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街头的山寨警察

 （比利时  杨明）

布鲁塞尔是何等去处！这座欧盟首都和比利时最重要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有警车呼啸而过，有时警察甚至帮助交通公司在地铁出口检查进出人们的车票。至于铁路警察，有时不仅检查是否有人是否买了车票。如果是没有证件的非法移民，还可能将人带走拘押传讯或办案。

布鲁塞尔的非法移民太多了，象非法入境滞留的厄瓜多尔人，来到之后就滞留不归了，越来越多，多如蚊蝇。非法居留者也少不了贫穷的巴基斯坦人，印度人，还有北非讲点儿法语的摩洛哥人。非法滞留的人当中，也自然少不了中国人，每日每时他们都会出现在各地，自然也少不了布鲁塞尔这等去处，若过江之?，但是中国人还算老实，除了打黑工，去逛赌场，是不会像无所不为的一些其它国家移民，居然堂而皇之伪装成警察，专门敲诈勒索怯懦没有证件的一些中国人。

但是中国人也不那么好欺负，被无数次押送到遣返飞机上，因而大喊大叫，又被机长递还给警方，于是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若?若鲤，不知所终。

但是那些既不打黑工又没有合法身份的山寨伪警察，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或者夕阳西下时若鬼蜮出现在中国人面前，他们吃黑道上这碗饭成功率有多高，无人知晓，山寨伪警察专捡软杮子捏，那些摄于被扭送到警察局的无证件非法滞留者，大概会老老实实将血汗工钱从口袋中如实交出以期脱身，海外游龟也会遇到黑色李逵！至于那些善于捉迷藏或变戏法 的罗马尼亚人，北非打劫者还有操西班牙语来路不明的人会在游望行走的中国人，西装外套后抹上几处湿漉漉粘糊糊的冰激凌，然后极为热心地叫嚷，“啊呀，都弄脏了，我帮你来擦擦吧！”于是他们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卫生纸硬 是要在中国人衣袋裤兜附近擦来擦去，忙个不亦乐乎，傻乎乎的被袭中国人还感动的不知所措，等到这暮布鲁塞尔街头闹剧结束时，被擦身的中国人钱包已经不翼而飞。这等事例也不断在巴黎，巴塞罗那或其它中国旅游团出没的地方发生，能包机来的中国人手头阔绰了，像 当年的日本亚洲游客，不断成为被袭击打劫的对象。这时，也许偶尔，也会有幸遇到巡逻的警察，抓住罪犯，但更多的情景是在此时此刻，偏偏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中国人又多不讲外语，更是没有办法。至于骑摩托车紧追同是乘车的小偷，在过江过桥快速翻落到布鲁塞尔运河当中的事故，也时有发生。至于那些山寨警察，可能依然大摇大摆，旁若无人。

最近一个星期天下午，我去皇家大街植物园车站附近，在经过一家星级旅馆门前不久之后，突然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扬起一个巴掌大的证件压低嗓音说：“警察”大概他附近还有一个与之配合的山寨便衣警察，这家伙并没有穿警服，见我不屑一顾的继续前行，他愣了一下又说：“警察”只是他没有说检查证件或提出看看钱包之类的要求。我此时终于被这无聊的把戏激怒，于是鼓足气力大声呵斥他说：“你遇到的可能是警察的老爷呢！”那个山寨警察一下子糊涂了。他大惑不解地说，你会讲法语？你不是中国人吗？

或许我应该揪住这个山寨警察，把他扭到警察局，但是过于鄙视这个伪装的小丑，我也就离开那里，山寨警察大概也非常失望，悻悻地自言自语：真奇怪，真奇怪！

这类事情还算非暴力的诈骗未遂事件，遇到一次已经很奇怪，在布鲁塞尔遇到二次就更加见怪不怪了。

二年前夏天离华人超市不远的圣卡特瑞娜地铁附近街头，太阳将落时分，那个地区有些暗淡的光线的路上，迎面一个南亚大陆肤色的人，穿着类似防弹夹克式的短打扮，也是姿势突然略蹲，一手扬起证件，并喊出一声：“警察”我就感到这是山寨警察的惯技，若无其事转过身，背朝向他，然后大声叫喊：“警察！警察呢？”那个山寨警察愣了一愣瞪目结束，抱头鼠窜，屁滚尿流，逃走的还有一个他的同伙。

布鲁塞尔街头这种滑稽场面并不都是以这种喜剧场面结束的。当成把这类历险当作笑话讲给其他中国朋友听时，他们说有个中国人由于害怕就把揣在怀里的六百欧元交了出去，大上其当。

看来，布鲁塞尔这种治安管得相当紧的地依然煞不住猖獗的犯罪。比利时今年又要花费两千万欧元来租用荷兰的监狱，比国虽小，监狱却已人满为患。

 2010，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