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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耶鲁大学和斯坦福的科学家与孟加拉的科学家合作,从2020年11月到2021年四月在孟加拉国开展了一项最大的鼓励带口罩预防新冠疾病的的整群随机临床试验,该研究涉及600个贫穷落后村庄的34万人,一半村庄被随机选为试验组,另一半村庄为对照组。
在开始试验时,两组的口罩佩戴率差不多,试验组大约为12.3%,对照组为12.5%。在试验组中,研究人员给200个村庄提供的是外科口罩,而给另100个村庄提供的是布质口罩,经过分发送口罩,宣传教育,口罩佩戴率提高到42%。至于对照组,研究人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鼓励戴口罩,佩戴率变化不大,仅为13%。
结果显示,和对照组的村庄相比,试验组村庄人群的有症状感染率相对减少了9.3%。在发放布质口罩的村庄中,降低了 5%。而在发放外科口罩的村庄中,感染率下降了11.2%;老年人的受益更大,50-60 岁人群的感染率降低了 23%,60 岁以上人群的感染率减少了34.7%。
正如作者们所指出的,这些结果不应被视为佩戴口罩只能预防 10% 左右的新冠病例,可能会比10%大好几倍。其实总的佩戴口罩的预防效果或许可以这样算:9.3%除以29%=32%,对于佩戴外科口罩的,效果为11.2%除以29%=39%。
但是对于60 岁以上佩戴外科口罩的人群,预防效果为34.7%除以29%就超过100%了, 这是不可能的。那是因为该亚组人数较少,有着比较宽的可信限(在34.7%时的95%的可信限为:15.1%-54.2%)。
为什么佩戴外科口罩比布口罩预防效果更好? 研究数据显示外科口罩比布质口罩具有较高的过滤效率, 更耐磨损。即使经过 10 次洗涤,外科口罩仍能过滤掉 76%新冠病毒颗粒。相比之下,三层布的口罩在洗涤前的过滤效率仅为 37%。
为什么佩戴外科口罩减少新冠疾病在年长者更为明显?许多研究已经显示年青者多为无症状感染,而越年长者症状越明显,发展为重症或死亡的可能性越高。因为该病的负担主要是由老人承担的,可见老人佩戴外科口罩的重要性.
这个研究还重复观察到自报佩戴口罩率远高于在公共场合探测到的实际佩戴口罩率。2020 年 8 月在肯尼亚农村进行的电话调查发现,虽然 88% 的受访者口头声称他们在公共场合佩戴口罩,在公共场合直接观察发现只有 10% 的人真正做到了。
孟加拉国和印度及巴基斯坦等同属于南亚次大陆的贫穷国家,按照国际汇率计算,孟加拉国的人均GDP只有2100美元,不到美国的1/30。它的91%的人口信仰 伊斯兰教。该国的另一个特点是,它是世界上超过千万人口的国家中人口密度最大的,达到1138人/平方公里。
对抗新冠流行的两大工具分别是接种新冠疫苗和佩戴口罩。像孟加拉国这样的低收入国家,即使是今天也只有8%的人口已经接种过新冠疫苗。因此,这个试验将给孟加拉这样的落后穷国肯定了口罩抗疫之路,这在一段时间内仍是一条重要的预防新冠疾病的防线。
即使是对于发达国家,现在新冠变种降低了新冠疫苗的有效率,尽管各国的和各个研究的数据不尽相同。 但是该研究显示,增加佩戴口罩率可能显著提高抗疫效果。即使是假如将来某个新冠变种使疫苗有效率降的很低,我们也可以通过广泛佩戴口罩预防新冠疾病,同时等待新的疫苗。
而在选择口罩上,外科口罩比布质口罩有较好的预防效果,较高的过滤效率, 较耐磨损,也较便宜。
Reference
Abaluck, J. et al. Innovations for Poverty Action Working Paper https://www.poverty-action.org/publication/impact-community-masking-covid-19-cluster-randomized-trial-bangladesh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