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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的灯为什么点不亮?
民主日记(27)
武振荣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雪转晴)
这篇文章受了《独立评论》网友民愤的启发,他认为中华民族是一个“点不亮的民族”,其实,点不亮的是这个民族的民主之灯,所以,这个民族的身子也就不亮堂了,咋一看,好像是夕阳中一副落了地的人影,黑黢黢的,飘忽不定。
即使如此,我们还不得不承认,和我目前所在的韩国比较起来,中国具有百年民主革命的历史,那是很了不起的历史实事;和亚洲的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等国比较起来,中国的民主革命也是非常有影响的,即使在世界历史中,它也是独树一帜的,问题只是,当民主的制度没有最终确立起来时,它的意义就显得散涣,可以肯定在中国民主化之后,那种意义目前还不彰显的民主革命的历史就会光芒万丈!
中国民主之灯点不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我们发现此灯燃烧所需之油供应不足,若问:油为什么供应不足?就会发现,所谓的民主之油不停地向外流。在所谓的邓小平改革之后,官方停止了民主之油的生产,特别是1989年“6·4”之后,民主的油是禁止生产的。看不到这一点,而讨论中国的民主问题是很不好的。
这样一来,民主之油的生产和供应就为中国民运人士和异议人士的事情了,可是,这些人目前都是些散户或者个体户,都只能很少量地生产,供不了照亮13亿人的民主之灯的需求。其实,在民主问题上,我们中国人在近一百年的时间内的表演也有很伟大的时刻,可是,在民主的思想干涸之际,此一种伟大就被我们看成“动乱”,民主怎么可以兴得起来呢?人在伟大时,感觉到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可在泄了气时,就如同一个散了架的草棚,一下子就塌下去了。民族也是一样啊!所以,当民愤下面的话,我并不反对:“在一个点不亮的社会和民族中,英雄,特别是那些智者,是很悲哀的!因为他们很无奈,他们的智慧会被厚重的愚昧捂得死死的,根本就发不出任何亮光。在中国搞民运,搞法制,搞文字改革,都是一个命!”(引自《独立评论》)
更有问题的是,我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对于今天的专制主义缺乏了解,不是把它看成是法西斯主义,就认为它是纳粹主义,全然不了解它是第二民主系列里的产品,是经过了“革命的子宫”“生产”出来的东西。第二民主并不公开否认民主的价值,只是把民主的现实的事情放到了人类终极的坐标上去了,因此,它不同法西斯、纳粹主义那样,公然与民主为敌,公开否认民主的价值,在言论和行为上欲把他们统治的社会里的民主的东西一扫而光,相反,它还有着呼唤民主的时刻,其人物也因为呼唤“民主”而受到人们的一时尊重。可在目前,在中国民运人士进行的政治批判中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中国社会好像一直都是专制主义的荒草,完全没有看到民主在中国也存在“疯长时期”(如“文化大革命”和“4·5清明节运动”和“6·4运动”)的实事,于是,一个可以给我们民族提供民主理论的团体和个人,却没有能力去做自己的事情,生产不出可以点亮民主之灯的油,这是问题之要害。当民族和个人一样处于消极时期,我们就泄气,就发牢骚,就讲怪话,这不怪我们自己怪谁呢?
要说到不怪我们的事情,的确也有,那就是中国现在的当权派们推行一种世界上以前很少有过的统治政策,他们在停止了民主之油的产生时,却开了一条“自由”的加工线,用一种掺了水的自由来糊弄国人。如果我们发现民主之油的产生线是持续不断的人民运动或公民运动,那么,现在他们用强硬的手段禁止一切政治运动(包括网上的运动,刘晓波先生就是以此被判刑的),但同时他们却用政策的方式引导、诱导人们只追求非政治的经济目标,欲使每一人都成为专制主义口袋里的“马铃薯”,个个都单摆着。对于一个马铃薯来说,你意愿滚到哪里,就到哪里,就是滚出中国都无所谓啊!
有鉴于共产党用专制主义的方式统治中国前30年之现实,因此,就“皮筋效应”看,“放松”统治的空间是足够大的,就是说他们允许人把过去时代里几乎陷空的自由给以扩大,除了政治自由被严格禁止以为,统治政策为任性自由“开放”了空间,看不到这种现象,就没有办法和今天的当权派展开斗争,在目前,我们把他们当成前毛泽东时代的人物来批,认为他们是一路货,事实上就减低了自己的政治智力,怎么可以克敌制胜呢?可以说,在民主与专制的这一战场上,我们连人都认不清啊!
自由和民主关系如此之密切是人类常识里的事情,可现在问题也就出在了“常识”里,中国许多异议知识分子都抱定一种信念:自由增多的结果就必然会出现民主。因此,民主在自由不断“增多”的时间长河里,就变成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了。我在中国和韩国生活时期,都遇到过一些自由的知识分子,在和他们的交谈中,他们都赞成当权派放任自由政策,认为这是通向民主的一条最没有危险的道路。他们错误的把人的自由看成是一种类似于物理的量,并且企图以数学的方式计算自由量的增长如何引起社会性质的最终变化。一句话,他们完全否定人们造反的权利和权力,主张人民爬在地上有秩序地追求自我的“自由”。这样一来,一部中国人民百年革命历史不就是成为笑柄了吗?何况完全放任的专制资本主义造成的社会不公,有甚于专制社会主义。上一个世纪,拉丁美洲各国军人独裁体制和亚洲韩国的朴正熙专制、菲律宾的马科斯专制、印度尼西亚的苏哈托专制都是现成的例子,中国的“摸着石头过河”的“政策”摸到的“石头”不都是这类腐朽的东西吗? 我手头掌握的一份资料表明,面前中国社会分配的不公,在世界各国中,是首屈一指的:
2009年3月18日《搜狐》一则消息的题目是《贫富悬殊不断加大,收入差距:12.66比1》:
2007年度,中国高管与员工收入差别差距高达11.8倍。在全球61个经济体中排名第一。
在亚太13个经济体制中,香港排名第7,收入差距为5.8倍;台湾排名第8,收入差距为4.9倍;新加坡排名第9,收入差距为4.7倍;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排在第3位,收入差距为3.2倍。
情况尽管如此,可和朝鲜古巴不一样,中国的国际地位在今天得到了许多民主国家的承认,其中一个原因是中国允许了有限自由和任性自由,从传统的非自由立场上掉了个头,于是,它向世界仰了一张“自由”的脸,尽管这张脸上,长了大麻点,非常丑陋,可毕竟,她挤进了WTO的世界体制。这样一说,中国民主的希望虽然早已经与专制主义者们无缘了,但是,专制主义的政策却在散发着民主的碎纸屑。
说到这里,我得小结一下,中国民主之灯所需要之油,可以在以下两个时期去提取:辛亥革命的“枪杆子时代”和“66运动”的“笔杆子时代”,那就是说,上述两个时期的人民根本就不相信当权派可以把自由给自己,而是把他们当成妨碍自由的“恶魔”(这是民主的基本假设),欲一扫而光。为什么是这样呢?在民主的国家中,那一届新政府不是这样做呢?那一届寿终之政府不是全部被扫除呢?自由好比是陈年老酒,越陈味道越好;民主好比中国菜,必须现炒现卖!
目前最好的一个开端已经出现了,那就是许多民运人士对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充满了信心和热情,最早的民主之灯的光亮也许可以在我们民族的记忆中闪现。当更多的人回忆为了民主革命中国先辈们那种出生入死的革命精神时,中华民族民主之灯最终点亮的时刻就会到来。
《民主论坛》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