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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酒下肚,他懒懒地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虽然闭着双眼,脑海里却放着电影,远处的童小琦、她那鬼佬情夫、儿子陆天逸,近处的贾易生、美貌的旭蓉蓉还有那暗送秋波的梁星。想到梁星,他的心脏小小颤动了一下。这女人除了有点儿俗气,倒真有一付好心肠。容貌说不上出众的漂亮,倒打扮得体很有些风情,做的那手好菜,自己也没少吃。他想起梁星上周从他办公室扭身离开的模样和那句“上火还不是因为你!”,身上热了起来。她脸上那颗小粉刺,随着嘴角一牵一扯呈现出格外的真实和性感。
他翻身坐起来,又喝了一大口酒,双手捧着脸,感受着酒液的火辣顺着食道缓缓进入胃部。罪恶!这是罪恶!他开始祷告:“上帝我主,我被淫欲充满,撒旦正在向我进攻,我求您帮助我战胜它,求你进驻我的心、我的家,守护我的软弱。求你用你的大能铲除撒旦的诡计,也求你帮助梁星,让她不被撒旦利用,成为他罪恶计划的一分子。阿爸天父,这场灵魂征战,我愿意披上你的盔甲,端起耶稣这面盾牌,和撒旦斗争到底。求你给我力量!以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
祷告完毕,他又喝了一口酒,身上更加燥热。他起身走到桌边,开了电脑。指头下意识地点了那个频繁浏览的网站,一对白人裸身男女正紧紧缠绕,女人坐在男人身上,面对着他,嗷嗷乱叫。他呆呆地看着女人节奏鲜明的上下动作和那个面对他敞开的肥硕胸脯,下身已经坚硬无比。他的手动作起来,一下又一下,从缓慢逐渐加速,不管不顾!凭什么我就得孤守空房?凭什么我就得忍受煎熬?神,你告诉我!你造了亚当,也造了夏娃。你给我的夏娃在哪里?就是现在这只勤奋的手,是不是?我证明给你看,我的上帝,我这就证明给你看!就这样……就这样……
五分钟之后,他从餐巾纸盒里抽出几张餐巾纸,轻车熟路地擦去电脑桌上那滩粘稠的白液。接着,他回到沙发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他妈是罪人”他自言自语道:“上帝,你给了我罪性,你这样考验我,是为了什么?”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起厚厚的圣经,翻开来。一张纸片滑落出来, 是一个电话号码。梁星最后一次受洗课下课时给他的:
“这是我手机号码,有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学生定效犬马之劳。教会通信录上我能找到你的电话,如果我有不懂的问题想问你打电话给你,你可不要吃惊啊!”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脑子眩晕起来。手里的电话号码晃悠着成了重叠的两行,他定了定神,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抓起电话拨了起来,滴滴滴接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突然后悔起来,立刻按了结束键。顺手把电话扔在地上,拖拖沓沓往楼上卧室去,还没到床边,就重重扑倒在床上,酒精变成了血管里无处不在的舒缓细胞,他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睡了过去。
床头桌上的电话震醒他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喂?”他的声音里睡意尚存。
“是陆西安吗?我是梁星。总算接通了。你昨天是不是打过我手机?我打回去,没有人接。您这贵人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给我打电话吧?我都受宠若惊了。”
陆西安早就坐起身来,他说:“是吗?我不记得给你打过电话啊!也没有听到你打来电话啊!”
“哦!”梁星语气里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
陆西安迅速地组装着记忆中的碎片,受洗礼,汾酒,自慰,醉酒。梁星嘴角那颗粉刺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上火还不是为了你!”又清澈地响在耳边。他的口气柔和下来,说:“也许是我拨的电话,我喝了点儿酒,记不清了。本来我也应该问候问候你受洗后的感受。你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受洗心得,刚受洗的基督徒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我也想给你说说。你有时间吗?”
电话里很久没有声音。
“喂?”陆西安问道。
“在哪里?你告诉我地址。”梁星呼吸粗重,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陆西安把地址说了,就撂了电话。为什么不呢?我只是要把上帝的好消息倾囊相授。他闭眼开始祷告:“上帝我父,求你武装你的仆人,让我在诱惑面前,如铜墙铁壁,我知道这是你给我的一个重大考验,求你检验仆人的坚定,我要在今天证明给你看,有了你做我的堡垒、我的避难所、我的墙角石,我是战无不胜的!让我尽职按你的意愿服侍你,做你合格的仆人!以耶稣我主的圣名,阿门!”
