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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彼岸的家乡广州,是一片亚热带移民土地。有海南移来的椰树,也有北方的松柏。但是,松柏移民后从不开花,椰树也从不结果。别人说我们四季常绿,我也告诉其他别人我们四季常绿。
3月的一场夜雨后,在飞飞的绿了绿了叫声中,看到枯黄的草地果然挺拔地换了颜色。春来了。接下来,枫叶嫩绿了,门前的山楂出叶了,含上粉色的花苞了,居然开出紫红的花了,郁金香开了又谢了,黄的红的紫得发黑的,白水仙开了,是仙国的吗?怎么可以这么大朵?轮到牡丹了……这里,连柏树也能开出紫色的小花。多伦多在我还没回过神来,又变色了。
每日早上上学,Bridle Grove幼儿园的投影把门前草地分成两半,一半阴,一半暴露在灿烂阳光。飞飞总叫我小声点,别吵醒蒲公英。问何解?你看,暗处的蒲公英花还在睡觉,等太阳公公一晒,她就醒了。啊,那黄色的蒲公英花,笨笨的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小伞蒲公英是花谢了才出来的。
美丽径的鹅飞回来了,恋爱了,结晶了,由一对对变成了一群群,又由毛茸茸变成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玩吧玩吧,玩了滑梯玩秋千;跑吧跑吧,采一束黄蒲公英花,戴在草帽上。我最宝贝的飞飞,你来了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