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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的为所欲为,在去年(2011)夏天我又一次深刻体验到。有一个叫Weglarz神经兮兮的狱卒,强迫我作证说一个与我同住一个房间叫约翰的小伙子手里有凶器。那是八月中旬下午三点以后,狱卒要将小约翰转到另一个监狱,小约翰不乐意去,他只想在这个地方服满刑期,听说也是当初法庭达成的意向。但狱卒才不吃这一套,令出必行。他们叫来更多狱卒,在房间里对约翰大打出手。听隔壁囚犯后来讲,狱卒把约翰的头朝墙壁猛撞,约翰只有“啊”“啊”地叫。完后,狱卒要找借口,自然而然就找到我来。但他们打约翰时,我已经被事先叫到乒乓球桌房间,根本没有机会看到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狱卒Weglarz要我说约翰手里有凶器。我说我不知道,他马上说”你说什么什么你不知道?你和他住一个房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手里有凶器呢?你是不是想被关紧闭?”许多囚犯可以通过门上的小窥视窗口看见狱卒在牢房门口和我说话的情景,所以这个狱卒并没有对我采取暴力行动。牢房小房间里没有录像,一般狱卒打囚犯,都在这里边。一旦在牢房外边,在厅里或过道,有监控系统,狱卒便很少在这种地方动粗,除非囚犯真的有攻击行为。但这并不是什么安全保证,政府不会拿出任何对狱卒不利的证据。善良的人们只是天真的认为,政府是公证的诚实的,就像认为1+1=2一样。(私立机构也一样黑暗。至今,我仍然看不到纽约那家犹太医院所提供的录像,他们诬陷我,把“用手指着人说话”变成“用笔戳图尔医生的眼睛”)。
没过几天,那个叫Shook的五大三粗的狱卒,不发给我两个给律师信封,我想与他据理力争,结果被他把我送去关紧闭,并给我开了一张“罚单”,指控我“发怒,好斗”(anger,belligerent)。还装模作样举行一个听证会,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对法制社会的极大讽刺。所谓控方,辩方,法官,陪审团,都是狱卒或狱卒之流的人物。人类怎么这么善于自娱,把一个死气沉沉的囚禁生活也变得如从妙趣横生,尽管这是一种折磨?
“宾馆”里除了狱卒,社工,还有传道人,以及医生,护士等。有两个传道人,一个叫Mike,一个叫Branda,他们是夫妻。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四来,用音乐和歌声给囚犯们传道。Branda讲,他们从1985年起就开始向囚犯们传福音。他们50岁左右,这么说来,他们从小就立志奉献给主。他们有不错的音乐天赋,用歌声夹叙夹议传道,常常让听众心情亢奋,特别是非裔囚犯,天生富有音乐节奏感。我也常常被Branda慷慨激昂的氛围所感动,尤其她说她去年(2011)在亚特兰大做乳腺癌手术。而对Mike所报导的各种各样神迹,也充满惊奇。为此,我专门在写作课布置作业中的一首诗里,把他们列为我最喜欢的人。其实我主要是要写那些在困难中帮我的几位朋友,相识和不相识的,但又不愿太具体,只是含糊混用“邻居”一词带过,主耶稣讲过要爱你的邻居,中国人说远亲不如近邻。当然,这里也碰到几个素不相识,但却对我倾心衷告的基督徒社工Natalina和护士Marianne,她们可以说是神国里派来的天使,在我最迷茫时,给我许多启示。由此可见,我对Mike和Brenda是印象深刻。可当我二月份兴冲冲地把诗送给Branda看,想与她分享时,她却连看都不看,第一个反应是她要先问这里的牧师,确定她是否可以接受写着诗的小纸片。也许她不知道那是一首诗,一首被她感动而写的诗。她拿着纸片的样子,她的神态,就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十分警觉,立场十分鲜明。大家是否记得小布什总统在海地大地震后和灾民握手,握完后赶快把手放到克林顿总统身上的衬衣上擦一擦。那是一种本能,一种真实反映一个人的思想本能。同样,那一刻,Brenda以前充满激情的言词,在我脑子里一下子打上一个问号。Mike和Brenda或许只是演员,来这完成他们所扮演的角色。圣经里讲,耶稣并不谴责罪人,耶稣真正谴责的是虚伪的法律害人。我更崇尚雷锋同志的爱憎分明。
社工盖茨小姐(没错,就是那个身材象螃蟹中间巨粗的美国人--这样说对她不太公平,因为她对我挺友好的。在此权当为了给一个生动的印象)曾说,在他们眼里,每个囚犯不过是穿着囚服的犯罪分子。她讲的应当是实话。但自从她对我讲了这句话后,每次碰到我,便再也没跟我打招呼。这才是正常的。但对于相互认识的人来说,又似乎有点尴尬。看来,人还是需要温情的面具,至少表面上客客气气,不要捅破那层纸,而应该象身上有件衣服盖着。一旦撕下画皮,大家彼此脸上都不自然。
王立山写于狱中
公元二零一二年二月二十七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