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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上海中区的原卢湾区肇嘉浜路的酒店高层的阳台上,万物皆在眼下,好不惬意。楼下就是沪上赫赫有名的“上海桥头”地区--打浦桥区域。这个所谓文革前闻名市中心区的风流棚户区、文革中打砸抢、内斗、骚乱份子的老巣、而“上海世博”后成功崛起変身高档新型商业的打浦桥,什么故事都有,什么奇迹也都有,难禁思絮万千。
“上海桥头”,最出名、又最风流的就是现在豪华的日月光中心广场、原来那个面积0.78平方公里,居民13775户,38450人(1993年时),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49295人、居民委员会8个的大棚户区--瑞金二路409弄的“新新里”了。
新新里的棚户建筑,诚如上海文史资料记载的那种棚户的杂弄,全面敞开的外墙,油毛毡的屋顶是漏雨的,板壁墙是不遮风的,门窗是关不严的。这种弄堂的房屋看上去是鳞次栉比,挤挤挨挨,灯光是如豆的一点一点,虽然微弱,却是稠密。黄昏时分,鸽群盘桓在上海的空中,寻找着各自的巢...
特有的、浓烈的邻里关系也油然可以体感。
新新里的棚户区(下面图片中标①位置的区域),其实也是性感的、有多股莫名的肌肤之亲似的杂居弄堂。有人形容说,积着油垢的厨房后窗,是专供一里一外扯闲篇的;窗边的后门,是供大小姐提着书包上学堂读书、和男先生幽会的;前边大门虽是不常开,开了就是有大事情,是专为贵客走动,贴了婚丧嫁娶的告示的。
晒台和阳台,还有窗畔,都留着些窃窃私语,夜间的敲门声、打情骂俏、耍娇、煽情、叫床声也自然是此起彼落。
弄堂里横七竖八晾衣竹竿上的衣物,完全带有私情的味道;花盆里栽的凤仙花,青葱青蒜。屋顶上空着的鸽笼,碎了和乱了的瓦片。那沟壑般的弄底,有的是水泥铺的,有的是石卵拼的,但是,都是男男女女不见得隔心隔肺的。
当年在上海,我常去瑞金二路450号的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下面图片中标②位置的地方,十多年前被拆迁,现在是荒地),因为为其它出版社编辑书稿时,要借用位于科技出版社内的上海新闻出版局的单身宿舎。科技出版社,正是面对新新里的棚户区,多次好奇走进去看热闹,但见路面满是裂纹,坑洼密布,阴沟溢水,水上浮着帯味的鱼鳞片和老菜叶,还飘零有灶间的油烟气。弄堂内有些阴沉。墙面泛黄,粗砺都凸现出来,沙沙的一层。窗玻璃也多是黄的,有着污迹,看上去変成花的了。鸽群飞过,帯出腾腾飞扬起的尘埃,野猫也在夕照里出没。
科技出版社的出版科里,有个1966年进来的复员军人,其生日又是6月6日,便获小名66。66就是在新新里滚大的,文革中打砸抢、内斗、骚乱,样样不缺班,文革后期结婚,他对人事科说,结婚那天,就已做了个1.5岁的女娃子的爸了,他的她,是700米外的上海瑞金医院院内托儿所的老师。见过她的人都说,相信也只有这个女人制得了66了。
我常借用的出版局的单身宿舎就在出版科的隔壁。66是负责《大众医学》等期刊、杂志的印刷什么的,为排版、打校样、安排纸张、到最终出版,他有跑不完的印刷厂的事务,但见66天天风尘仆仆地蹿进蹿出,背后看,但见他如风似火的0字双腿,脸形明显地是脑后见山类的、帯反骨的,面相有点凶,甚至于可以说是恶劣。不过,大家都流传说他看见了女人满脸尽是溢出来的笑容。传说他爱好一大早起身,蹲在弄堂里瞟女人生煤饼炉,冬天看女人没有化妆、没有睡醒的本色面孔,盛夏朝阳之下,透过女人们簿沙材料的睡袍,或者毫无防备的短筒裙,从逆光中捕捉让男人亢奋的那些元素。
第一次正面结识66纯属偶然。那天,正为上海文化出版社的“五角丛书”的一本作品赶稿,只闻门外有女人在嚷: 滚出来!你给老娘我死出来!
怎么回事,白天出版局的单身宿舎除了我没有他人的,怯生生地拉开门缝,透过间隙问,“说我吗?”
