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改第一波（十二）

从中南海出来，北京市委书记奇奇来到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高级会所，吩咐公安局长曾华来包房密谈。

“晋老爷发话了，要你快点拿下未未。国内外舆论压力很大，中央很烦。”

“他未未再下去就是另一个林昭了，死不改悔。我们‘大西洋底来的人’都用上了，好几次眼看都要垮了，但他又挺过来了。奇爷，他好像是要和我们拼命啊。”

奇奇若有所思：“他妈的仗着他爷是先帝时代的红人，就想跟我们斗？哼，我就不相信搞不定他。曾华，你给他上一道 ‘雷霆风暴’ 大餐，看他还死硬不。”

“‘雷霆风暴’很危险的，万一弄死了咋办啊？”

“不把他拿下，你死。万一把他弄死了，说他病死就是了，怕什么？去干吧，真出了事，我负责。”

曾华退下，秘书来报：“奇爷，艾未未的逃税做假帐猥亵幼女的材料已经备妥了。”

北京公安局一处隐秘地点，位于北京郊外，是秘密关押艾未未的地方。听从上面的指示，公安局长曾华带着一帮人开始对艾未未施行“雷霆风暴”酷刑。

北京前几天让路青见艾未未有二个目的。

一是辟谣。因为坊间开始流传，说是艾未未已经被北京公安局刑讯逼供死了，所以，艾未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是打击艾未未的意志。让未未知道，假如他不低头认罪，他的家人和老娘将承受更大的痛苦和精神折磨。自古英雄多孝子，他们希望借此给艾未未压力以求他服软。

对于坚持不认罪的未未，他们采取的第一招折磨手段是“漫漫长日”。就是一连好几天都不让你睡觉。先是审讯人员轮流盘问，24小时后加上强光照射，继续盘问。48小时后开始给你戴上耳机，高音量刺激，强迫造成失眠。其结果是，受刑人头晕目眩、极度疲劳，还会出现焦虑、幻觉、幻听、谵语等精神症状，严重的甚至发生猝死。

第二种，“脑部核爆试验”。就是注射心血管收缩类药物，造成心跳加速，血压快速升高，使得艾未未的头颅感受到像要爆裂开来这般的剧痛。往往受刑人都痛得恨不得撞墙而死，以结束这样前所未有的疼痛折磨。因为未未手脚都被捆绑着，无法用肢体动作来减轻稍许痛苦。这种行刑方式，如果受刑人有心血管疾病的话，很容易诱发心肌梗塞和脑血管意外而死亡。

第三种酷刑是“大西洋底来的人”，从美军虐待阿富汗囚徒方式中学来。他们几个人合力把艾未未的头按进水桶里，造成他短暂窒息。这样反复无数次，受刑人通常在这种恐怖的濒死感觉蹂躏下，意志被彻底摧垮，最终向当局投降。

现在，曾华他们正在对艾未未施行第四种酷刑，“雷霆风暴”。

这是一种电击酷刑，类似于以前治疗狂躁型精神病所用的脑部电击方式。现在许多人民警察用电击棍来电击受刑人，以求通过这种非法虐待方式得到口供。

他们把艾未未固定在一张木板上，电极一端通过张口器塞进他的咽喉，另一端塞进肛门。这样做，一是增加受刑人的痛苦程度，二是避免电击灼伤皮肤留下疤痕被人得到施刑证据。

随着曾华一声令下，艾未未肥大的身躯陡然僵直，双目突出，尿屎四溢，然后是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此种酷刑的特点是内伤严重外表完好无损。瞬间强大的电流通过五脏六腑和脊椎，导致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

例如，心脏因强大电流的冲击，本身的心电传导系统被打乱，异常电节点出现，结果是心律紊乱，使得房室收缩不协调。心房心室一旦不能协调地收缩和舒张，就不能有效地输出含氧血去全身，输出静脉血去肺循环进行氧气和二氧化碳的交换。在临床上表现为全身或者局部皮肤因缺氧而发紫，内脏器官因为缺氧和缺营养而导致功能低下，脑细胞因为缺氧而产生头晕、头痛、记忆减退、失眠等症状。心脏本身除发生心律紊乱外，电击导致的心内血管剧烈收缩，营养心肌的血管不通而发生心肌缺血性坏死，进一步就是心肌梗塞这种的后遗症。

当读者了解这些对付艾未未的残酷手段之后，就不难明白为何中国的拘留所和监狱，不时发生什么躲猫猫死，喝凉水死等匪夷所思的突然死亡事件了。其实都是黑社会兼人民警察们动用私刑导致的结果。其中，当然有受刑人受不了如此折磨而选择自杀的。各式各样的奇怪死亡名称，都是黑警察们用种种借口来掩盖他们的恶行。

