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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的初中语文是分语法和文学两科的,那年他刚20岁。是我们初一的文学老师;费翔的身材和相貌都很像老师,不过没有老师的黑眼珠更加有神,也没有老师那充满表情的面孔更让人觉得亲切。一课之先,别的老师都是领学生们读课文,他不,他让我们把眼睛闭上听他讲课文。“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悠扬顿挫高低有节的语调回荡在教室,又娓娓动听地把我们带到了蒙古草原,接受大自然的洗礼。全班同学鸦雀无声,在幻想中享受着草原的风情。他讲“孟姜女寻夫”,女生们会眼睛发潮,不好意思地低头倾听;他讲鲁迅的“风波”,夸张地学着赵七爷的声调,“张大帅就是燕人张翼德的后代,他一支丈八蛇矛,就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能抵挡他”“你能抵挡他么!”边道白边动作,边徊步在课桌间的小道,演绎得栩栩如生,令全班笑倒。课下,他还组织我们跨班成立文学小组,办了一个刻蜡板的油印小报,我的第一篇“作品”就是在那上发表的。
可惜,他只教了我们一年,就被当了右派,从此调离了课堂。开始,还常在学校的某个工地看到他蓬头垢面地搬砖弄瓦,挖沙挑土的接受劳动改造,后来就不见了。胆怯的我们不敢问大人们的事,但是,大家都惦记他,不相信他是坏人。
多年后的老同学相聚,一位已经当了市文化局长的另一个班的同学问我:你还记得教我们文学的孙老师吗?我说:当然记得,就是不知道他被压在哪座仙山下面了。他说“我找过,因为是被遣返的,所以也打听不到下落,听说当初,是他老婆检举他的,因此,那个娘们后来还当上了校长兼党支部书记”。我说“这些我都知道,当时就离婚了。她也是语文教员,姓蒋,有一个女孩”。因为回忆,使那次聚会变得很沉闷,于是大家相约:分头去找,找到孙老师后,再开个校友会;遗憾地是没有后来了。因为查找的结果是,因积劳成疾,孙老师在文革一开始就被仙逝了。
再后来的每个教师节之际,我都虔诚默祝:孙老师,天保佑您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