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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到网上一篇文章,讲的是二月份以来江苏省江阴市自称“天下第一村”的华西村爆出负债400多亿后破产。这是继2007年天津的大邱庄由盛到衰,河南漯河的南街村名存实亡之后,中国又一个被称为人民公社“标杆”的村庄已经或接近实现共产主义的神话破灭。而从逐渐披露的内幕看,这几个所谓人民公社集体所有制的典型,都是靠政府的输血和虚夸的宣传树立起来的。
人民公社其实就是那些独裁者用人命来尝试他们乌托邦幻想的实验。 它不仅彻底剥夺了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也使他们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在所谓的“新社会”里过着连旧社会也不如的生活。
可统治者们却开动宣传机器,说人民公社如何如何好。笔者至今记得年幼时被洗脑唱的歌。有一首歌名好像是《社员都是向阳花》。歌词如下:
“公社是棵常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 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越甜,藤儿越壮瓜越大。
公社的阳光照万家,社员都是向阳花,家家爱公社,人人听党的话,社会主义大发展,幸福的种子发了芽。”
唱这首歌的时候,年纪还小,加上又不是住在农村,所以尽管唱起来觉得结尾处那啊啊啊的拐来拐去音调很滑稽,却对歌词没有多少理解。现在想来就真觉得是荒唐透顶,可笑至极了。它应该算是传唱《社会主义好》的自夸欺骗歌曲之后,又一首蛊惑荒唐的典型宣传品。
小时候虽然不是生在农村,但家里有农村的亲戚,后来又曾被送到农村接受“再教育”,所以也知道一点农民生活有多么艰难。今天就从记忆中挑出有关毛巾的两件事来看看。
小时候,春节时有农村亲戚来家里。记得大约是六三年 ,姑姑带着表妹表弟来了, 带着我们爱吃的红薯干等土特产。我注意到他们洗脸时, 擦脸的毛巾都不拧干水,只是从脸盆中提起来轻轻攥一攥就擦脸,擦完后,脸上仍是湿漉漉的。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拧干一些。表弟告诉我,姑姑不让他们用力拧毛巾,因为那样毛巾会坏得快。就是说,轻轻攥毛巾是为了延长毛巾的使用寿命。一条毛巾能多少钱, 就要这样爱惜着使用。
而到了七三年,我去北京郊区农村插队才知道,还有很多农民家里是根本买不起毛巾的。我作为生产队二级男劳力,每年挣的工分除了换回仅够填饱肚子的粮食,一年到头的分红也就五,六十元。平时社员都是拿鸡蛋到小卖部换点生活用品。那年的冬天,知青和农民一起被派去参加公社的挖河开渠项目。知青与社员一起混住在附近村庄的老乡家。我和五六个男社员住一屋, 自己带的脸盆和毛巾。其它几位社员中有的家境好一点的也有带脸盆毛巾的。但一位姓郭的社员则啥也没带,他在井边洗脸后就用双手捋一下脸。我知道他是一名退伍军人,个子不矮,但黑黑瘦瘦的,可能是因为妻子身体不好,加上有3个孩子,家里非常穷。我把我的毛巾递给他,他接过去,不好意思地笑笑,还说:“没见过这么小的方毛巾,很喜欢”。
这两件有关毛巾的事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而后来更令我震惊的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1988年参加农村调研项目,到老少边穷地区看到的农村的赤贫状况。记得贵州农村一家农民, 家里有4个孩子,全家只有一条完整的裤子, 谁出门谁穿。还有的农家炒菜不是往锅里倒油,而是用一块布堵住瓶子口蘸点油,再用布擦擦锅,就算炒菜了。
从50年代末实行人民公社制度后,60年代初饿死大约2000万人,至今没人道歉,为此负责。就是到了80年代末仍有社员“食不果腹, 衣不遮体”。虽然疯狂了30年的“常青藤”枯萎了,最后不得不改成"联产承包责任制”。 但“向阳花”的命运仍然掌握在最大的地主手里。而最大的地主最近大言不惭地宣布,中国已经告别了贫穷。而这无非是又一轮自吹和欺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