四天后，曾华提审艾未未。

“老艾啊，怎么样，想明白了么？”曾华故作轻松。

“我---操，你小---子这辈子如果落---在我手---里的话，我---，我定--让你加倍偿还。”艾未未说话时口舌有点不协调，是因为电击造成的。

曾华一脸奸笑：“嘿嘿，我说老艾，如果哪一天我落在你手里，随便你怎么样都行啊。”他吸口烟后：“可是，我们先谈眼前的事情吧。”

他盯着艾未未：“你不认错的话，别想走出这里，也别想见到你老娘。”

艾未未不屑：“要我认---错，倒也容易，拿中共--放弃独裁来交换。你们不---就是要我承认---那些没有的事，好---控制我，拿捏我，讹---诈我。”

曾华把半截烟用力往地下一扔：“我今天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是，你说对了，我们就是要搞臭你，谁让你先搞那些下三滥的什么行为艺术来恶心我们党的？”

他恶狠狠：“你老子甘心做个党奴才，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头上长着反骨的坏种？”

他离开座位走近艾未未，在他耳边小声地：“回去问你妈，是不是个艾青的种。”

又回到椅子上大笑道：“哈哈，这辈子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嘞。可能成为千古之谜哦。”

突然前倾着问：“我怎么忘了。要不要验一下DNA？”

艾未未仰天轻叹道：“老爷子，你听见么？你爱死了的党，把中国搞得地狱一般，把中国人搞得如蛇蝎一样。”

曾华看见未未念念有词，却听不清他说什么。他亮出最后底牌：“老艾，你给我听清楚了：要么留下口供走人，要么坐牢到死。”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

午休以后，兽兽开始工作。工作人员递上审查对象的材料，姓名栏写着：盛宴。职业栏写着：前河北省纪委书记。

打量着眼前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中年人，兽兽又有所感叹：我，他，高考恢复后成长起来的一代，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坎坷。

兽兽起身，趋前，握手：“我，兽兽，受柯强局长委托，核对你的私人财产。希望你相信组织，承认错误，争取组织原谅，继续为国为民出力，以不负平生所学。”

盛宴看出这位是没有在组织里混的人，用的不是道上的切口：“兽副局长客气，我力求做到毫无保留，只是家里许多事情都由我太太操办，若有出入，还请兽副局长提醒为好。”

“有两处房产在你小舅名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小舅承认是你太太的财产。这里有你小舅子的证明笔录和签名。”

兽兽把这几页文件递给盛宴看过后：“我们知道这两处房产是你太太瞒着你买的。”

他看盛宴面露尴尬，就用言语安慰他：“自从接手反贪局的工作后，我对国内的贪污腐败有了些具体直接的体会。官员的家人，不但是贪污的受益者，而且是贪污的怂恿者。”

“盛宴同志，你工作多年，有纪委工作的经验。想听听你对这次反贪政改工作的看法，特别是如何处理你们这些贪污干部的意见。”

“这听起来不像以前我们党工作的方式方法啊。”盛宴胆子大了点。

“是的。柯强局长领导的反贪政改，就是不要重复以前不断重复，而事实证明是无效的反贪污腐败工作方式。”兽兽的声音平和诚恳，不像是在审查干部的贪污行为。”

盛宴喝了口水，这才注意到兽兽身后的两位，其中一位是白皮肤的高鼻梁的外籍人士。他很惊讶，有点来到国际法庭的幻觉。

兽兽注意到了他的惊讶，介绍说：“这位是巴菲特，从爱尔兰来的外籍工作人员，以前他在爱尔兰是反贪局律师。”

巴菲特冲着盛宴点点头，用流利的中文：“我们来是为了帮助中国开展廉政工作。”

兽兽为了解除盛宴的顾虑：“我们反贪局聘用了大量外籍员工，柯强局长指示我们任何一项工作都必须有外籍员工在场，任何一个工作细节都对外籍员工公开。”

盛宴表情丰富：“你们不怕被人认为自我贬低，有辱国格？”

兽兽从容：“许多移民国家，来自不同国家的新移民在一起做事，无论私营公司还是政府机关。重要的是完成任务，不存在雇佣甲方就贬低了乙方的问题。”

背后巴菲特点头赞同。

盛宴看兽兽如此开诚布公，就投桃报李：“这几天我花时间最多的，就是在猜测你们会怎么处理我们，相信其他人也同样。既然兽副局这么坦诚，我就谈我的所思所想。”

盛宴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从一个贪污腐败官员的立场角度，谈了他对这次反贪政改的分析和看法。

【欲知盛宴谈了些啥子，请关注下集《中国政改第一波》十三。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