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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颜色革命
民主日记(36)
武振荣
2011年2月3日 星期四(农历辛卯年大年初一)(晴)
许多人以为中国共产党革命的颜色永远是“红”的,不会变化,其实,这个是共产党诱导的结果,事情原本就不是这样。共产党革命好像是一个变色龙,随着环境的变化,它也会变化的。“颜色革命”这个词虽然不是描述中国事件时的用语,但是,它的意思在上一个世纪60年代就已经被普通中国人所熟悉和运用了。文化大革命——依据共产党中央的最初设计,就是要“防止共产党改变颜色”,已经有了后来出现的“颜色革命”的基本内容了。那个时候,人们理解中的颜色革命是一种“不用刀,不用炮,城门楼上换旗号”的“和平演变”……,是“资产阶级把无产阶级”给搞垮了的一种“阴谋诡计”,是一个已经发生在苏联和东欧的“客观实事”,不是由中国共产党人“编造”的言论。
那时候,一句话,人们的思想停留在“和平演变”不好,应该抵制之的水平上。时间在过去了40年后,当我们翻过头来看待这一段历史时,要改变的地方就不多了,只要我们把那时的“坏事”看成是而今的“好事”,就可以成全“革命的辩证法”,自然而然,其中的“历史必然性”也就保留下来了。所以,今天我们中国人在面临一场不可免的颜色革命时,回忆一下在过去的时间里普通人对于此种革命的记忆,就不至于辜负辛亥革命要纪念的这100年历史了。
毛泽东对于共产党革命要改变颜色的事情认识得很早,并且为了防止它,搞了一场文化大革命,可是,毛到底是失败了,邓小平上台后,就轻而易举地改变 了颜色,可是呢?毛理论中的颜色改变必然会引起共产党政权“丢失”的事情没有出现,非但如此,它在新情况下成为保持共产党统治“100年不变”的最好方式。因此,邓小平在这个意义上并不反对毛泽东,只要能够保住共产党人掌权,共产党人就是再腐化、再堕落,邓小平都认为是好的。邓小平和他的接班人们,都认为政权永远是黑色的,至于说在它之上出现了什么覆盖色,绿色的,白色的,或者灰色的,他一概不管。
可见,邓小平之后的中国共产党释放了颜色革命的某些能量,共产党人上层通过“新政策”自行改变颜色,这样,留给被统治的人民所要进行的颜色革命的因素就大打折扣了。也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共产党统治的空间无疑是增大了,而人民反抗的渠道也发生了堵塞。
问题是:共产党人自行改变颜色所引出的统治空间扩大的事情是有条件的,也是一种一定时间里的东西,因为,颜色改变引出的一种不可见的后果是它的连续性,就是说,你们统治者能“改变”颜色,我们被统治的人民也可以改变它的颜色啊!苏联和东欧其所以走到了中国民主化的前头,与这些国家在50年代率先实行的颜色改变有关(当时,中国共产党批它们“变修”)啊——回顾这一段历史,就是说影响政权变化的颜色革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此而言,在中国,要改变共产党政权的事情对于中国人民而言已经有了历史,只是这种历史在没有被我们认识到的时候,它之存在就很隐蔽。民运人士和异议人士,本来都是“挖掘”此种历史的最佳人选,可是,这些人中的许多人手里却不具备基本工具——“?头”,所以,就把自己捆扎的“扫把”拿起来,轻描淡写的挥几下。
颜色革命——我没有说错的话,是革命后社会里发生的“二次革命”,所以,它具有自己的特征和特点。可是在过去的时间里人们往往以为它发生的方式和“第一次革命”一样,需要要有(A)一个在秘密或半秘密状态里由小到大、在长期时间里逐渐发展坐大的革命政党;需要一支由(A)组织起来的职业性的革命军队(B);需要一种由(A)和(B)所从事的长期革命战争(C),因此,在此三者(A)(B)(C)缺席的情况下,革命就不可能完成。于是,对此三者的期待,就造成了革命的“等待”。
我的论点是:如果等待着的事物可以等到的话,那么,等待又何妨呢?其实,期待中的事物是等不来的,要知道“第一次民主革命战争”一般都发生在王朝国家向民族国家过渡的那段时间里,此时此刻的“国家力量”如果存在着,也是很微弱的,没有能力可以把自己的统治力量伸展到国家的每一寸土地里去,于是,就形成了许多大量的国家力量进入不了的地区(所谓的“老、少、边、穷地区”),成为革命政党和革命力量生存与发展的地理空间了。与此相应的是:此类国家里“第一次革命”的结果,都不是建立了“民主政体”,而是建立了“民族国家”体系;又如果说,这个时候的民族国家建设都发生在一个“现代化”的背景中,那么,新的民族国家可以把自己的统治力量和统治能力伸展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就造成了第一次革命所以生存的地理空间的消解。于是,高度现代化了的民族国家里就没有“空余”地带可以让“反政府军事势力”存在。所以,在这样的国家“二次革命”的形式、方式都和“第一次革命”肯定截然不同,它不可能容许(A)的公开存在;即使允许(A)存在,也不允许存在(B),自然也不会出现(C),而这样的状况就不可能是“第一次革命”情形之“重演”……,但是遗憾地是,在我们民运人士的队伍中,好多人对于“二次革命”的筹划都坚持了“第一次革命”的模式,不能失败吗?
在近60年的时间里,我们中国人经历了多次伟大的民主运动,但是哪一个运动是唯一的一个政党发动、组织和领导的呢?哪一个运动中出现了“民主的军队”?那一次运动是“枪杆子”打出来的呢?可以肯定:没有了民主军队,没有了革命战争,没有了正儿八经的政党,只有“造反派组织”和“高自联”这样的“乌合之众”,但是,民主运动却搞起来了。其实,不光中国是这样,刚刚发生的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正在进行中的埃及革命都是如此啊!
颜色革命说到底,是一种卸载了传统革命三大“硬件”(A、B、C)的革命,是一种民主的“漂变”,所以,革命有可能发生在“无准备”的情况下。因此,它的模式是人民上街,农民上街,工人上街,市民上街,学生上街,职员干部上街……,上街的人虽然都“赤手空拳”,但是它就是可以战胜专制主义的“伟大军队”,它的优势取决于它的数量,正如一位科学家所说:“数量能带来本性的差异,一例沙子不可能引起沙丘的崩溃,但是一旦堆集了足够的沙子,就会出现一个沙丘,进而有可能引发一场沙崩”(《失控》凯文·凯利著)。其实,我去年写作的《立即民主》的文章就是在阐述颜色革命,颜色革命就人民“出动”的形式来讲,是“涌现”式的,蚂蚁出洞、蜜蜂搬家、鸟群起飞、蝗虫漂移等景象就是参照系,是生物性的“漂变”,就其可以造成对专制主义阵营冲击而言是“沙崩”式啊!在颜色革命中,参与者们“鱼龙混杂”(攻击它的人常常这样说),显示了革命的多元性和包容性;其组织往往是“乌合之众”(反对的人也这样说),显示了它的“自组织性”和“群集系统”的特征。
朋友们:读懂本《日记》的人,就不会以为我反对颜色革命的“准备”,我是在一个“准备不足”的下线建立我的观点的,即使说,在人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革命也可能要发生。一定要记住:“革命是神的意志”,它要靠“人民”去完成。
《民主论坛》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