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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人民政府第六办公室,简称“六办”(附照)。
上海是全国的上海,盼望来自五湖四海的读者同胞,都能看过来。
安亭路短小精致,近似划出的白线方位。
办公机关为面积两千平方米的多层楼房,座落在这墙里面。
“六办”设于在原法租界的高档住宅区,一条名叫安亭路的朝南顶端,周围幽静而清净。
现在的人写东西老是故弄玄虚,喜欢用“神秘”两字,但要说六办,倒确实神秘。百度里没有,谷歌里也查不到;若问上海人“六办”在哪里,百有九九反问你:什么是“六办”?人民广场200号市府大厦,里面没这个办公室,连市府一般工作人员,也不清楚六办的性质,以及它在哪幢房子,里面在做些什么,因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不过要是六办想接触谁,任何人,包括市府各位领导,都轻而易举。
市府领导高高在上,但对两个驻沪机构不敢怠慢,一是新华社驻沪分社(国内部),另一个就是六办,即公安部驻沪办事处。它的权限为上海地区,但也就等于说,可以监督这个地区所有的人。附带说说,新华社国内部记者,可以将地方上发生的任何事,编成“国内动态“清样,直接发给中常委,人手一册。
且举个例子:若有某华侨回国做生意,联系上老同学,时任的市府领导,两人交往密切,六办有权监听他们的电话,并把疑点直接向公安部长汇报。这里要说明一下,直辖市市委书记由政治局委员兼任,而党内规定,政治局委员这一级高官,不受任何部门、任何技侦手段监控,这是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定下的规矩,但是,从技术上来说,电讯监听的双向性质,使这条规矩等于不存在,除非毛主席亲自兼任市委书记。
六办的神秘在于,一块形式上的招牌,行使通天的职权,甚至连同这块招牌本身也保密,只有在执行任务时,实在是要向党内组织人事部门说明来由,才不得不说:“我是六办的”,让听的人两腿发软为止。
六办有一位科级干部,姓高,是整个办公机构里为数不多的本地人。他爸爸1947年从苏北盐城到上海滩学生意,摆自行车摊,小老板一直做到1985年病死为止。摊位摆在武康路拐角的大铁门边上。解放前那里是周佛海的公馆,“湖南别墅”;解放后,最初成排成连露宿街头、不占市民一砖一瓦的军队官兵,都找到了房子,“湖南别墅”先变成陈毅将军的家,后变成贺子珍隐居之地。
(此处插一段注解:1,替陈毅找房的是新四军军办秘书,此人姓李,上海本地人,自复旦大学肄业后投奔新四军;五十年代即为张春桥亲信,六十年代中期调任上海机床厂党委书记,文革“721光辉指示”,“走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即取自毛主席在上机厂党委调查报告上的亲笔批示。2,变成贺子珍的家,是陈毅调解夫妻关系的主意,毛立即同意,那是上海的顶级别墅。)
好了,现在我们继续“六办”。
小高进保密单位前,有空就来帮他爸爸补补胎,拆洗拆洗链条盘。他在六办工作后,看到邻居熟人点点头,不多话,唯有偶尔经过爸爸的摊位,那些在党政机关工作的修车老顾客,知道他在六办做的,便凑上去聊上一会儿“内部消息”,他还往往讲到一半就刹车,象煞有介事。
九十年代初的某一天,六办电话通知高母到安亭路去一次。高母还是第一回去儿子单位,觉得有些奇怪,但她没啥不放心,儿子经常是几个星期不回家的。
办公室头头见到高母前来,便领其到一间房间,指着办公桌上的东西说:“这是你儿子留在单位里的东西,你可以带回家去。”
高母急忙问道:“我儿子呢?”
“他死了。这你收好,他的死亡通知书”。
“怎么死的?”
“开枪自杀的,死亡通知书上有。”
高母不识字,只认得通知书上注明的日期,却见是两个月之前,不由腿一软就往地上瘫,头头连忙叫来一个女同志,一起把高母拖扶到沿墙沙发上,高母嚎啕大哭足足半个钟头,谁也劝不住。最后,六办派小车,将高母连同小高的遗物送回家。
第二天一早,高母伙同另两个儿子,三个亲戚(其中有个部队家属),闯入六办讨说法,结果到最后来也没个明确说法。那位头头外出不在,另一个头头出面予以严肃告知:这事涉及国家机密,根据部里决定,我们只能宣布结果,但我可以以个人看法表个态,死的不是你们这一家,与小高一起出事的一位处长也死了,都是他们违法乱纪、咎由自取,现经组织查实,跟家属无关,没你们的事,希望能正确对待。
小高是高家的光荣,他在六办做的,所以光荣;小高也是高家的耻辱,他在六办做的,所以耻辱。
(注:这样的“办公室”,在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都有,只是性质从1983年下半年起,有了变化:它的一半职能和任务,划给新设立的国家安全部驻各省、市、自治区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