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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下半年,蒋介石夫妻来到西昌。父亲每天都很忙,妈妈也少在家。他们不带我参加常去的宴会,到我家来的叔叔们脸上都多了一份严肃,我过得很不开心。家里的空气有些凝重,我知道父亲一定遇到为难的事了。
这期间父母都很忙,他们必须一起小心翼翼地去接待蒋介石夫妇,随时准备恭听蒋公的训导。仅管父亲对蒋介石的压力感到不满,妈妈对宋美龄的风度和气质仍大加赞扬。那时,父亲的很多外交工作都由妈帮忙协调,妈妈也因能介入父亲的公事、助丈夫一臂之力而感到高兴。后来我看到当地一本刊物封面上蒋介石和宋美龄的生活照,对妈妈说:“宋美龄长得不怎么漂亮嘛。”妈妈却说:“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她非常有风度,比照片漂亮多了。”蒋介石夫妻离开西昌后,我们的生活才又恢复常态。
一天晚上,父母跟我开玩笑,他们说:“涵儿,你长大了不能嫁,得给我们当管家。”说着,把保险柜的钥匙挂在我胸前,而且,居然就让它一直挂在我脖子上。春节快到了,一天,父母不在家,西昌的老百姓正好自发地组织起来拜年,拜年的队伍打扮成戏剧里的人物,还有人走高翘,有人装扮成蚌壳精、鲤鱼精,在队伍中轻歌漫舞。一大队人吹吹打打,一路表演,一路放鞭炮,浩浩荡荡来到省银行前拜年。我激动起来,取下钥匙打开保险柜,抓起两大叠钞票,向拜年的人群抛去。人群哗然,使劲向我欢呼,我则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父母回来,妈妈说:“你太有点胆大妄为了。”父亲却含笑望着我,一脸欣赏的表情,说:“涵儿真了不起,是个好管家,将来我一定不会嫁你。”说完,哈哈大笑。
西昌那段生活,还有一件事留给我很深的印象,就是去邛海“打野鸭”。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行动,屯垦委员会的人都参加了。我们全家都不会用枪,坐在船队的最后面。只见远远的对面也有很多船,缓缓地往我们这边划过来,据说是要把野鸭赶过来。我站在船头,看见我们前面的船也不少,大家全都不出声,轻轻地放桨,慢慢地划船。湖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野鸭被两支船队夹在中间的一片水面上,它们似乎还什么都还没有感觉到,正成群结队地漫游于水面,有的把头伸进水里觅食,有的转过头用嘴理羽毛,有的扑打着翅膀戏水,好一派悠闲自得的神态,不知到灾难就要降临。两边的船队越来越近,突然,前面枪声大作,野鸭们象听到号令一样,一齐“噗噗”地扇动翅膀,贴着水面直冲云天,在高高的蓝天上,它们看起来就象一群小鸟。瞬间发生的一切令我目不暇接,水面即已空空如也,一些笨鸭被击中,人们争先恐后地划船过去拾起来,并送了一支到我们船上。抱着耷拉着脖子的野鸭,看到它忧伤的眼神,我的情绪低落下来,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悲哀。接下来划船比赛的热烈气氛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大家在欢笑声中,尽情地释放自己的热情。父亲说,屯委会的人辛苦工作一年,组织大家到大自然中放松一下,也算是给自己和大家的一次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