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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微信群全退之后,又应邀进了两三个清华群。随即退出。经过走马观花式的粗浅观察,我预感到微信群正在走向没落。一般有份量或原创的帖子不多,即使有也没几个人看。更无从引发讨论。能够付诸讨论的帖子 一般只能靠威望较高的群主,出来倡导。
群里还经常有几个垃圾车司机。他们把大量趸来的帖子装进集装箱。然后往群里劈头盖脸,倾箱狂泄。多数人并无兴趣。这种批发式垃圾往往把有思想有价值的帖子软埋。
敢说话的个人和有影响的群体常被封杀,网警们像敲猪一样割掉爱叫的鸟的舌头,十分残忍。三番五次的封群使得一个群频繁重建或倒闭,人员不能连续,内容不易传递。此外清华那些热心于微信的活跃分子也日趋老化,有的甚至英年早逝。随着大家关心的范围也越来越狭小,成员常常无话可说,或无言以对。
我目前已经退出几乎所有的群。感觉个人联系(contact)更为有效,可以继续维持。
当今,言论自由越来越少,惩罚限制愈来愈多。冲出笼外的权力正在迫使微信变得乏味。想直起腰杆呐喊几声,又怕得罪官府,丢了养老金。我想,大陆的自由战士们为什么不能搞个心照不宣的集体罢群?让网警失业,让管理部门发愁。难道微信里含有尼古丁,让人上瘾?
最近,我试着往中文博客发了几篇文章,读者颇多,还有评论。比起把劳作成果像石头一样抛进群的死海,更感觉有情趣,也受鼓励。微信群对我来说,不光食之无味,弃之亦不可惜。微信群已经由兴转衰,成为过去时态,需要加个ed了。
Goodbye,微信!我不再做你的奴隶,不再听凭你的监督和戏弄。今天,咱们换个位置,不是你来封我,而是我在手机上关掉你。
附:
跳出蛐蛐罐-微信
2014年春,在一位拉斯-维嘎斯的朋友家中,有人提到微信这个字眼。少见多怪的我不晓得微信是个什么东西,面对餐桌上的生鱼片,便问微信多少钱一斤?陪我出游的儿子怕我露怯,拿过我的Cell 电话,三下五除二地帮我安装了这个交流平台的怪物。旁边的清华同学又随手把我拉入一个清华校友群。我发现里边有不少认识的同学,也有人认识我,表示欢迎。从此我跟微信结下不解之缘。
每天都拿起手机,反复浏览,不忍释手。除了校友群,还逐渐增加了几个群。比如历史群、心理群、文学群等。慢慢地, 我也学会了怎样在微信里交流,发帖。对某些看法表示赞同,对另一些看法表示反对。微信起到我和朋友沟通的作用,还神交了几位从未见过面的朋友。有时候,我也把新作放到群里,跟大家讨论,征求意见。对微信最热心的日子,我因为前列腺不听话,得频繁起夜撒尿。这时一听见微信里传来“贴子到了”的响声,就挑灯夜看。微信充实了我的生活,当然也占据了我的时间。
儿子经常批评我不爱学习新东西,光知道看微信,却建不了群。我也不好意思询问别人。再说,咱也不想建群,没有当群主的奢望。一天晚上,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在我朋友圈里仅有的二三十个联系人旁不自觉的划勾儿。划着划着,触底了。这时微信便向我讨要个群名。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建群。冷不伶仃跳出个群在我眼前,让我于仓皇中不知所措。我就像当年爬到陶然亭七公尺跳台时的心情,不想跳也得跳了。情急之下,我写了个名字,“四海兄弟”。因为被圈上的名字都是我不同阶段身处异地的同学。没想到几周的时间,随着我的朋友圈的扩大,“四海兄弟”群的人数也在增加,一直到100多人。除了清华,我还参加了大学班级、科大研究生院、斯坦福、CUSPEA和高中的群。
后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清华学长要建立一个清华海外群,由国外的朋友创建一个相对自在的群体,即“清华真话海外”群。他推荐我做群主。这样,我成了两个群的群主。每天欣赏微信时,出于责任感,自然是先看我当群主的两个中型群。看看有什么新帖子,新观点,又拉进了几位新人。然后再看清华大群的帖子。大群有三五百人,有时帖子多得让食指感到痛风。早上起来,因为那边已是晚上,帖子会积压到三位数字,的确耗掉不少时间。有时,碰到有兴趣的帖子,还要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面红耳赤地参与辩论。
微信会增加友情,但有时也会产生上敌意。在“历史”群,我发现几位同学兴致勃勃地对庆丰皇帝百般吹捧,寄予厚望。古稀之翁居然称一位50后的学弟“DADA”,管歌妃娘娘叫“MAMA”。我气不打一处来,三拳两脚,一通乱骂。对方接不住我的少林24式,次日请来一位家居海淀的“印尼华侨”。这位“华侨”拉偏手时,不小心跑了题。他在耻笑海外学子在外边混不下去,退休费不够花,对崛起后的国内朋友垂涎嫉妒。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海内和海外的朋友,巾帼须眉一起上阵。打得对方落花流水,无还手之力。对方为此三天失眠,一定要求我赔礼道歉。我不觉得错,道什么歉呀?后来一位朋友向我转达了对方家中的一件不幸,我遂产生恻隐之心。于是做了件违心的事情,为我的正确而说声“对不起”。后来这朋友耿耿于怀,欲把我逐出群门而后快。道不同不相与谋,我索性自动退出。
