装部长也特地走到我的身旁,弯下腰说:数好你的靶号,别打飞了。别急,听口令开枪。
我点头不语,心里虽然打鼓,面色却沉着状。
靶场上寂静无声,在我的心跳声中听到一声大吼,听不清,猜是口令,我不怕,我有窍门,我瞄准,我要迅速开火,我开了我平生,也是全组民兵的第一枪。
随着耳边一声炸雷似的轰响,我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棍子般的打击了肩膀,我惊呆了几分之一秒,然后兔子遭雷击般的窜起身向前冲去。
步子还没迈出,就被一双铁钳似的大手死死抓住,拖了回来。原来武装部长一直没有离开,就站在我的身后。
他冲我大吼到:你找死哇!你想干嘛?跑什么跑?
我泪流满面,也喊叫:你们都说后座力不大呀!也没人告诉我有这么大的声啊!吓死人啦!
他稍为降低了声调:那也不能往前跑哇!不知道是真打啊?!
我哭着:我怎么知道前后啊?
在我委屈的胡搅蛮缠中,报靶的结果出来了:我打了10环!是我们这组唯一的10环!
武装部长愣了几秒,小声些的问我:你还想打吗?
我使劲的点头,心里说:10环呀!我的窍门呀!
他相当和霭的对我说:好啦,声就这么大,力也就这么大,别怕。来,把眼泪擦了,这样看不清准星啦。
我再就位,拿起了一粒子弹,发呆。
武装部长蹲下说:上子弹啊!
我泪眼婆娑:没人教过我,我不会。
他压着嗓子:你以前没参加过训练吗?
我抽泣着:我是新来的。
听的出他的气:那谁给你报名登记的?
我垂下眼皮,指着他说:你。
那天,武装部长一直陪着我完成了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实弹比赛,剩余的四粒子弹都是他帮我压进枪膛的。
我打了5发子弹,一共48环,是当年全体民兵实弹射击总成绩第二名。
我有资格晋级参加区里的比赛,但是我没有,我也不敢去问。这很正常,因为连我也不相信自己了。
爸只知道我打了48环的好成绩,很为我用好了他的窍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