没有你的事!在说我那死鬼老公呐,嗯!还不出来!那女人答道。
我探出头去,但见一身材横向厉害的、约30不到的女性,威慑地插着腰,撑开着双腿恶狠狠地眺望着隔壁房间,即刻,66搭拉着脑囊低声下气地露了面,“找我干啥噢?”
哼!赤佬,你心中还没有数?
咓,那女人原来是66的老婆。只见她晃着一左一右两只互不服气的乳房,手里握着一梱纸,敲敲打打地责问66: 这些天你天天上班时间开溜跑家里隔壁那个“赖三(不正经)”小女人家寻死呐?
什么天天,不就是难得有一次么。
別以为老娘不知道!交待,去干嘛?!66的老婆比43岁的66足足小18岁,可并不影响她口口声声地自称老娘。
小姑娘说要阅读科学杂志,正好我有一点,就抽空送去了,是真滴,不相信?为什么?
相信你个鬼!看见了,我都从那小骚狐狸精那里搜出来了,嗨!撑开你的狗眼睛呵,这些是啥?什么“怎么计算安全期做爱”、“怎么体外射O才安全?”、怎么...这些也是科学?科你个大头鬼!
这些是我们出版社的杂志里的...
闭上狗嘴!从今天起不准为那狐狸精送你的鬼科学!再去,看我不采取科学手段,割...66的老婆望了一眼在场的我,毅然对着她的66继续喷了下一句: 看我不割了你的那只O !
不出数天,我又遇到了那对“桥头・新新里”的男女的一次“对阵”。
这次,他们又在我借用的出版局单身宿舎的另外一间私密空间里大开杀戮。
只是这次,她撩开了她的大号一字裙子,扒开双腿骑在66的背上教训66了。
我说你怎么从不倒马桶的却浑身天天尿骚臭的,原来你瞒着老娘我长期在上班的上午操时间溜回家,为新新里南3支弄的那个回娘家来做月子的新娘子倒马桶、換内裤去啰!你那样拉拢那女人图的是什么?说!
不就是几次?
几次?隔壁阿三通报我了,你昨天厚着脸皮、无羞无耻讨那女人欢喜地说要为她把这马桶倒到月子后的两个星期,也就是直到那女人剖腹产拆了线,而你已经为她倒了两个月的马桶了,好啊,你这只勿要面孔的骚种马,自己家的马桶不倒,让老娘辛苦倒马桶,你!却不怀好意地去为人家的女人倒马桶,好的,你看准了她什么?不就是因为她那里是剖腹产?有啥了不起滴,老娘的这两个东西是就什么?
是奶...
比那女人的一对宝货大吧?挺吧?
大!挺多了!
那为何还要鬼迷心窍、低声下气用倒她的臭马桶的办法卑谦地去骗摸她的臭奶仔?啊!
不敢了,我的好老婆。
我再问你,老娘的这里是什么?说着,66的老婆啪啪地拍了好几下她的裙子底下的双腿之间。
是...是B...
好呀,你还知道老娘也有B啊,我再问你,你经常要爬上老娘我的身上来,蛤蟆样的死皮赖脸,老娘我哪一次没有满足你这只赤佬了?
没有,毎次都很满足...
你要后面来,又想旁边来,再想我站着来,甚至于要我老娘装狗爬式晒OO来,老娘我哪一次没有满足你这只赤佬了?
没有,毎次都很满足...毎次都很销魂,毎次都很失神...满足...
老娘我比你嫩那么岁数,你给我说实话,我的B不粉嫩啦?不比那女人有肉感、有质感、有...
有!有!都有!
那你这只赤佬了为啥还要动鬼脑筋去O那小女人的B啦?你,给我吞下这些药丸!老实点!
那是什么药哪?
我还会害你?!吞!
好、好、好,我吞...吞啦,现在总可以让我晓得刚才吞的是些啥了?
啥?还会害你呀,你这只赤佬!是两片黄体酮,雌性激素,以后听老娘我的命令,给我天天吞两片,省得老娘我费心!怎样,还不服贴?!还不买帐?!
不,没有,服...服...
标签 上海,桥头,打浦桥,新新里,棚户区
图片中标①位置的区域为原新新里的棚户区,标②位置的是被拆迁的原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原址的瑞金二路450号,图片中标③位置的地方是现在赫赫有名的上海田子坊。
原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原址的瑞金二路450号,
当年新新里・打浦桥棚户区的历史照片,源自网络。
打浦桥新新里棚户区2003年年底开始大拆迁、喜迎上海世博时的情景,图片同样出自网络。
旧貌換新颜的现在的上海桥头--打浦桥新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