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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3月28日
10年前,美国入侵了伊拉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政治阶层决定向伊拉克政府宣战,以对一次恐怖袭击作出回应,而不论伊拉克政府多么邪恶,它与那次恐怖袭击并没有任何关系。
有人曾警告称,这是一个可怕的错误——战争的理由不令人信服,或许根本站不住脚,而且这种冒险之举远不会像承诺的那样轻易得胜,而极有可能会以代价高昂的悲剧告终。当然,这些警告都是正确的。
结
果证明,那里根本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回顾过去就会发现,布什政府明显故意误导了美国,使美国卷入战争。而这场战争造成数千名美国人和数以万计的伊拉克
人死亡,战争的经济成本也比战争支持者预计的高很多。战争使美国变得更脆弱而非更强大,而且最后还创造了一个与伊朗而非美国关系更密切的伊拉克政府。
我们的政治精英和媒体从中获得了什么教训吗?看起来明显没有。
真正令人吃惊的是,在战争的筹备阶段,人们错误地认为大家的意见都是一致的。直到现在,判断错误的人士都在以“所有人”都认为战争理由十分充分为由推脱责任。当然,他们承认当时有反战人士,但认为这些人并非主流。
这
种说法的问题在于,它过去和现在都是一个得不出结论的循环论证: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当时想要持有主流意见,就必须支持战争。每个持不同意见的人,不管他们多么有资格,事实上都被贴上了不予考虑的标签。这在政界是不争的事实,在大部分媒体中也是如此。这些媒体实际上选择了自己的立场,最终加入了支持战争的一
方。
CNN的霍华德•库尔茨(Howard Kurtz)当时在《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工作,他最近写文章对这个过程进行了解释,说明对战争表示怀疑的报道,不管论据多么充分,都会受阻或被打回来。“质疑战争论据或合理性的文章,”他写道,“经常会被深埋、缩短篇幅或遭到打压。”
与这种立场选择紧密相关的,是对当局夸张且不恰当的尊敬。当时,只有位高权重之
人才被认为值得尊重。库尔茨告诉我们,例如,《华盛顿邮报》曾经枪毙了该报高级国防记者所写的一篇质疑伊战的文章,理由是这篇文章建立在退休军官和外部专家的观点上——“换句话说,也就是那些因为足够独立而能够质疑战争合理性的人。”
总的来说,这是针对群体思维危险性的实际教训,也表明了聆听质疑声音的重要性,以及区分报道和宣传的重要性。但正如我所说,人们似乎还是没有汲取教训。例如,想一想在过去三年中主导政治舞台的赤字狂热。
我
不愿在这一类比上大做文章。糟糕的经济政策在道德上无法与以错误理由打响战争相比拟,而且尽管赤字谴责者的预测多次出错,但在这方面还没有出现像根本没找
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样决定性或令人震惊的错误情况。最棒的是,持异议者如今不再身处恐怖的氛围,也不再认为提出质疑可能会给个人生活和职业前景带来毁灭
性的后果,而这种情况在2002年到2003年期间一度盛行。(还记得针对狄克西女子合唱团[Dixie Chicks]的仇恨运动吗?)
但
今天和过去一样,我们依然对共识抱有错觉,这种错觉是以这样一个过程为基础,即任何一个对更盛行的说法提出质疑的人将会立即被边缘化,不管他或她的论据有多强大。今天的媒体也和过去一样,似乎经常偏向某个立场。尤为惊人的是,漏洞百出的断言经常被报道为事实。例如,你有多少次看到新闻文章随意断定美国遭遇了“债务危机”,即使很多经济学家都会论证没有这等事。
事实上,在某些方面,新闻和评论之间的界限在财政问题上比在战争问题上更模糊。正如《华盛顿邮报》的埃兹拉•克莱因(Ezra Klein)在上月指出,似乎“新闻中立的原则并不适用于赤字问题”。
我
们应该从伊拉克问题的教训中学到,你应该一直保持质疑态度,而且永远不该依赖所谓的权威。如果你听到“所有人”都支持一项政策,不管是选择开战还是财政紧缩,你应该质问是否“所有人”这个概念排除了那些表达异见的人。政策建议的优劣判断应当基于证据,而不是提出它的人;还记得科林•鲍威尔(Colin
Powell)是怎样让我们确信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吗?
遗憾的是,正如我所言,我们似乎没有汲取这些教训。我们是否能在将来做到这一点呢?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3年3月17日。
翻译:陈柳、陶梦萦
来源:纽约时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