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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有点事要办,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中午时分。
经过阿云房间时看见医院的护理正在收拾她的床,床边的小桌上面已经空了。
张了两次口,我没作声,直接就去子轩的房间了。
子轩正醒著,无力的眼带著一丝笑意,嘴唇显得干燥。
“感觉怎样?”我问他,“要喝点水吗?”
“比早上好多了,隔壁房间的女孩刚才过来打个招呼,说今天出院了,还给我剥了个橘子。”
“她出院了,什么时候?”
“走了有大半个小时了吧,”子轩带疑问的眼光看着我,“她给你留了一封信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哦,就这两天。别这样看我,没啥特别的。”我努力地使自己镇静,故意不急著把信拿过来。
我给子轩简单地说了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医生规定的午睡时候到了。答应了一个半小时会回来,拿了信我就往后院走了。
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迫不及待把信拆开。找了地方坐下后,点燃了一根香烟,盯著信封上的字,进入沉思之中。
***************
认识阿云的那天,使我想起了她。并非她们长得相似,而是她们的举止,谈吐,爱好,更要命的是,他们的眼神。接下来的,我发现她们同样地敏捷,常常在我还没把话说完已帮我接了下去。同样的没有拘束,她们都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感想而不必为任何理由修饰词汇。是啊,她们长的并不相似,却有著同样的短头发,同样修长的体形。现在,我手上的信封,那几乎是同一人的手迹。没见她十多年了,怎么用这样的方法来勾起我的回忆呢?
没有想把信拆开的冲动,相反的,忽然想给阿云写封信。激动的时候我说话就有点结结巴巴,写信正合适。
素有随身带草稿本的习惯,为了可以把想到的东西记下,这时正有用场。
“云儿,”我开始写道:“我本不想说对不起,因为这可能更伤害你。想吻你本不是一件错事,人总是有感情冲动的时候,而这种感情往往是真诚的。说对不起反而失去了真诚。
但大哥哥还是要说对不起,那是因为你仍然深深地怀念著你的心上人,大哥哥不应介入,况且你我的年龄悬殊,我不应该,也没有资格对你生异念。
大哥哥喜欢各种美丽的事物,诗歌,图画,音乐,花草却没有霸占的欲望。花之美,是因为它们长在树上,草之美,是因为与泥土连接。当花草离开他们原来的地方,它们也许仍然美丽,但很快就枯萎。
昨天给你说荆轲的故事。那双美丽的玉臂,长在美女的身上固然美丽动人,砍下来作为标本就失去了原来的美,你想那会是荆轲的原意么。
大哥哥愿意长期(假如不是永远)做你的大哥哥,爱护你就像自己的小妹妹。”
一口气写了数行,我停顿下来,又点燃了一根烟。
“就知道在这里会找到你。”身后忽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云,”我高兴地几乎叫出来,“你不是出院了么?怎么在这儿呢?”
“我回来想把那封信拿回,你没看吧?”她有点儿着急。
“还没,但我想看。”我没把信还给她。
“别看了,我就是为这回来的。”
“就为这个?”我盯著她。
“也想见你,”低声地,她的眼睛看着草坪,“也不想不辞而别。”
“你刚才在写什么?”她抬起头看着我。
“在写信给你。”
“写给我?你怎样寄给我?”她露出得诧异的眼神,“写完了吗?”
“还没,但是,不写了。”我把纸从草稿本小心撕下。
“这样吧,”我说道:“你看我的,我看你的。”
“现在看?”她有点不情愿,“回去才看好吗?”
“也好,回去才看。哎,你现在有时间吗?”
“哦,没有,他们在外面等我呢。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
知道她记性好,我只给她说了一遍,她就急忙走了。奇怪我自己怎么只给她挥了挥手。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