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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九四九年的初秋,婉榕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命运就此完全改变。
那时候,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宣布成立,共产党和国民党还在南方继续打仗。广州失陷后,国民政府再迁四川,蒋介石也赶到重庆指挥作战,并度过了他在大陆过的最后一个生日,63岁生日。11月30日,重庆解放,蒋介石逃往成都。不到一个月之后,成都被围蒋介石带着儿子蒋经国,在解放军攻城的炮声中从成都凤凰山机场起飞,仓惶逃往台湾。
鉴于战事尚未结束,通往背景的铁路没有正式通行,也没有正常行驶的列车。北上的学生们一百多人坐着一辆带着几节车厢的专列开往北京。整个北上的路途异常艰苦,白天经常有国民党的飞机来轰炸铁路和列车,头顶上不断响着飞机的轰鸣和炸弹落下来的尖锐叫声,仿佛电影上看到的战争场面。
一听到飞机声,火车就马上停下来让大家下火车隐蔽。这些上海的年轻学生一个个开心得根本不惧飞机的轰鸣和炸弹的爆炸声, 大家还探头探脑地四处东看西瞧,生怕落下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没瞧见。
炸弹飞落的地方到处是被炸毁的铁路线,火车不能走了就停在被炸坏的铁路前等候修理,有时侯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就这样,火车走走停停,没有固定的时间。大家挤在火车上没有固定的位置,累了就睡在过道里、座位下、甚至厕所里的地上。火车上的厕所里根本没有水,谁也不能漱洗或方便。每次火车一停,婉榕们就赶紧下车寻方便的地方。
有一次,火车又停下来等修铁路,婉榕急着上厕所,就匆匆下火车找地方方便。铁路边上有几个乡下的老太太每人拿着一脸盆的水等着卖给铁路边来往的行人和火车上的乘客。看到要价两毛钱的一盆水,婉榕喜出望外。自从上了火车后,婉榕就一直没洗的过脸,感觉上肮脏无比,看到了水,婉榕好象像看到了救星,就顺手给了老乡两毛钱,借她的盆好好洗一洗。匆匆地洗完脸以后,看看水还不是太脏,就不舍得倒掉,打算把脚也伸进去洗一洗。谁知婉榕刚把鞋袜脱下来,脚伸进水里,就突然看见火车开始移动滑行。婉榕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一边抓起盆边的鞋袜,一边光着两只湿脚丫子向火车狂奔而去。 火车滑行的速度开始加快,婉榕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跟着火车飞奔。幸好车上的几个男生看见婉榕的惨状,连忙伸出手来把婉榕连拉带拽地拖了上去。
站在窗前,看这列车穿过战火蔓延下苍凉而又贫穷的中国大地,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南方,婉榕不知道在北平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在列车的咣铛的摇荡声中,婉榕朦胧入睡,恍惚之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上海,听到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的繁华喧嚣。婉榕没有来得及预知或想象这辆命运的列车将把自己拉向何方。
经过了短暂却又似乎很漫长的四天三夜的旅行,火车总算安全地到了北京。他们这一大群年轻人刚下火车,就被装上了几辆军用卡车一路奔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但没有一个人敢问。卡车载着一车的沉默开到北京西苑。
“看,颐和园!”车上有人惊呼。婉榕赶紧扭头去看,只见远处的丛林中有巨大的皇家园林和宫殿的漂亮建筑。婉榕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雄伟壮丽、气魄浩大的林园,惊讶的目瞪口呆。转过颐和园,卡车一直接向西苑疾驰,最后来到一个古旧的大院子里,看见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大牌子 “华北人民革命大学”。 年情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这就是他们要上的大学,心里都十分高兴。
第二天清早,校方领导就召集所有的学员在大操场上集合训话,婉榕看了看周围左右站着的黑鸦鸦的人群,全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好像有八百人左右的样子。
领导说:“们这些人来自全国各地,过去的行业不同,但都没有学习过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要干革命不懂革命理论是不行的。现在的这所革命大学不同于以往大家熟悉的任何大学,这也许是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所真正的大学。毛主席教导说:“大学者,大家学的意思”,人越多越称得起大学。“这是咱们伟大领袖的伟大思想,你们过去熟悉的大学都是腐朽的旧东西,都应该改造。”他讲得很郑重,大家听的人都肃然起敬。
直到这时婉榕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学其实不是大学,而是专门改造思想,培养革命干部的地方。从上海来的很多人都有些后悔,但木已成舟没有退路,大家只有硬着头皮接受改造。至于思想改造改的是什么,婉榕根本不清楚。
婉榕刚到了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就去找了学校领导,对他们说,她的男朋友还在上海,也想来北京上学,可以不可以让他来?他们随口就答应说:“叫他来啊!没问题!”。
婉榕兴高采烈地写信给思旅,叫他马上赶到北京来。 留在上海的思旅已经报考了清华大学被录取了,正预备转去上三年级。但是为了能跟婉榕在一起,他放弃了清华大学,千里迢迢地赶到北京来进了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却没有能和婉榕分在一个班。原来婉榕他们那个班属于外交部,而思旅上的却属于外文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