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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最近掀起了唱红歌的新高潮,网上褒贬不一。
其实,国外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唱着红歌长大的。尤其像咱这把年纪的,从小听红歌,唱红歌。到市面上流行不那么红的歌的时候,咱又在忙着‘把四人帮夺去的损失再夺回来’,再后来又混到了大洋彼岸,跟洋鬼子打交道了。所以除了红歌还真不会唱其它的。
现在的红歌算什么,跟咱那时红歌比起来,不算反动也至少算靡靡之音。
那时候,书是不用读的,歌不能不唱。像咱这种五音不全的,好歹也要滥竽充数对对嘴形。否则就是革命态度问题了。大会小会歌咏会,会会都引吭高歌。除了唱,还要拉。就是别家唱了,还要来一下“好不好?妙不妙?再来一个要不要?”。每当人们拉歌时,我总是有点肚子难受,总觉得这个“妙不妙”俗且没有新意,一点没有革命气息。
当年一个必唱红歌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歌的第一句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就是好来就是好来就是好!”当时感觉这歌词作者像吃饱了生米饭在跟谁吵架。很多年以后,我家孩子(6岁时)跟我斗嘴用的逻辑,常让我想起那首歌。
“No.”我说。
“Yes!”我6岁的女儿说。
“No way!”
“Yes way!”
“No means No!”
“Yes yes yes! A million yes!”
“……”
有的红歌听着听着能听出别的意思来。那时弄堂里有个女孩经常很深情地唱着一支歌,“我有一个理想,一个美好的理想,等我长大了,要把农民当,要把农民当。”也许是那女孩的普通话有问题,也许是我想象力丰富。听上去怎么都像用上海话在唱“等我长大了,要买糯米糖,要买糯米糖。”后来那女孩长大了,实现了理想,去黑龙江插队了。再后来我家搬走了。很多年后,有一次回国,路过那条曾居住过的弄堂,见到弄堂口烟纸店的柜台前,坐着个依稀相识的中年妇女。询问之下正是那唱歌的女孩。昔日的纯真毫无踪迹了,在她脸上,除了比同龄人更多的岁月的沧桑,剩下的是冷漠和无奈。她从黑龙江回城后,一直没有像样工作。就在里弄里接接公用电话,烟纸店里帮帮忙。日子很艰辛。
那个烟纸店,除了香烟,也卖糖果,包括糯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