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教我学英语

《洛杉矶时报》的周日版有一个专门给家长和孩子们一起玩的Crossword Puzzle，孩子们填横排，家长填竖排。从大女儿五年级，小女儿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母女三人就会凑在一起玩这个填字游戏。刚开始，我们严格地按照报纸上建议的，家长做家长的，孩子们做孩子们的。结果是孩子们的大部分都做得出来，当妈的能填出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过了一阵，大女儿就会把给孩子们的那部分很快地做出来。又过了一阵，大女儿对我说，横排的让妹妹填吧，我来帮你填竖排。再过一阵，倒过来了，孩子们做家长的那部分，当妈的做孩子那部分。孩子们有时填不出家长那部分也还情有可原，当妈的却有时连孩子们的都填不出来。两个孩子，特别是小女儿，忽然发现自己比妈妈还聪明，知道得还多，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终于有一次，小女儿真心实意地对我说，妈妈，你居然连这个词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哪？！

现在，大女儿上七年级，小女儿上四年级。每到周日，两个人就瞪着大眼让我先填。大女儿神气活现地对我说，你填不出来的，先问妹妹；妹妹答不出来的，再来问我。听听，她倒成了大拿了。不过，人家大拿的确有大拿的本事，最后那个填字游戏无一例外地都是由她完成的，包括家长做的那部分。

去年圣诞节，姐妹俩合着送了我一个礼物。我打开一看，是一本书。书名是什么，你大概也猜出来了：Painless Vocabulary. 顿时我就有了目不识丁劳工阶层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