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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接到一个来自FLUSHING朋友的电话,谈到我们共同认识的一位姚姐。朋友说她跑了,忙忙人海,消失的无踪无迹。
姚姐,来自她的自我介绍。真名实姓无人知道。精明瘦小,年龄50~60之间。据她自己说,来美国八年。来美国之前,她是某厂主管销售的厂长。来美国后,也只给别人打过二十多天的工,就自己当老板,做小生意。儿子结婚,她给了人民币60多万元的资助。她在 FLUSHING 租借的房子,也是宽敞明亮的大房。听她道来,她就是一位,聪明能干的成功人士,她的生活一帆风顺。
姚姐在 FLUSHING 缅街最旺的地段,和别人共同 租用了一个店铺 。因为地处闹市,交通便利,无形之间,它就成了同乡们工休,没工期间相聚的连络处。
我是在二年前,因为一个三五元的小生意和她相遇。当她知道我们是同乡后,热情地要免费为我提供服务。我是位沾了别人便宜,混身不自在的主。我坚持按原价付给。做小生意的人,今天不管他们是否赚到钱,他们的店铺是要付钱,他们自己的吃喝要钱,还要养家湖口。尤其是新移民的起步阶段,麻烦困惑多多。沾他们的便宜,于心不忍。
介于姚姐的热情好客,有事无事,我都会去坐坐看看,时间久了,也就成老熟人了。在她那也常常碰到一些同乡之类,在互相熟悉了以后,每人都会避开她,友好的告诫我,千万别借钱给她,她欠我多少多少云云。。。。不久,我就知道了,这些常来常往的乡亲们,都是她的债主。少的是二三十元,多则八九千元。
给我打电话通风报信的朋友,我们就是在姚姐店铺里相识而成朋友的。初时,他 借了三千元给姚姐,因为他的 坚持不懈的催促和讨还,总算让他讨回了二千多,还差几百元,相对来讲,损失不算最大。他问我,认识马里兰的某某吗?,我当然知道,他是我认识的人里,姚姐最大的债主之一。每当马里兰的某某休班日,他总是风尘仆仆乘中国城的廉价BUS回纽约。你就能看见他,黑着一张脸,坐在姚姐的店铺。
姚姐也向我开过口借钱,只问我借五十元,当时我就用一句,对 自己很没有面子的话,彻底杜绝了她的任何幻想。我的钱都要向我老公报帐 ,没有一分可以自己自由支配。
其实时间不长,你就能发现,姚姐每天的营 业额,都很难维持店铺的月 租金。不用谈她的吃喝拉啥的。她还好赌 ,赌场的班车,夜夜有她的身影。借钱都是用来 折东补西,结过,漏洞越补越大。逃跑是她必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