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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国家报道当今育龄夫妇间的不孕率大约为10-15%, 加上世界上选择单身的人增加, 精子捐赠在互联网时代已经成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全球产业。而很可能在不久会问世的人造子宫,势必进一步推动该产业的繁荣。
Credit to US Census Bureau
但是,由于对该行业缺乏监管, 也引起了某些有识人士的不安。这主要是因为一个捐精者可以成为数百甚至上千孩子的生父。实际上, 某些捐精者声称他们已经达到了这一水平。
有一个简单的理论支持捐精者在全球多地多次献精:尽管他们是数百人的生夫, 但是近亲相交增加遗传性残疾的情况基本上不会发生。同一生父的孩子才百把人,把他们放进全球70多亿人的人海,就像把一瓢水放进大海一样。 从统计学来说,同父孩子相交的几率是非常低的,所以不必过分担心。
这种理论似乎在理。因此,世界各国要么没有法律限制捐精者孩子的数量,要么即使有法律限制也大多形同虚设。 例如, 英国法律限制一个捐精者的精液只能用于10个家庭。 但有些超限捐精者还公开在媒体上得意宣扬自己高产的战绩,这助长了高产捐精者队伍的成长壮大。
其实,这种理论是错误的。2018年,遗传学期刊发表了一篇涵盖5443万个家族的4亿多人的研究论文。研究人员发现配偶寿命的相关性略微超过了兄弟姐妹寿命的相关性。
该论文的研究人员指出,这种相关是因为人们在选择配偶时并不是随机的,他们会主动选择与自己更为相似的人,研究人员将这种情况称为选择性择偶(assortative mating)。
从统计学来说,人们确实更倾向于选择和自己比较类似,具有同样特征的人结为配偶。正如中国俗语常说的, 门当户对, 三观匹配。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同父兄弟姐妹之间肯定有不少父亲遗传带来的共同表征。本人猜测,如果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同父的后代,他们兄妹或姐弟彼此选择的可能性会很大,将会大大超过在茫茫人海的随机挑选。
再说,按照六度分隔(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理论。一个人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认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这在互联网时代尤其能够迅速做到。因此,彼此不认识的具有相似性的兄弟姐妹,被热心人介绍到一起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目前,也有些国家有些法律限制了捐赠者的孩子数量,例如德国不能超过15个孩子,但在美国,还没有法律限制每个捐赠者最多可有多少个孩子或可用于多少家庭。国际上共享的监管更为稀缺,没有什么法律能够阻止捐精者在国际上最多可有多少个孩子。
2016年1月, 英国的BBC 报道, 有一位名叫西蒙·沃特森(Simon Watson)的英国奇男子,自称从25岁起每周捐精给一名妇女,已从欧洲的西班牙到亚洲的台湾有了大约800个血缘上的孩子。他当时希望在2020年突破1000个孩子。至于沃特森是否达到了预期目标, 似乎还没有后续的报道.
沃特森自称他在助人为乐, 是在帮助想要生养孩子的女性,而且他的捐献每次只收50英镑,物美价廉. 并希望自己继续成为该世界纪录的保持者。看他5年前的照片, 有点高,似乎有些秃, 算不上美男子, 可见该方面的需求不小。
按照英国的法律, 沃特森属于非法捐精。英国要求捐精者必须首先在NHS(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上注册,并最多只允许帮助10个家庭。尽管沃特森在NHS登记过, 但他早已出局了。他的服务远远超过了法律允许的10个家庭。
美国最有名的一个精子捐献者自称为“乔捐献者”(Joe Donor),他花时间在世界各地旅行,让尽可能多的妇女受孕。乔声称他的精液已经使超过150名妇女有了他们的孩子。
捐精的方式主要分为“人工授精”(Artificial Intercourse)和“自然性交”(natural intercourse)两种。 “人工授精” 是标准的捐精方法, 捐献者把精液交给医院, 然后再由医院交给客户。自然性交是一般夫妻产生婴儿的天然途径,也就是通过男女性器官直接接触传送精液。
据乔所说, 在他捐给的接受者中,有一半选择自然途径。曾有一对伦敦的女同情侣找他寻精,在他通过自然途径向一女子捐精时,她的伴侣还在一旁观看了全部过程。乔伊在结束后, 给客人们献上他的标志性祝福:“祝你们好运,希望两周内听到怀孕的好消息。”
美国纽约有一个44岁名叫奈吉(Ari Nagel)的数学家自称,他通过捐精也拥有了78个生物学上的孩子,并且有望越来越多。过去他曾使用自然途径直接使女方受孕,但现在考虑到性病等健康问题,他已经一律改用了捐精杯了。
如果高产捐精者选择自然途径而又不注意个人清洁卫生的,他们不但容易成为性病的受害者而且更有可能成为性病的传播者,患有这些性病的孕妇甚至可以危害她们婴儿的健康状况。
因此,美国与国际上应该立法限制高产捐精者可拥有的孩子数量或可用于多少家庭,以及对他们的身体健康,个人清洁卫生,及捐精前体检,登记拥有的生物学孩子等作出相应的规定,在有了相关法律后也要认真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