他迅速地冲了个澡,刷了牙,楼上楼下简单收拾了一番,半小时不到,整个房子已经眉目清晰。他是个爱干净整洁的男人,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总是规规矩矩。他换了床单被罩,崭新的乳白碎花图案一铺,卧室立刻亮堂起来,这套床上用品是他回国时,童小琦的秘书按照童小琦的购物单买的众多家居用品中的一件。童小琦忙,没工夫过加拿大来探亲,但这个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她张罗的,确切地说是她吩咐秘书张罗的。陆西安每两年回国探亲一次,总能带回满满两箱子家居物品。童小琦用这些东西代替她的存在,这方法的确行之有效,现在他不是想起她了吗?
“别说我没尽妻子的义务,我可是尽了力!”童小琦说。
陆西安耸了耸肩,“是,我没说你没尽妻子的义务。”他面无表情,既不是讽刺挖苦,也不是调侃奚落,他说的话似乎正是他心底想说的。昨晚做爱,童小琦没有拒绝,尽管她像一截毫无知觉的木头,陆西安也就把她当了那截木头,三分钟就结束了。
童小琦穿好一身黑色西装裙,临出门时说:“我对我们的现状很满意。我们各自有自己的空间,你爱你的主、你的工作、你的加拿大,我爱我的事业、我的中国。我们爱我们的儿子。我把儿子天逸送到英国去,还不是为了孩子的前途?反正是我出钱,你那点儿工资负担不了这么大的开销,我也没抱怨,是不是?老实说,我真看不上加拿大的教育水准,那里的气候也太冷了。要把天逸带到加拿大去,我不会同意的,你也别再说了。再别提什么离婚,你是我的老公,是孩子他爸爸,这个不会改变的。好,我有个会,不能拖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司机小贾就来接你去机场,一路平安吧!”
陆西安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对着漂亮的新床单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斜靠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圣经读了起来。
“我们不再做小孩……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合于元首基督。全身都靠他联络得合式,百节各按各职,照着各体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体渐渐增长,在爱中建立自己。”
“在基督的身体里合一”,陆西安翻回标题念出了声。帮助梁星,也是在神的身体里合而为一。神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这段圣经呈现在他面前,难道不是一种暗示吗?神让他与梁星在主里交通,各尽其责,这是神的计划的一部分。他感谢自己的忽然领悟,他的心一下坦然起来。这是跟随神的旨意,他微笑着想。
刚读过经文,梁星进门时,他格外镇静,没有激动和不安。梁星却是另一番光景,她面色绯红,脸上擦了淡妆,一件齐膝紧身豆绿色连衣裙,把身体束缚得凹凸毕现。陆西安心中暗笑,女人啊!他很着意地朝梁星鼓胀的胸前多看了两眼,笑着说:“穿这么好看?”
梁星没有忽略那多余的两眼,她稍微含了含胸,一低头,说:“不是来你这儿,哪用这么好看?你觉得好看就好,算我没白打扮。”
梁星进了门厅,四处打量着。这是个简单整洁的家,土色地毯在脚下柔软延伸,薄纱窗帘一垂到地。墙边一个高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籍,书架旁边是一个电脑桌和电脑椅。对面的木框仿古沙发端端正正,扶手上刻有弯曲的花纹,漆色鲜亮。面前的茶几也是同样的古色古香,方正的四个角上刻着同样弯曲优美的花纹。茶几上面厚厚的圣经翻开着。
陆西安在厨房泡茶,对着半截敞开的门厅说:“梁星你随便些,到了我这儿,就像到了自己家。别见外,这里没别人。”
梁星在他电脑桌前随手翻看,就看到自己留的电话号码摆在一摞纸张的最上面,心脏七上八下地跳。伸手接过陆西安递过来的茶杯,杯子轻轻地抖着。她不敢看陆西安的眼睛,低头说:“你一个人住,能收拾这么干净,真不容易。我听说,你老婆在国内发财,她干嘛不移民?”
