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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青时,除了繁重的农活让我们吃不消外,最难受的就是一年中难闻到几次肉香。每年吃肉最多时便是在七月份的“双抢”时候。 因为在七月中旬一个多星期内,要将十几亩田的成熟水稻收割、打谷、晒干,紧接着又要在刚收割完的田里翻耕、耙平、施肥、插秧。不然的话,过了这短短的农时季节,秧虽插下去了,但等到秋收时,恐怕收获的多是空谷子。所以每到七月份的“双抢”时,知青点就会将两头养了一年多的肥猪拿出来镐劳大家,希望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大伙们补充好体力,有力气抢时间收上季稻、插下季秧。
“双抢”季节一过,平时吃的荤菜就多是猪油渣滓炒辣椒,过了一两个月后,便连猪油渣滓都没得吃了,最后,负责煮饭炒菜的知青为了让大家能闻到一丝肉香,便在酸菜汤出锅时,将猪油淋在汤上,结果一锅汤上面浮了一层油泡泡,大家吃起来很心满意足。这之后,没肉吃的日子一直要延续到秋收后,只有近年尾返城回家后才能再吃到肉。
下乡当知青时,正值十七八岁特别需要增添营养的时期,没肉吃真的很难受,所以时常有知青去偷农民家的鸡鸭和狗吃,惹得一些农民对知青很反感 。记得在知青点时,一深夜被一阵香味熏醒了,模模糊糊地感觉闻到了一股猪油的香味,但又好似是在作梦,可隐隐约约又听到有人嚼饭的吧吧声,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同寝室的两个知青正坐在窗前,一人一手捧着饭碗在埋头嚼白饭! “哇,哪来的猪油饭”咱下床拉亮了灯对他们说,这一叫,把另一个还在梦中的知青也叫醒了,与咱一起责问这两个偷偷摸摸半夜享受美食的家伙。那时的人也够哥们,既然大家都醒了,就人见人有份,两人分别从自己碗中分一半猪油饭给我们吃。哇,猪油拌饭,真香啊!咱两口就把饭全咽了,连碗边都舔得发光,吃完便又上床倒头进入了梦乡。
几日之后,半夜时分,一只手摇醒了咱;“下床,来煮饭”,我一咕溜就下了床,随同房知青来到猪舍后面,见同房的两知青正猫在用砖头架起“灶炉”旁煽火,火炉上正煮着快熟的半锅米,旁边的一知青从衣兜中掏出一小团用报纸包着的猪油,饭刚一收水,就将猪油倒入锅里赶紧搅拌,再熄火盖上锅盖闷,大伙儿就围蹲在“灶炉”旁,个个伸长脖子将嘴凑近锅盖闻。哇!那香味至今还留在咱脑中。
一知青迫不急待要揭锅盖,另一知青用拨柴火的棍子将他的手挡住:“说,猪油是怎么偷来的”。拿猪油来的知青照实说:“我和XX常一起去隔壁村模鸡蛋,我们不偷鸡,专捡蛋,吃多了腻味,就给XX(事务员)几个鸡蛋换点猪油和米”,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穷则思变”,环境造就了一代人。
小Y们虽在美国出生,但血脉里的基因使得她们对米饭很感兴趣,可煮饭的米究竟从何而来?这次回知青点便特意带她们去到当年种过水稻的田里看看。
“ 福伢子 ”带我们穿过知青点后面山坡,来到了当年大队分给知青点的一片水稻田前。
小Y第一次看到了青绿的水稻田很是兴奋,一定要跟着我们去田埂上。
小Y个性还很倔强,不要大人牵她的手,一定要自己在田埂上走。
看着眼前这片绿绿的水稻,感觉比我们那时种的水稻要粗壮得很多,一问才知道,原来现在都不给水稻施有机肥,全是施高效的化肥。
可怜我们当知青时多是施的有机肥,那时候在每块田的一角挖个四五平方米大的浅坑,将杂草人畜粪与水一起泡在这浅坑里,然后光着赤脚将杂草与人畜粪拌均匀,使之发酵生成原始的有机肥。一年中有两次要赤脚泡在这有机肥“粪池”里,至今咱脚根上还有几个因毒气侵蚀皮肤,溃烂后留下的深色疤痕。
“ 福伢子 ”手指着的水田里稀稀拉拉的秧苗说,现在插秧不再要弯腰插秧了,全采用手抛式插秧。
因为现在农村很多人都放弃种田去城里打工,所以不够人手插秧,如是便采用抛秧苗。而过去我们知青插秧时都是背朝烈日面对水田弯腰一步一步向前,累得不知何时才能插到田头。
“ 福伢子 ”于是现场向我们表演如何抛秧苗。
拎起几簇秧苗,用力朝前一抛,秧苗便应声散落在一丈多远的田中。
看他那高兴的样子,能感受到他为自己拥有这抛秧绝技而自豪!
虽然抛秧成活率不高,但多施些化肥及用农药除杂草,秧苗到也长的健壮,可不知这样长出的谷子对人的健康是否有影响。
告别“ 福伢子 ”后,我们驱车来到了一户“农家乐”。
小Y现在终于对米是从何而来的有了感性认识, 知道米是怎么长出来的,再去看看乡下人又是怎么将米做成过年时吃的糍粑。
来到一农家乐,我们花三百元请农家蒸熟了一锅糯米。
将蒸好的糯米倒在石臼里面。
然后两个人分别手握一支大木槌,一起用力将石臼内的糯米舂烂。
打糯米糍粑可是个体力活,劳动强度很大,两个人对站,先揉后打,一般都是后生汉子来打,即使是在寒冷天气也要打出一身汗来。
虽然是想让孩子们看看米是如何变成中国传统的美食糍粑,可现在我们是花钱来锻炼身体。
老婆累了,孩子接着上阵继续打。
小Y也要来凑热闹,那可是有气无力哦。
别说打,连木槌也提不起!
最后还得老豆和农民伯伯一起来打。
打糍粑时,要边用力舂,边旋转木槌,边围着石臼转,这样能很快地将糯米舂烂至胶状。
打糍粑时,也不能偷懒,一定要使出全身力气来舂,这样打出来的糍粑才会柔软细腻,吃起来味道才佳。
要一直打到糯米呈胶粘状,拉起来要像薄膜丝状才算打好了。
老豆还真有当年勇,一人便把几十斤重的糯米从石臼里拔将出来。
然后用泡了油的麻绳将糯米从木槌上脱下来。
随后农民伯伯将舂烂至胶状的糯米用手揉好。
再拽成一个个球形状。
孩子们再将一个个糯米球压扁。
放进模子里。
用力用力,再用力!
再扣在木板上晾干。
晾干后就成了糍粑。待要食用时,可以油炸,水煮或直接用火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