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学生在每门课程中的表现分班,除了少数各科成绩都非常好的学生以外,很多学生都可能同时在不同课程的快/慢班上。也就是说,如果允许我们给每个学生象商品一样贴标签,那么,在这所学校里,每个学生的身上可能既同是兼有快班和慢班两种标签,在一门课上在快/精英班里的学生,在另一门课上,也可能会在慢班中。在一门课上在快/精英班里的学生,在另一门课上,也可能会在慢班中。
有的学生理科极好,凡是与自然和科学相关的课程,都在快/精英班,而文科如英文、历史、中文等却在慢/普通班中。我一个中文慢/普 通班里有个学生,可能天生语言能力有些问题,母语英文都说得磕磕巴巴的,中文就更不说不好了,学了快两年了,四声硬是只能发一个调。刚接手时,每次让他发 言,班上的学生都会有意无意地嘲笑他,我虽然不断地跟他们说人各有长处,他也在不断进步,可心里还是挺替他着急的。语音不好,口试不成,语法和听力也不 好。他也不是不认真不努力,通常,慢/普通班的学生不完成家庭作业是常事,可是,这个学生通常都是 超额完成家庭作业的。每次考试的时候,我还会提前给他吃点小灶,告诉他考试的形式和考试范围;吃过小灶,他的课外辅导员还得帮他。可他的成绩在班上依然是 倒着数。可就是这样一个学生,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却都分在快/精英班上,他自己跟我说,他最喜欢做实验,他的物理、化学和生物课实验成绩都很好;他说自己在那些课程上,学得一点都不费力气。一个看起来踏实认真的学生,我相信他的话。
与这个学生相反,有的学生文科分在快/精英班班,理科却分在慢/普通班。我中文快/精英班上有一个学生,在中文学习上,发音几乎听不出口音,中文字也写得极好,几乎所有的家庭作业和考试都是满分。我给他取个名字,叫艾思舟,当我告诉学生们说是取意于“载舟覆舟”的典故时,他们都说非常符合他,说他就象一个国王(king)。但这样一个在我看来近乎完美的学生,在家长会上,我却意外地发现,他七门课中,只有中文课是A+,他的一门理科成绩是B,这门课,他好象在慢/普 通班里。我的历史课上有一个学生,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进步极快,无论上课发言还是论文写作,都让我想起我在哈佛教的二年级本科生来。跟他母亲谈起他的表现 时,他母亲说:他对世界历史和英文不是一般地感兴趣,所以成绩会很突出,她希望他对其他科也能这样感兴趣,成绩也能这样好。隐约中,我得到的信息是,他有 一门理科成绩不是太理想。
既便同样是文科,一个学生在不同的课程中,也可能有分在不同的班里。比如,我同时教世界史和中文,我有两个学生世界史课在快/精英班,但中文课却在慢/普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