“没什么,放不下事业呗。”陆西安答着,话锋一转,说:“你快坐下吧,你看你连茶杯都拿不动了,我来帮你拿。”说着,他去接梁星手里的杯子,两人的指头三三两两打着架,梁星唰地红了脸,下意识地往回抽手,陆西安也在同时松了手,杯子掉在地毯上,伴随着梁星的尖叫发出一声闷响,地毯的柔软阻挡了杯子的破碎,却没有拦住滚茶的泼洒。
“对不起,对不起!”梁星一叠声地道歉,蹲下拾起杯子说:“都怪我!把你地毯弄脏了。有没有干毛巾,赶紧吸一吸。”
陆西安从厨房拿来干毛巾递给梁星,看着她跪在地上吸茶水。看着看着就发了呆,她的双臂很用力地用毛巾蘸着地毯,屁股撅起来,裙摆随着身体的抖动轻轻摆荡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她的姿态刺激得眼红心热,甚至那坚硬也渐渐地膨胀起来。心底突然有一丝感动像脱缰的野马奔腾开来,多少年这个家里没有女人的身影了?这个清理地板的模样多像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蹲在梁星对面,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梁星说:“谢谢你!梁星。”他握住梁星抓着毛巾的手,紧紧地捏了捏,凝视着惊讶的梁星,笑着说:“我来吸,你去坐。哪有让客人干活儿的道理。”他抢下了毛巾,接着吸起来,一会儿毛巾就湿透了,地毯上留下浅浅一圈茶迹。
这下轮到梁星心潮起伏了,他刚才的动作没有丝毫挑逗的含义,甚至是庄重和意味深长的,他的语气又是那么的深沉含蓄。他谢自己什么呢?那么高的人,蹲在地上太委屈了。“还是我来吧,本来就是我打翻的。”梁星又过来抢毛巾。
陆西安却起了身,突然恶作剧地把毛巾举得老高,笑说:“有本事你够得着,就来抢。”
梁星被这玩笑逗乐了,她一扭身,红着脸说:“谁上你的当!”翻身坐到了沙发上:“你的地毯,干净不干净不关我的事。”
陆西安呵呵笑着,心情松弛了很多,一边在厨房洗毛巾,一边说:“梁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脸红的时候很好看!”
这话是嚷着说出来的,孩子式的宣言,梁星高兴地回答,也是嚷着:“真的吗?可惜我没法控制这张脸,如果能让它红它就红、让它白它就白该多好!”
两人都没了尴尬的感觉,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话来。
“我以为你总是像在办公室那样严肃认真呢,原来你也有调皮捣蛋的时候!”梁星说。
“我是人,又不是神。人和人其实都差不多。”
“我也听人反过来说,人和人其实相差很多。比如你,样样都好,就不多见呢。”
“样样都好?你太高看我了。”
“我就喜欢高看你,能被我高看,也很不容易呢!”
“看看!刚受了洗,就露出骄傲的本性了!谦卑,哪里去了?”两人咯咯都笑。
陆西安又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在茶几上,说:“你手软,这次不能让你端杯子了。”说完看着梁星发笑。
“手软是因为心软。”梁星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说:“我偏要端!”说着就端起茶杯,还做出要泼了茶水的模样,陆西安果然下意识伸手去接。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过,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茶杯,端起圣经问:“你看什么呢?”
“是《以弗所书》在‘基督身体里的合一’一节。是说我们作为神的仆人,要各行其责,应该在神的身体里合一工作。”他赶走念头里对“合一”的幻想,微微笑着。
梁星低头翻着圣经,问:“你每天的业余时间就看圣经度日?一个人闷不闷?”
“当然闷!唉!闷是神给我的一种考验,有神在心中,一切都有因有果,也就容易接受所有的不安和难过了。”陆西安虽然尽力掩饰,仍无法抹掉语气中的无奈和落魄。他突然提高嗓音,像要打破自己的无奈,说:“我很幸运啊,有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姐妹可以在周日访问我,感谢神!”他说完,伸手在脸上呼噜了一把,像是掳掉了一切不幸,坐直身体,说:“来,我们来学圣经吧!”
梁星走后,陆西安心情大好。他躺在光展展的新床单上冲着天花板微笑。想不到收了梁星这个学生,这么好!他几乎有了恋爱的心境,脑子里回忆着梁星来访时两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很是幸福,对性的渴望竟遁去了许多。
下个周日,主日崇拜之后,梁星对陆西安说:“我觉得上次你辅导我学圣经收效特别大。耶稣把水变成酒那段,如果我自己去读,一定读不懂字面背后的含义。原来耶稣不直接把空缸变出酒,而要求人先用水把空缸灌满再把水变成酒,有那么深的含义。他是在鼓励我们做我们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比如用水填满空缸,然后让我们学会把人类不能做的事情交给神来施展神迹,比如把水变成酒。真聪明啊!这是阻止人类借用神的名义变得好吃懒做不劳而获,又教会了我们凡事信靠神,在神,没有不能成就的事!多么了不起的教诲啊!”
陆西安答:“是啊,你悟性真好!你觉得有帮助,我就太欣慰了。你要愿意,我们可以经常学。”
梁星兴奋地说:“那就一周一次?主日崇拜之后我就直接去你家。”
从此,梁星多了一个固定去处。两人各自开着车前后脚到陆西安家,每次学一个章节,相互问答讨论,十分愉快。梁星渐渐对陆西安家熟悉起来,少不得自告奋勇地沏茶倒水,有时还顺路买点小菜捎过来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她兴奋地说。
“我不是经常品尝你带给我的佳肴美味吗?”
