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各路诸侯的大作,颇有意思,在下想说说去年回国的一点经历。搭机到上海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等出租车稍辛苦些,比起当年下农场时已有天壤之别,只是年龄大了,再加近年脚出了毛病,只能慢慢行。去南昌再去威海都坐的火车。老婆要和她妹妹多聚几天,我就独自先回上海。从威海坐飞机吧。上下飞机我自识相,最后一个,不会被前呼后拥,下飞机时,糟了,居然虹桥机场还在由梯而下的排场,又是最后一个。随身行李不重但也不轻,一手提箱一手扶栏,缓缓着地。机场来了不错的载客车,三扇大门敞开,车上没座位,人人都站。这里补一句,我发现国内坐飞机的人,似乎没老没小,几乎也没什么行李,个个矫捷。等我迈到车前,已经爆满。三扇门前,一排拉开,一准是等车到出口处,先下为快。我从一门到二门再到三门。简直无缝可插。看来是这班飞机上没有雷锋叔叔。巧了,旁边来了辆接机务人员的车,聊聊数人,准备打道回府,我想机会来了,求他们能否带上我这个老人。很干脆,一个字,不。然后扬长而去。在折回三门车,还是老样子,金刚把门,司机端坐驾驶座,引擎轰鸣,大有一踩即发之势。一车的大哥大姐,鸦雀无声,不过倒也不离不弃,没让我老汉徒步旅行。不得意,最不愿求人的我,开了“尊口”。终于有二位功德无量的好心人往后稍稍退了半步。于是上了车。一上车,担心的事又发生了。因为我站在门口,车一到,我本来是最后一个,就变成第一个下车。心想如果身后那些精壮的同胞们蜂拥而下,后果难以设想。没想头,就用当年挥锄的双手,紧紧握住了车顶的杆子,等待洪水之来,就算练单杠吧。正准备就义的时候,车到了。想不到真是苍天有眼,让我们的公车设计师想到了这一层,为了照顾那些挣先恐后的女士先生们,必须让他们先上的先下,不然有失公平。这才发现,原来这车有六个门,对面的门管下车用。松了一口气,慢慢提包下车,又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