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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掏裆”骑过车吗?不知道是谁给起的名字,叫掏裆,千万别想歪了,那年月,这词儿一点也不黄。
对于小学生来说,骑二八男车是有点难度,我们想出的辙是把右腿从大梁下面的三角框框中伸过去,这样右脚就可以够着右脚蹬子了,只是屁股做不到车座儿上,身体斜不拉叽地跨在那儿,有点儿不雅。不过不耽误速度,所以雅不雅的,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我在博里提过,我的妈妈不允许的事儿太多。这么不雅地骑车当然是在不许之列。车, 我们家有; 胆儿,我也有,剩下的事儿就是机会了。在一个寒假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我发现,下午五点以前是好时间,大人没回来,大人布置的任务也基本完成,天还没黑。于是,那段时间,是我快乐又紧张的时间。我属于人高马大一类,所以不用“掏裆”。可我一开始不会溜车,直接上去蹬起来就走,什么时候撞墙或是摔下来了就停住了。能把车蹬走了,像飞一样从这条街串到那条街,从这条胡同串到那条胡同,太爽了。虽然腿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因为是冬天大人很难发现,日子还算平静。
直到有一天我“掏了一个哥哥的裆”,我才知道什么是害怕。那天,是快下班的时间了,我骑着骑着发现前面是一片沙子。在沙子上骑车比较难控制,又蹬不快。当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时,我已经离他很近了。就在犹豫着是躲一下,还是停下来的几秒钟,我的前轱辘已经从后面串进了那哥哥两条腿之间, 车停了,那哥哥却坐在了我的前轱辘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捣蒜似的点着头叨唠着,等那哥哥回过头来,我就不说话了,“哈,是你呀! 我要是告诉你妈,看她不楱死你。”,敢情我没撞上“外人”, 他是我们家邻居。这哥哥口下留情,谢天谢地我没有露馅儿。
最后泄露了天机的是我的棉袄。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可穿着棉袄去练车,不一会儿,就会大汗淋漓了,因为要在大人回来之前,用最有限的时间,过最大的车瘾。所以常常是连棉袄都湿透了。那时,住平房的,屋里都有一个炉子,带着烟筒,通向屋外。每天练完车,我都要用最快的时间,把棉袄烤干。那天,回家晚了,眼看妈妈就要回来了,我就把棉袄用绳子捆在了烟筒上,然后把火捅的旺旺的。不一会,棉袄像是烤好的烧饼一样,贴着烟筒的一面,起了一层黄黄的焦皮。棉袄就这样被烤糊了。好在我认罪态度好,而且车也会骑了,所以那天我被宽大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