“那不一样,刚出锅的总会更加上口好吃!”
两人就面对面吃喝起来,杯盏叮当地把那一小会儿的日子过得像模像样。
陆西安说:“单独辅导的事儿,不要声张,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话。想辅导的人多了,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厚此薄彼,别人会嫉妒,因妒生恨,因恨生什么就难说了。小心些。”
两人虽然越来越亲近,隔膜越来越薄,那层薄膜却一直保持完美,没有突破。梁星觉得自己非常圣洁,是神的力量让她充实,也是神的力量让两人发展了如此纯洁的师生友谊,她几乎为自己的纯洁而感动。和梁星在一起时,陆西安却经常产生他念,甚至偷偷勃起,时而因为梁星的一个小动作,时而因为她的一句话,但他总能克制住自己即将伸出的手和即将冒犯的嘴。于是他的睡前祷告里加了一条感谢神和敬拜神的理由,是神的力量让他远离恶魔,让他有力量和梁星保持着纯洁关系。他仍然时不时地自慰,自慰之后仍然痛恨自己、求神帮助。他的平衡来源于他懂得适度地原谅自己,自己是人,不是神。
两人彼此想念着,惦记着,这份多出来的情感让每一天都格外有趣,充满盼望。陆西安起初的被动,已经变成了主动,有时上班时间,他也会忍不住打个电话给梁星:“呵呵,没事儿,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说完就撂了。之后,两人都会为这个电话满心兴奋,一个对自己敢于表露真实情感的勇气自鸣得意,一个觉得拥有了被惦记的幸福。两人上班时或在教会,却都心照不宣,守口如瓶。梁星几次和小唐单独会面,都有要透露这单独辅导的冲动,几次都忍住了。隐约中,她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一切都好像一壶水,温度渐渐地热着,咕嘟嘟冒泡的沸水会不会把壶盖顶起来,她心里没底。
梁星是个简单的女人,受洗之后,她好像回到了青春期,做事勤奋乐观,回家总是笑容满面。周日耽搁到傍晚才回家,金齐欣也只当她在教会做义工,况且金齐欣周日经常赛球,也不在家。现在梁星张口闭口神啊神的,在教会又是带小孩又是帮助其他姐妹,比以前充实快乐很多,抱怨和嫉妒心都承下滑趋势,回家很少发脾气,甚至在床上也不再抱怨他的腰不好。她说:“老公你是头,老婆我是身体!身体当然要听头的!”金齐欣自己虽然不信主,对老婆的转变还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个基督教把小心眼儿的梁星变得善良、大度、温柔,真是个好教!他不得不佩服。
静湖区的新房盖好时,梁星和金齐欣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举家搬迁,又把旧房租赁出去。梁星住的近了,在教会里更加活跃,新家还没收拾停当,就把自己家向教会静湖区的圣经小组开放了。她所在的小组共有八九户人家,小唐一家和陆西安都是小组骨干,每个月有一个周六晚上到梁星家聚会。金齐欣没有反对,但也没有什么热情参加,他经常找了借口去和球友们喝酒,把家让给这些虔诚的信徒。
日子很顺,梁星祷告时会热泪盈眶,她跪在床边,双手搭在床上,低垂头颅,紧闭双眼,说:“神,我感谢你给我的一切。我愿意服侍你,永永远远做你的仆人,求你使用我,让我在为你做工的过程中享受你的恩典和厚爱!求你让我心中充满爱,就像耶稣的大爱一样完美无缺,求你供应我的每一天,求你保守我身边的所有人。以主圣名,阿门!”
杜杜:海內外平面紙媒發表作品三百余萬字。為“加華僑報”“渥京週末”“星星生活”等加拿大華文紙媒撰寫“杜杜之窗”“杜杜閒話”等文學專欄十餘載。小說、詩歌、散文屢獲美、中、加文學獎,多次獲得金獎。作品被收入十余部作家文集。已出版散文集《大路朝天》《杜杜在天涯》、詩集《上帝之棋》《一葉書簽》《玻璃牆裡的四季歌》、短篇小說集《青草地》《玫紅色的艾瑪》、微小說集《瑪格麗塔》、中長篇小說集《不吃土豆的日子》、古典詩詞集《草色入簾青》、英文詩集《When a poem speaks 》、長篇小說上下部《中國湖》等十餘部個人著作。《中國湖》榮獲2020年海外華文著述獎文藝創作類小說獎第一名。杜杜著書在Amazon世界各地國際網站上架發行。搜索詞:Dudu Anthology Zhanqing Du。杜杜是中國魯迅文學院35期學員,加拿大華裔作協、加中筆會、海外華文女作協、北美作協等會會員。以文字為舟,遊歷生活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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