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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顺利结束,该返回学校了,临走那天,爽爽拎着倩文的行李,送绍宇和倩文走出镇子,说了声:“星期六早点回来。”绍宇却有数不清的叮咛。
“绞麻绳不要太花力气,维持着就行;家务事你要多操持点,不要让你妈太累;学习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有问题等我回来;记住我放书和本子的地方了吗?草稿纸在你枕头下面......。”这绍宇平时话不多,现在却说个不完。
爽爽不说活,一直等他们上汽车,绍宇把头伸出车外,大喊:“爽,要听话。”
每个星期六倩文和绍宇一起回到小镇,爽爽的学习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学校的实习一完,紧接着就是忙碌的总结、评语和毕业分配。毕业分配可不是小事啊,它关系着今后的发展和生活,谁也不敢大意。有人的家庭就是硬后台,不愁分不到好地方、好单位;有人千方百计找关系、走后门;有人想办法请客、送礼。简直是一场白热化的战斗。
而倩文和绍宇完全没有加入战斗行列,他们没有任何条件和别人争,她们也没有一点心思和别人争,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倩文不想离开小镇太远,她的心在这里,她要等待小强哥,她怕分远了,小强回来找不到她。爽爽生活在小镇,绍宇不想离她太远,在他未来的生活里,不能没有爽爽。两人毫不犹豫地去了离小镇不到十里地的望江县——大家都看不上的小县。
绍宇被分配到县“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过去这里缺乏人材,各种产品的监督检验只能由不懂行的人培训一下来做,绍宇分来这里,他是学生物的,出身又好,所以上级决定由他负责食品质量的监督检验。倩文想到爸爸,提出愿意当教师,于是她成了望江县中学的一名语文教师。
由小镇到县城每天三班公共汽车,十几分钟就到。倩文家的房子是爷爷留下来的,由中间的堂屋把房子分成两半,每一边两间住房对称,后面还有厨房、杂物房等。两个人回来,居住没有问题,爽爽搬到倩文房间就解决了。
爽爽的家彻底改变了,倩文和绍宇的工资,完全解决了家庭的生计,大家一致决定,爽爽抓紧时间学习,绞麻绳的活与爽爽的前途相比,现在是应该放弃的时候了。兔子不要再喂,后院墙边的养鸡箱,早已破烂不堪,应该取消了,留下几只鸡在院子里觅食、生蛋。秀英的事少了很多。秀英还想摆她的缝纫摊,几个孩子坚决反对,说她年纪大了,必须保护好眼睛,把裁缝摊也拆了。倩文说:“秀英孃,这么多年,我们家你最辛苦,现在该你轻轻松松过日子了。
这年下半年,中国的大地上的老百姓谁都可以喘口轻松气了,“四人帮”已被打倒。小镇的集市热闹起来,有胆大的人开始到蓉城进货,各种生意、小作坊如雨后春笋般拔节生长起来。倩文和绍宇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他们总是早出晚归忙忙碌碌;绍宇为爽爽在县上联系了一个会计学习班,爽爽每天和他们来回于小镇和县城之间,对未来充满信心。
倩文偶尔也会给人治病,她身上的特异现象总是让她自己没有预兆时出现新的内容,让她吃惊。
一天全家坐在堂屋里谈话,爽爽说:“我听人说,成都有个小孩会‘听’字,好奇怪啊。”秀英也说:“我还听说有人不用动手就能移动东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倩文心一动,顺手从爽爽草稿纸上撕下一块。她集中心力,把手放在纸片上方距纸片一尺远的距离,她的脑袋里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意念:起来,起来!纸片却一动不动。这样坚持了几分钟,倩文失望了,她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一瞬间,爽爽和绍宇叫道:“起来了,起来了!倩文,你怎么弄成的?”盛云和秀英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惶惑,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实的事情。倩文转回身,看见那刚才撕下的纸片,悬浮在她的手和桌子之间,倩文动动手,那纸片随着她手的动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飘动,好像被倩文用一根绳子牵拉着。倩文也很惊奇,自己居然又多了一种本事,她可以用手“遥控”这纸片,纸片随着她手的动作上下翻飞、左右移动,爽爽他们几个全都看呆了。倩文玩了十来分钟,玩尽了花样,也没有更多的玩法,她说了声:“不要你了。”话音一落,纸片自己掉到地上,再也不动。
