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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我那么劝你都不听。你想,你们现在证也领了,婚礼也办了,别人的礼物也收了,现在说婚礼作废,行吗?姑妈会怎样?依她的性格,她可能要真的要走绝路,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和启明过日子吗?杨家又会怎样?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这件事在渝东区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人言可畏啊。你想和启明结婚,除非你们到另一个城市去,否则就没有好日子过。但启明能离开吗?你也真的能离开吗?事情走到现在,实在很难有办法啊。”说着,瑞琦的眼里全是泪水。这一夜,诗芸蒙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哭了一个晚上;早上,她已是心倦神怠,站不起来了。
第二天,母亲和杨建新找来,只见诗芸两眼红肿,脸色煞白,软软地躺在床上。两个人谁和她说话她都把脸转向另一边,坚决不吭声。临走时,母亲说:“芸儿,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有病该在自己家里休息,怎么可以老是住在琦琦这里。明天我叫建新来接你回家。”诗芸把脸转向墙壁。
过了一天,建新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诗芸床前,说:“芸,我们回家吧。”
诗芸听了,勃然大怒,她坐起来吼道:“你是谁,你居然敢叫我芸,这是你可以叫的名字吗?以后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什么时候回去,谁需要你接?”
“我是建新啊,你不要生气,妈妈说,今天一定要接你回家。”
“你回去告诉妈,她答应过我,结婚后不再管我的事。我领了结婚证没有?我参加婚礼没有?你对她说,要是她说话不算数,我们的婚姻也不算数。随便她选。”
诗芸住在瑞琦家,她本想去找启明,但一想到前途渺茫,只好作罢。她在瑞琦家一直住到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一直住了半个月,才怀着绝望和痛苦不得已回了家。
启明自听到诗芸的婚事,他把钻心的痛压在心里,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难过的样子,好不容易坚持到诗芸结婚那天。他本想和大家一起去的,可是他病了,他胃痛、心痛,吃一点东西就吐。这是他从小落下的病,那时很穷,妈妈带着全家趁春节到广场卖桔子。启明才两岁,一家人守在摊子边,一会这个给他一个桔子,一会那个给他一个桔子;第二天他就病了,呕吐、胃疼。长大后遇到吃生冷太多,或是受到打击太大,他就要犯病。这次妈妈和紫明明白他的病因,也不好直说,叫他看病他也不去,只好强迫他吃些止胃痛的药。他躺在楼板上,不停地打嗝,听到他打嗝的声音,全家人都非常苦恼而又无能为力。
紫明走上楼,坐在启明的身边,说:“启明,人生不会什么都如意,总会经历很多苦难,我们都得面对。当年妈妈遇到家破人亡的时候,她没有倒下,是因为你在她肚里给了她勇气。你天生有一颗坚强的心,再大的困难我相信你都撑得住。你好好休息几天,古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要太在乎现在的境遇,日子总要过下去,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启明说:“姐,你放心,我撑得住,我会好起来。”
过了几天,启明上班去了。他的胃病虽然没有全好,一是怕别人把他的病和诗芸结婚联系起来,一是操心厂里的生产,他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去工厂上班,没有再休息。
诗芸结婚后不久,财务室那个女孩来找启明,再一次表示爱意,启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她费尽心机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自己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诗芸从瑞琦哪里回家,没有休息一天就来上班,大家正准备开她的玩笑,可看到她苍白而瘦弱,满脸的憔悴和颓丧,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
诗芸变了,她神情冷淡,对大家偶尔的说笑态度漠然;她更加不爱说话,也难得见到她的笑容,她每天只知道埋头干活。开始,她和启明见面有些别扭,但她和启明都装着没事人的样子,毕竟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又和原来一样,甚至可以说比过去更好。
诗芸又每天给启明带菜,午饭时,她毫不避讳地夹很多菜给启明;启明刚吃完饭,她就把饭盒抢去洗干净。有时还带一筒进口的筒装饼干,当众交给启明,大方地说:“这是送给你妈妈、外婆和玲玲的。”他们又开始停止了很久的步行往返,在秋日的山间小路上缓缓而行。但他们都绝口不提诗芸的婚姻,不提诗芸家里的生活。他们把爱深深地埋在心里,只是尽量抽时间在一起,享受他们之间的默契和心灵的共鸣。他们幼稚地希望能成为最单纯、最知心的朋友,最亲近、最无间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