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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被民主
民主日记(
4)武振荣
公元
2010-10-16日星期六民主在构成上可以分解成为两样东西:民主的精神与民主的形式。所以,一个民族若是要完全拥抱民主,不但应该拥有民主的精神,而且应该拥抱民主的形式。与此相关的是,任何一种完整的民主之外观都是极其形式的。就此,我可以定义说“民主是一种极其形式的东西”。
情况既然是这样,我们追求民主,实质上是追求一种极其形式的东西。可在汉语中,形式的东西是次一等,或者低一等的东西,谁还会把它作为“目标”呢?在过去中国人民的历史中,造成民主伟大闪光的东西都是中国人灵魂和血肉里面的东西,因此,人们愿意为之舍命,为之流血,为之坐牢,为之流浪……,只是人们没有意识到此一种“精神”性的东西若被不放到一种人为的、人之手可以控制的形式主义的匣子(联系票箱)里,它会在无边无际的漫游中变成另外的甚至完全异质的东西。“上帝”变成了“撒旦”??这是我们普通人经历中遇到的事情啊!
精神是充实世界的,它通过进入类似“匣子”的东西才可以形成人们可以“掌握”的把柄。因此,抓住民主的事情在这里可以表述为抓住民主的“把柄”。
在过去的一百年中,革命领袖们的理想往往太高,他们都想领导中国人民去抓住民主最好的东西(“五权宪法”比三权宪法好,“无产阶级民主”比“资产阶级民主”好),谁也不会领导人民去做一只用普通木头做成为的木匣子,他们都把民主鼓吹成为一种“终极”、“超级”的东西,结果呢?他们本身的表演都在不民主的场合中给谢幕了。从孙中山到毛泽东、邓小平,无不如此。
在解放的条件下,民主是要打烂旧政权,这是毫无疑问的,唯一的疑问就在于建立新政权的行为是制作出一个普通的木匣子(票箱)。这样的事情,对于革命者来讲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做这等事情,难道他们想给自己身后的历史记载提供制作了“木头匣子”的功劳吗?这不是一个普通木匠所干的活吗?和“救民出水火”这样的“伟大事业”比较起来算得了什么啊!
制作一个木头匣子??谁认为这样的行为有价值呢?如果说出生入死的革命家在革命胜利后都已经成为身经百战的英雄了,难道革命要最终把英雄降低到普通木匠的水平上吗?一只木头匣子谁不会钉?
论述到此,我们已经接近民主源头上的意义了,即在一个政治共同体中,当大家唯一可接受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应该借助于人类最原始的手段,民主就出现了。试想一想,抓阄,抽签,选举??这些把民主体系最终地撑了起来的极其形式的东西哪一个不是原始文化的产物呢?“民主是一种进步”??这样的话我们说腻了,所以,有人若是说民主中包含有某些原始文化的“返祖”现象,甚至和原始文化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人们就不意愿听了,可谁能够否认原始人对粗糙的人类正义与公平认识之水平,文明人至今也并没有超越啊!我们现代人只是把那些“粗糙”的东西边角打磨得光滑一点罢了。
这就是说,一百年的民主革命说到底就是要为我们民族制作一只木头的匣子,使每一个普通中国人都可以走近它,摸着它,把自己画了圈的一片张纸投到它里面去,让以数学的计算模式给出结果;可是,在近六十年的时间里,我们认为做此事没有价值,木头匣子太土气,我们要更好的东西。
在这里,我们中国人如果对于民主可以形成一个深刻洞察的新视觉的话,那么,在中国说民主的事,就不是不可以避开“西方”的“本子”了。我在
2005年写作的《论民主起源的儿童游戏说》一文中,就是这样论述问题的。我的见解是,在儿童游戏中,我们发现许多类似“规则”的东西,在民主与普通人智力之间架设了一座桥梁,而行走和通过桥梁的人,原本是不需要纠缠“桥梁”的“民族性”,试问:哪一个国家的人不会架桥呢?在谈论民主问题上,人们若是脱离了民主的木头匣子,捡起了“中西文化差异”的话题,也有可能被民主。为什么呢?因为木头匣子是对每一个人而言的普通存在物,所以,有它在场的时候,人与它发生关系的行为要求人要出示“我”,而这个“我”又得拒绝任何“非我”的替代物。于是,一个人即使没有在行为时说一句话,他投到木头匣子里的那一片纸上,也已经表述了他的故事。就理论上讲,这样的故事也可能与别人的故事雷同,但是,它不可替代的本性却是通过“雷同”而加强了。
正因为这样,在说民主的时候,我们说不出自己的故事,或者只会说西方的事情,我们就被民主了。我们“被”共产党“民主”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看得到,可是,上述的被民主我们就看不清楚了。
生活在今天的中国人,管你承认与否,都被“百年、六十年民主革命、民主运动”的历史包裹着,因此,在这如此漫长的时间内,我们说不出一点民主与自己有关的故事,只能怪我们。试想一想,我们
13亿中国人,若是像二十多年前的大学生敢于绝食,像四十多年前的人敢于造反,像百年前的人敢于革命,没有人可以使我们变成披枷带锁的奴隶的!《民主论坛》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