一天早晨,一觉醒来,我来到“茶馆”群。仿佛亲临古战场,刀剑铿锵,火光冲天。原来是一场激烈的民主与独裁的争论。顿时我心血来潮,戏瘾大发。想起《打鱼杀家》里肖恩先生的唱段,乘兴按西皮慢三眼的款式写下我的观后感:
西皮慢三眼:(微信辩论即兴贴)
昨夜晚吃酒醉和衣而寝,耳边厢似听得乱乱纷纷。
清晨起进茶馆看个究竟,原来是红旗军杀出史群。
蓝旗军讲普世要求民主,红旗军骂蓝旗别有用心。
CZ兄抱病体单骑救主,BZ姐傲须眉擂鼓抗金。
反唱衰信习皇强国治军,颂圣派需谨防“亡我之心”。
Y剑客辨真伪揭穿假作,S大侠斥高官非经选民。
茶馆群性人文和谐闲淡,怎容得上甘岭红蓝血拼。
清华人该明智目光高远,焉可效保皇党屠戮六君。
登高峰望华夏雾霾滚滚,何日里再杀出大炮孙文。
在大群里,人数多,互不熟悉,争论后不会有多大后遗症。但小群里,人数少,却常遇到麻烦。在高中群,拥护政权的人数较多,有几个还是领导或既得利益者。他们把执政党——政府——祖国捆绑到一起。七十多岁的老头老太誓与国家共存亡。还有人在山沟待了一辈子,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里肯定没他。他却为独裁者厉声叫好好。认为幸亏中华有男儿,保住了红色江山,让国家避免了前苏的覆辙。此刻你纵有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之口,也难医治班里的左派幼稚病。本来亲如兄弟的发小却因为观点各异,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我只好挥泪告别,怅然若失。同样的理由,我还离开了另外几个班群。
坦率地说,微信给过我快乐的时光,微信填补了我作为退休老人的空虚,微信给了我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微信也因“童颜无忌”,让我得罪了不少人。当然微信还为我提供了思想交流的平台。然而,近几年来,我感到一双魔爪正在伸向微信。无缘无故地封号封群。有时候,一个新群刚刚建立,还没来得及开张营业,就被掐死在襁褓之中。有的群被封数十次之多。至于封号,更屡见不鲜。开始时,封了几天,会自动恢复。但肉食者多行不义,国内形势日趋紧张,乃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封号已经成为新常态,一封就是无穷长的时间,被封的人“尸横遍野”,怨声载道。我开始感到微信已经开始从友好变得凶残。从交流平台堕落为盖世太保的哨所。听说,国内的群友有时还会因帖子受到公安的斥责和警告,甚至抓捕。李医生的训诫书就是证明。
我逐步体会到,原以为交流友谊和观点的平台已经蜕变成一个蛐蛐罐。我们是罐里斗来斗去的蛐蛐,网警们则是罐外坐山观虎斗的东厂太监。他们看到哪个蛐蛐表现怪异,不听话,就把他缉拿归案。有时候,东厂锦衣卫杀红了双眼,干脆随机办案,胡乱封号。连颂圣的左群也难逃一劫,遭流弹射杀。大水冲了龙王庙,让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原来,我们自以为自由的论坛,却随时遭到众多御林卫士的的监督。我们没有说话的自由,他们却有封杀的权力。微信也成了他们捕捉不同政见者得心应手的工具,捕鱼的大网。红色资本家和红色掌门人联起手来,官商勾结,管控百姓。“思想起来,好不伤感人也。”
一年前,我被封过一次,但一周内就恢复名誉了。今年柳丝,我发表了几点看法,张贴了我在31年前当日谱写的悼念同胞的歌曲。于是再次触犯龙颜,他们立即封了我的号。开始,我还以为沙家浜里的刁小三在跟我闹着玩,等着他们哪天会发善心。一个月 ,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我的声音在国内已被永远屏蔽。判官大笔一挥,改判无期。
于是我失去了信心,从喜欢到怀疑,又到今天的憎恨。微信,你不是想阻断我的声音吗,干脆我跟你来个了断,从所有的群里自我删除,跳出这个高墙圈围的蛐蛐罐。由于朋友们都是好的,我保留朋友圈,保持单个联系。
这个对内特务对外间谍的机关该遭到惩罚制约。群里群外的百姓应该声讨诅咒这个压制百姓自由,剥夺话语权,残害无辜的罪恶机构。面对独裁,面对邪教,面对白痴博士的一鳟,我们应该怒吼,我们应该战斗。自由民主不是天降的礼物,自由民主的实现需要千万的吼声、千万的拳头,甚至热血。人民大众觉醒之日,便是独裁制度结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