绍宇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太神奇了,要是别人告诉我,我肯定不会相信,这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们既不愚昧,也不糊涂;既不在人前显耀,也不想靠它获利。我必须相信我自己。但别人未必会相信,他们可能说这是耍魔术。他们还可能说,大家都知道耍魔术是假的。我这种情况别人如果说我骗人,真是百口莫辩。所以这些事我从不告诉别人,我只想过安宁生活。”
倩文虽然这么说,她却拗不过她善良的心。
一个周末,下班回家,爽爽一路和绍宇说说笑笑,三个人的包都背在绍宇一个人身上。进门就看见堂屋里坐着一个老人,旁边站着一个小伙子,正弯腰和老人说着什么。看见倩文回来,盛云赶快开口:“大爷,我早就给你说过,我们倩倩不会治病,她学的是中文的,不懂医,你咋个不信呢。”
小伙子说:“廖老师,我爷爷尿血,医生说是发炎,吃了几天治炎症的药,爷爷一点好转都没有。我们也是没办法啊,爷爷这么大年纪,你就给他治治吧。”
看着一脸病态的老人,再看看小伙子着急的样子,倩文治病那么长时间,也知道肾脏是个大器官,要不及时治疗,万一耽误了,是要命的。她走过去对老人说:“爷爷,我真的不懂医,你的病,我试试看。要是不行,还是尽快去省城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吧,可不要耽误了。”
老人说:“姑娘,你就大胆试吧,治好治不好我都不出去说。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倩文喝了杯水,静了一下心,闭上眼睛伸出右手,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在额头前面看到了一幅图像,那是一个一厘米多长、两头尖中间圆的金属似的东西,但亮度不大,表面上有些竖着的浅槽子。倩文抬起头来,说:“爷爷,你不是炎症吧,我看应该是结石。”
盛云着急,说:“你不要随便说啊,爷爷年纪大了,你别误了他的病呀。”
倩文拍拍妈妈的肩膀,说:“妈,不着急,就算我看错了,爷爷明天还可以去医院治病,至少我不会伤着他。”
倩文想,这结石是不该有的东西,我给他赶出去。于是,她全力向下推赶,一边赶,一边和老人闲聊。她现在治病已经很随意了,她可以一心几用,治病、聊天、讨论问题几不误。半小时过去了,倩文说:“爷爷,你回家多喝水。”她觉得多喝水便于帮助结石排出。
第二天早上,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绍宇跑出去开门。老大爷的孙子站在门前,他满脸通红,显然是一路跑过来,已经说不清楚话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倩文姐,倩文姐.....。”秀英忙问:“你爷爷怎么样了?”大家都围了上来。盛云吓坏了,着急地说:“不要急,慢慢说。”小伙子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瓶子,双手送到倩文面前,那瓶里装着一个椭圆状,像橄榄核似的、金属样的东西。大家惊叫起来,这不就是昨天倩文描述的那个样子的物件吗?它上面还有一根根细长的槽子。几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惊奇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小伙子喘过气来,说:“倩文姐昨天治疗的时候,爷爷就觉得有东西往下走,回去他喝了很多水。今天早上拉尿,他特地用盆子接着,谁知拉着、拉着,‘噹’的一声,这个东西掉了出来,爷爷叫我赶快来拿给倩文姐看,让我谢谢倩文姐。”
看来,昨天倩文“看”到的是真实,面前这个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老人的病也不是炎症,而是膀胱结石,既然现在结石打出来了,病自然就好了。全家都为老人高兴,更为倩文高兴;倩文比谁都高兴。
老人70多岁,儿孙满堂,这次病好,家人一定要“表示表示”心意。倩文仍然是老规矩,接受他们的谢意,却坚决不收任何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