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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前的七月回国,为了太太要与原来科室的同仁叙旧,特意借住沪上茂名南路、长乐路口上的那家老饭店。
我在饭店的南楼予定了一桌,结果,只有一位出自上海F大学的研究生学位的同事姗姗来迟。
去哪磨蹭了呀?!众人同声异口,看得出他、她们的关系很融洽。
对不起,去过组织生活了。他是那个科室里为数极少的党员中的一个,而且,还特別年轻,远没到30岁。
没有看见你在単位里呀?
哦,是不在。
那在哪里过你们那个断命的组织生活哪?上海人的口头语言用词很过份,千万不能认真。
在...在肇嘉浜路上社科院的宾馆里过...
这下,那些同仁们象炸了鍋。
还是一起来吃组织生活上发的蛋糕吧,说是组织上慰劳大家的家属的,咱还没有家属啊。他尴尬地说。
呜...呦...众人起哄了,吃了不算,还有带,単位里过组织生活不过瘾竟然上宾馆,而且那党的生日蛋糕还是上海“哈尔滨”的名牌产品,煞根,做党员果然......
不要吃,阿拉没有资格吃,没有福气吃......
热闹中,只有我尝了一口“哈尔滨”的味道,不错,甜度适中,Cream浓厚。
“姐夫,你们当年过组织生活会这样被起哄吗?”那好青年轻声问我,
“我啥时候成了你的'姐夫'啦?”我苦笑着回他。问题么,咱就打哈哈了。
当年过组织生活会被起哄?这问题似乎太过可笑。
记得我是参加工作六年后在镰刀斧头旗下举的右手。时间是80年代后期,上个世纪的旧事了。如云如煙。
不过,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毎次过“生活”,自带三大件: 自带椅子,自备茶水,怀里装着大约十分之一工资的现钞用以交那个费,地方么,我们的支部归属人事科,太自然的就是在人事科的办公室里过“生活”了。
我爱坐在人事科的门口,因为我是煙枪,兼任党委副书记的人事科科长就坐在我旁边,既为防止有人中途退离会,还是为了关照我勿要多讲。
咱的话多就是老毛病。
旧事了。如云如煙。在人事科的办公室里过“生活”的传统后来成了旧事。成了过眼云煙。
在中央下来审查原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的钦差大臣小组下塌的东湖宾馆里,门可罗雀,却有星星点点的支部选择此处来过生活,当然,其中有特別的党员,如回中国娘家的那些,而此种组织生活既使“钦差大臣”也不会过问。
在上海黄浦江对岸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豪华餐厅臨窗的预订席上,饭局前有人宠辱不惊地在学习文件,看惯了人们就渐渐感觉到了“生活”理应是这样美丽的,否则因为何辛辛苦苦地争取举右手呢。
不久前的那个七月,在申城黄金地段的“万豪酒家”高耸入云端的餐厅旁的咖啡厅里,古典的背景音乐低旋,如果此时有人穿着三粒扣的阿尓码尼西服而手棒焦裕禄事跡的文章在阅读,请不要不习惯,海外华人的觉悟也在提高。“生活”么,张弛有致方显洒脱。战斗在敌人心脏里容易么。
送过一位作为交換学者来日本的熟人回国。
按理说,他很不容易地延长了交換研究的日期,很可以在研究院里再干一番。
“咱要回去了,咱的同窗已经...呦...对不起,贪杯了,喝多了,呦...已经坐上了魯迅家郷市长的椅...呦...椅....子,咱,再不回去,这党的蛋糕还有咱的份吗,说呀,你、你、还有你,说呀!你们如果回去可不是海他X的龟,而是理所当然请求安置,不...不是吗?!”
“別理他,他这是夜壶水喝多了”,熟人的妻子猛打圆场。
事后,我知道,熟人的妻子自己設法留了下来,没有随男人回去。
“留给咱的党妈的蛋糕还有甜味吗,那酒鬼后来去了北美,”熟人的妻子说。
也就是说,他、她们成了路人。当然无关党的蛋糕。
又逢七月,更逢盛世。
高兴地阅读了《百位共产党人百篇小传》的第二辑。我被要求关注“王进喜”的条目,言简意深:
王进喜(1923—1970,1956年入党)。铁人王进喜,甘肃玉门人也。少以讨饭、牧牛、苦工为生。及新中国成立,成玉门油田工人、司钻、队长。性忠厚,勤思考,善于服众,勇于任事。上世纪六十年代,会战大庆,事艰械陋,化整为零矗井架,破冰提水保开钻。跳入浆池,制服井喷;以身搅拌,融注精神。壮哉!树时代旗帜,展党员高风...
我并不清高,也无奢求,我行我素不就是一种满足。
七月回国有太多的杂忆,就此打住。
---转自一个熟人的杂记。版权归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