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一个犹太老头,72岁,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成天乐呵呵的,他是阿根廷出身,后来移居美国,按我们的说法应该是阿裔美国人吧,2006年世界杯在德国举行,他因事来阿根廷,和我们一起看球,我们住在黑河省,那里一年有11个月是可以穿棉衣的,四分之一的那一天,他早早起来,买了肉肠,奶酪,薯片,花生等,还煮了一锅汤,红红的,里面放了玉米,牛肉丸等,那一届的阿根廷阵容应该是算不错的,我尤其喜欢前锋克雷斯波,当时梅西还年轻,但也已经是锋芒毕露了,再有就是问题多多的队长里盖尔曼。当时给大家的感觉是东道主不好打,可老头是信心满满,每当阿根廷队进球了,他便孩子气一样的高声大叫,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沮丧的,阿根廷输在点球大战上,他一声不吭的去了厕所,出来时没几根头发的脑门湿漉漉的,眼镜里的目光也是闪闪的,原来大冷天的他是去厕所用冷水冲洗了头,他紧紧的抱着我,嘴里嘟哝着: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