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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倩文班的一个学生发生了意外,倩文一直住在学校。
一个学生和姐姐因小事发生争吵,她冲出家门就往外跑走了,她父亲是地质工程师,常年一出去就是几个月。地质队在县城边修建了几幢楼房,给这些工作人员及家属居住。这天女孩的父亲正好在家,他知道这个孩子最不冷静,赶快跟着女儿就往外跑。跑到楼房外,那里有三条路向三个方向延伸。父亲来到这里,三个方向都望不到女儿,他着急了,叫来家人一人朝一条路去追。可是,尽管他们追到很远,却仍然不见女孩踪影。
父亲着急,又到学校找,学校也不见她人影。倩文跑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每一个学生,却一无所获。这个十多岁的女孩到哪里去了呢?急坏了女孩的家人,也急坏了倩文。天色渐渐变暗,朦胧的夜色罩住了县城,女孩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他们到派出所报了案。并立即到所有亲戚、朋友家去找。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女孩就像蒸发了似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她的消息。这天中午,倩文侧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看到女孩的脸正对着自己。图像是一片黑,黑色中看到女孩黑色的、毫无表情的脸,嘴上乱糟糟的,既像被塞了些什么,又像嘴烂了。倩文吓了一跳,这黑色的图像,怕是人已经死了,她应该怎么做呢?怎么把这图像告诉女孩的家人?她想了很久,想起一个学生的父亲是派出所的,她应该去找他谈谈。
找到这位警察,倩文说:“我不把你当警察,只把你学生家长,我想告诉你,我可能知道一点情况。只是有点玄乎。”
“你知道什么,尽管说,或许是条线索。女孩家里已经急疯了。”
“我只能说,那女孩可能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倩文含糊地说:“我中午睡觉时觉的时候,好像看到她的嘴烂了。”
“廖老师,你太累了,难免产生幻觉。我们还在寻找,你放心回去吧。”
又过了一天,有人报案,在女孩住的楼房旁边的一幢楼下的洼地上,发现一具女尸,看来她是从顶楼跳下,头脸着地,嘴摔得很烂。和倩文“看”到的一样。看来女孩出门后,没有从路上走,她转身跑上另一幢楼房,从顶楼走廊的窗户跃身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那位警察家长问倩文:“你怎么知道女孩死了,还知道她的嘴是烂的?”
倩文不愿意谈自己的特异现象,只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睡午觉时梦见的,你还说我是太累了。真是不可思议。”
女孩从失踪到找到,一个星期在紧张忙碌中过去。星期六中午,倩文没有等爽爽他们,先回了家。昨夜下了今年第一场大雨,上午,只剩下烟雾中飘着的细细雨丝。中午,云开了,一缕阳光从云的裂口处射向田野、大地,有“客舍青青柳色新”的感觉。仲春的风像妈妈的手轻轻地抚摸倩文的脸庞,舒醒的田野一片碧绿,周围静悄悄的,空气特别清新。当倩文渐渐走近自己的家,她惊呆了。一个星期的功夫,她的家怎么完全变了个模样?
这个几十年前修造的穿逗结构的旧房,原来白色的墙壁,早已变成灰黑色,长年被雨水冲刷的屋瓦,不整齐地伸出到腐烂的屋檐外。竹篱也变成灰色,东倒西歪地护卫着前院,一些已经折断,只残留的尖尖的残桩。
而眼前这院子完全变了样,白白的墙壁,整齐的屋瓦,新换的屋檐,还带着清香味的青青的竹篱,干净的小道和小道旁新种的紫色地盘花,她好像回到幼年时候。这是谁在变戏法?倩文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走到另一条街去了。她又仔细看了看周围,自己没有走错呀,周围的房子都没有变,只是自己的院子变了。最近让她惊奇的事太多,是不是自己在做白日梦啊。
她推开竹门,看到屋里有一个高个子青年,这是把他碾成灰她都认识的人,是在她心里生了根的人,是她的小强哥!倩文冲进屋,小强抬起头来。淡淡地叫了声:“倩文,回来了呵。”
倩文心里打了个寒颤,她曾经想象过好多种和小强见面的情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重逢。小强对她那么冷淡,一股冷气直进入她的血管,她是那么失望、那么委屈。她忍住难受,问:“小强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到县城看看爽爽和我呢?”
小强拿起一把锯子,弯腰锯着一段木头。他头也不抬,无所谓地说:“我忙着收拾院子,没来得及去看你们。”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像凝固了似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两人都感到尴尬。
秀英回来了,看到倩文和小强在屋里,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后院。她从早上起来就在忙碌,今天一家人团圆,她杀了鸡,买了鱼,做了一大桌菜,这不,刚才又出去买菜去了。看见倩文和小强在屋里,她去了后院,把屋子让给两个久别重逢的有情人,希望他们尽情诉说心里话。
盛云回来,看见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好,却不了解是怎么回事。
不久,爽爽和绍宇回家,爽爽惊叫着扑向哥哥,小强拉着爽爽笑着说:“看,我们的小姑娘几年不见要当妈妈了,看你这样子,还要跳。”转头对绍宇说:“你要好好看着她,她可是个调皮鬼。”
屋里的空气这才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