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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闷生个孩子!当初友贵向河子妈说出这个想法,河子妈气得差点晕过去。张友贵,你个没用的东西,亏你想的出来,你当我是圈里的那头老母猪,为了下崽才进你张家门的!就算母猪下崽,也要选一头好公猪配种,你瞧瞧老闷那一家子,生出个比他还傻的孩子怎么办?
但在张友贵看来,老闷却是个最好的人选。老闷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单凭这一点,他和自己老婆睡觉,友贵就不至于嫉妒生气,老闷身板好,光棍一个还没有老婆,简直就是老天爷安排来再救自己一次的,至于老婆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傻,友贵却不担心。友贵最了解老闷,老闷是缺点心眼,不会说不会道,但人好心好,生出来的孩子最多笨些,但不会是傻子,庄户人下地干活,有个好身板最重要,能说会道的有几个能把庄稼种好!最重要的是老闷不爱说话又最听自己的,别人说什么他也只当耳旁风,不用担心这事会传出去,即使将来有人扑风捉影风言风语几句,以自己和老闷的生死交情,尽可以遮掩,并不丢人。还有一个原因友贵没跟老婆讲:友贵担心老婆自己找个人,一旦有了孩子生了情意,跟着别人跑了,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赔了老婆又断了香火。
河子妈那时候并不象友贵对老闷了解这么多。村里人说起老闷,都当他是傻子,他和友贵一样,推着小车渡黄河过长江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也算是革命功臣,却连个党员都不是,回了村还是推小车运大粪,你说这是不是笨到家傻到家了!老闷,老闷,河子妈想起村里小嫚长大了要相亲说婆家,老人们常说的那个故事:
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秀才,秀才有个傻儿子,傻儿子三十多了还没有媳妇。秀才着急啊,就找了个会说的媒婆,这媒婆还真有两下子,没几天就给物色了一个。
媒婆来到秀才家说:我给你找好了,相亲的明天就来,你准备一下。秀才乐滋滋地送走了媒婆,跟傻儿子说:相亲的明天就来,要是有人问你,门前的那棵树哪儿去了,你就说年成不好卖了;要是问你屋后的竹园怎么了,你就说兵荒马乱的给糟蹋了;要是问你粮仓的粮哪来的,你就说那是俺爹娘辛苦赚来的;他们要是看见了墙上的秀才文凭,你就说那没啥,俺们家一辈一个。
第二天,相亲的早早就来了,一进门没见到秀才和秀才娘子,就问傻儿子:“你爹哪儿去了?不在家吗?”傻儿子说:“年成不好卖了。” 相亲的以为他开玩笑,又问:“那你娘呢。” 傻儿子说:“兵荒马乱的给糟蹋了。”相亲的看他不太对劲,就指着一堆粪一语双关地说:“你看那粪堆,尽是些屎尿。”傻儿子不明白人家的意思,继续按着他爹教的顺序说:“那是俺爹娘辛苦赚来的。”相亲的再也忍不住了,就说:“你是不是傻啊,就没见你这样傻的。” 傻儿子说:“那有什么啊,俺们家一辈一个。”
要是真和老闷有了孩子,会不会跟这个傻儿子一样?河子妈每天忧心忡忡。但是友贵天生一张好嘴巴,甜言蜜语连哄带劝,对天发誓向毛主席保证,老闷不痴不傻,如果河子妈不信,可以把老闷叫来家里,亲自考察,亲自检验,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摘一个亲口尝一尝,友贵把抓革命促生产动员大会上的新词全都用上了。
河子妈是老母猪过门槛---进退两难!答应吧,实在看不上老闷;不答应吧,眼看着家有妈第二个孩子都快生了,自己这辈子要真没个孩子,靠谁养老送终?
那些日子,友贵隔三岔五就会把老闷请到家里,开始还找个借口,比如说猪圈的泥墙被猪拱出个大窝子,让老闷来补一补;比如说友贵要去公社开会,请老闷帮着挑几担水;再比如说家里的烟窗堵了,做饭满屋子都是烟,请老闷上屋打打烟窗,凡此等等,做完了就留老闷在家里吃饭,友贵在家的话,再来几两小酒,后来干脆不要借口,只要有时间,友贵就把老闷拉到家里。老闷没友贵那么多想法,友贵就象他的兄弟,帮有贵家里干点活,有贵请他喝酒,喝多了在有贵家里睡觉,对老闷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村里人觉得友贵两口子人真好,对老闷照顾有加,却并不知道友贵除了真心感激照顾老闷之外,另外还有目的。
河子妈与老闷接触多了,觉得自己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老闷笨是笨了点,脑子反应也慢,但绝不是傻子,做事情虽说不那么机灵活氛,但也能一板一眼地做完做好,况且老闷的实心眼,老闷的身子骨,刚好是友贵所缺乏的,老闷的实在,让河子妈着实感动,老闷那强壮的身体,也让河子妈生出一种原始的渴望。日子久了,河子妈对于友贵的想法,不再那么抗拒,三个人睡在一个炕上,也不再觉得别扭,终于在友贵烂醉的一个晚上,河子妈脱掉了衣服,让老闷睡进了自己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