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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这天,二哥和老弟都陪着媳妇领着孩子去看丈母娘和老丈人,我姐本来这天应该回娘家,姐的村庄跟我们村仅一河之隔,平常每搁三五天就会回来,给父母带一些做好的面食和蔬菜,帮父母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家打扫打扫卫生,但是今年姐的婆婆轮到姐家里住,姐的几个大姑子小姑子回娘家,都到我姐家里,姐要在家接待伺候这些人,所以就没回来。这天父亲也不知被谁家叫去喝酒,又没有客人,家里只有我和母亲,非常清净,燕下午回来的时候,我便有机会和她好好谈谈。
燕一进门,听到我说她穿着那件小红棉袄,像是个春节回娘家的小媳妇!燕便咯咯咯笑起来说道:我坐在车上,一路上许多人看我,好像我是出土文物!现在没有穿棉袄的了,我不在乎,穿着暖和舒服就好!
我问这小棉袄是在哪买的?
现在哪有卖棉袄的,这是娇的婆婆帮我做的,娇有了孩子以后,俺经常去她家帮她照顾孩子,娇的婆婆把我当成了自己的闺女,这不,过年了,亲手做了两件小棉袄,一件给娇,一件送给我。娇那么时髦,那会穿这个,她那一件也偷偷送给了我。
燕是个非常勤快爱干净的女孩,我这个人则比较懒惰,尤其不爱扫地擦地打扫卫生,燕看到客厅的地板砖有些脏,衣服也没换,就拎起拖把开始擦地,我便跟燕开玩笑:燕,你今年是不是被那个小伙子租回家过年去了,所以过年没回来?燕大笑:俺还想租个小伙子回来过年呢!
燕,你真的就没有碰到一个让你放心满意的?
唉,燕叹口气,三叔,我们单位也有几个单身的,人也不坏,有时候在一起也办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搬到一起搭帮过日子得了,但我总觉得他们不可靠,不可信,没事还好,有了事情,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或许你对男人的要求太高了,也许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人家不一定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反正我看多了,单位那些没结婚的,结了婚的,隔三岔五哪个不到洗浴中心?名义上洗浴按摩,实际上呢,别人不问,他们自己还忍不住要吹嘘炫耀呢,女人要安安稳稳过日子,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天天家里家外闹得鸡鸣狗跳,你说有什么意思?
燕,难道你真的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碰不上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也只好自己过一辈子了,燕说这话的时候,我能听出她口气中的无奈和伤感,大过年的,她又刚回来,我也不想惹她难过,便岔开话题,说咱们明天去你大姑家,看你大姑去。
燕和我姐的关系最好,都是女人也能说上话,我们都喜欢我姐煎的茄子饼和土豆饼,晚上燕便打电话给我姐,约好明天也就是初四去她家里,除了我和燕,还有琳和帅,当然还有策策,琳是我弟弟的女儿,今年十八,帅是我二哥的儿子,今年二十。
第二天上午我们几个人拎着东西,也没开车,一路上说说笑笑,步行走过村北的那条河,来到姐家。姐已经将一大早到集市上买的新鲜茄子和土豆切好,馅也和好,我和姐夫喝茶聊天,姐的孙女露露和策策跑里跑外,到处放鞭炮,燕和琳帮着往茄饼和土豆饼里塞馅,姐将包好馅的茄饼和土豆饼放到和得稀稀的面里,裹上一层面以后拿出来放到油锅里开炸,一股浓浓的香味很快飘满整间屋子,茄饼刚出锅,几个人也不客气,站在锅台边就开吃,那种刚出锅的鲜又香的味道,那种家人在一起暖融融的感觉,是在任何高级饭店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初四晚上燕住在姐家里。这天晚上,老家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说不能与大瀑布的大雪相比,但下了也有四指那么厚,在老家也算不小的雪了。
瑞雪兆丰年,下雪对小麦是好事,但是对种大棚的菜农来说,却是一种灾难。因为积雪会将大棚的塑料布压破,雪再大些,甚至会将支撑大棚的竹竿压断压塌,大棚的蔬菜受冻而死,损失可就惨重了。我姐家种了几个大棚的蔬菜,那个晚上全家人都没睡觉,燕也跟着一起上阵,大雪中拿着扫把沿着大棚来回巡逻,看到那里积雪多了赶快扫一扫,忙活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雪停下来,初五白天才有时间好好睡了一天觉。
初六这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上午,二哥家里来了十几个客人,除了二嫂娘家的兄弟姐妹和孩子,还有我一个从小闯关东,十多年前才迁回老家的表兄。席间我和这位表兄聊得最多,因为我对六十年代初老家人闯关东的那段历史非常感兴趣,这位表兄可以说是那段历史的活字典,他当年闯关东在东北安家的那个小山村,几乎有一半的人家是我们老家的人。我跟他约好,下次回来有时间,我们俩一定结伴再回那个小山村看一看,因为我六岁那年,曾经跟着母亲坐了三天三夜火车去过那个小山村,在那里第一次坐狗拉的爬犁,第一次在山坡上滑雪,第一次堆雪人打雪仗。
下午三点多,喝得醉醺醺的,听到院子里一阵喧闹,全是年轻人的说笑声。我走到院子里一看,原来是二哥的女儿娇带着孩子回来了,和她一起下车的三个年轻人,都不是她老公,其中一个引起我的好奇:这个年轻人个子高高,面相和善,穿一件绿色衬衣,系着领带,外面是一件灰色的西装,裤子笔挺,皮鞋铮亮,非常干净利落,二哥家的亲戚我基本都认识,这个年轻人却从未见过,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