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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
自从家里添了第七位成员小老七Rico狗狗后,原本纷杂的家越加满目凌乱。不仅三个小朋友的卧室一如既往地满地皆是他们穿过的或没穿过的衣服,现在连客厅饭厅等地板上都撒落着由我们永远在寻食的小老七Rico叼岀来的各式物品。
当初那群一直吵着要养狗的主力们如今己全部退居二线,有的甚至全退赋闲在自己的房间里,对外面小狗弟弟的吃喝拉撒,清洁卫生早已事不关己,更不要提叫他们去做满院子捡拾该小弟弟遗留之物那档超没美感的事了。一群小人现在所做的只是和小狗玩,其他一切一切的狗事务全权"你办事我放心"地交给当初极力反对养狗的老妈处理。
老妈很郁闷。当初老妈我心里其实很清楚会是这种结果:他们是高兴时随便玩玩的业余狗爱好者,老妈是每天都得伺候在侧的专业狗奴才。而这身份是被一群“无良”之人用软硬并施的“无良”手段摊派给老妈我的。
老妈我之所以义无反顾地迈出那一步,从了他们,是因为他们喜欢,他们要! 当妈的心就是软啊!如今他们和小老七的蜜月期已过,进入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象小老七刚被领回家时,三个小的争着把带有自己气味的衣物围在小老七身边,好让它记住那气味而和自己亲的那种“争宠”景象已不复存在。
老妈因为平时照料它,给它食物反而成了小老七狗目中最亲的人。他象我的影子似整天跟在我身边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一直都是默默的。我坐下来,他也尽量靠近我坐下。晚上看电视,它也跃上沙发窝在我脚边,让我冷冷的脚丫放在它的肚子上感觉它那毛茸茸的温暖。有时我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它也卷曲在我的脚边呼呼睡去。任凭我如果翻动,它照样酣睡。可只要外面有一丁点的动静,它立马惊醒汪汪大叫起来,非常的穷凶极恶。常常,我睡回笼觉一上午都没出房间,它便静静地趴在门口候着,不管我何时开门,它一定在那里,狗尾巴第一时间摇起来,一副久别重逢的欢喜样。
“妈咪,Rico最爱你!”小的们总是羡慕地说。
老妈说,要想有收获,就得耕耘。虽然这耕耘不是老妈想做的事。
那天早晨,老妈我起大早想给小儿宝弟煮他爱吃的煎蛋。厨房靜悄悄,只有小老七Rico听到响声及时地跟进来。我手握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站在窗前正想好好享受清晨独处的美妙时光时,听到一阵悉嗦声,一条狗尾巴在眼前晃过,悄然消失在歺厅饭桌下面众多椅脚之间。
Rico! 老妈一声断喝,知道这小东西定是在我转身的空挡叨了什么它不该踫的东西,才会如此鬼鬼祟祟地藏匿在桌子下。我追过去,它躲在椅脚深处不做声。我趴下去,喝令它出来。它不动,用它那双环着一圈天生黑眼线的眼睛忧郁地着我。我绕到桌子那一边靠近它的地方,它马上转移到另一边远离我,探头探脑,和我玩起捉迷藏。几个回合逮它不着后,我佯装离去。片刻,一条狗尾巴露在我触手可及之处,我惊喜地跃前猛力一抓,心里叫着:看你往哪里跑?我脚下一滑,狗尾巴在我快要碰到抓着时高耸着悠然离去。我整个人扑通一声,重重地摔下去,尾骨部分先着地,手里的那杯白开水被我抛到阳光房里去了。。。
Rico闻声爬到离我最近的那张椅子下关切地看着我,很想靠近又心存戒备的样子。我扭头看见它就近在眼前,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捞去,它快速跑开,从我的视线里完全消失。
我痛得趴在地上好久动弹不了。我的尾骨,我那伤不得的尾骨啊。
第一次伤到我那皮包骨的尾骨部分是去年。我正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飘摇着,西西爬进来和一起摇晃。我母女俩正享受着有质量的时光,小儿宝弟看到也挤进我的另一边分享妈咪分享欢乐。吊床在摇,蓝天在晃,满院的欢声笑语。世界是那么美好,生活是这么美丽。乐极了!
这时,Rico,我们的小老七看到此情此景也“羡慕嫉妒想”地一跃而上,嘭的一身压断了吊绳,所有人齐齐掉到地上。悲啊,老妈我躺在吊床的中心地带,又是最沉的一个,自是最先着地!而且,乃尾骨部率先接触地皮!
当然,我知道我们超重那绳子可能本来就是要断的,不能怪Rico。但不怪不会辩驳的狗,还能去怪人吗?而且是自己至亲的人?再说了,我这当妈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或先检查一下绳子的保靠性再让孩子一起躺进来?
所以,那次的尾骨伤责任我没有算到小老七头上。但这次,绝对是它的错了。
这边我哼哼呀呀地躺了好几个礼拜的床,错过了好几个周五晚上的跳舞课。愁着“坐吃体胖”的现实,我正想赶紧回归组织消灭腰上的可疑重量,我又及时地再摔了一跤,理想彻底破灭!
那天,妮妮本应该去M大学上谱曲课的。结果老妈却把它忘了。Bill带小儿去踢足球时还特别过来问我是否需要用车?否则他将开我的车顺路去换一下机油。我很确定地说不用车。
结果妮妮放学回来,说妈咪我们该走了时,我慌忙去bill办公室找他车的钥匙,没找到。我冲出来,想拿鞋柜上的电话给他打,这时,总喜欢跟着我的Rico就横在我和鞋柜之间,急忙中我就那么活生生地绊到了它!这回,下意识里,我在坠落的瞬间尽量不让我的尾骨先着地,而是勇敢地把我的胳膊和大腿奉献了出去。这样半路拐道,反自然,硬做的结果是:我的胳膊严重破损,大腿处也深度淤青,虽然我的尾骨没有受到直接的冲击,但因为我下坠的力度太大,臀部的挤压还是碰到了它。因此,我又回到床上躺下,我的跳舞课又泡汤了。
这第一摔和第二摔之间相隔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真是祸不单行啊!而且都是因为那该死的Rico引起的!
我开始埋怨Rico,继而埋怨当初吵着要养狗的那群小的,最后重点埋怨那个把小狗买回来的那个大的。反正,这满肚的气总得找个出处;这浑身的痛总得有个说法吧?
再最后,我斩钉截铁地宣布:既然你们都不管它,都是我一个人在忙它的事,而且因为它,我好端端的尾骨连续遭殃。我恨死它了,我要开车把它送到远远的,让它找不到回家的路。。。
众人听了,大笑:“你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我们知道你是爱它的,就象它爱你那样。等你不痛了,你肯定又会觉得它很可爱的。”
自然,Rico,它还是我们的小老七,还是天天跟着我这屋走那屋,碍手碍脚。。。
有些东西可以说扔就扔,有些东西不仅舍不得扔,就是扔了,想想,还得去捡回来,没办法。就象小老七,我那会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将它运到远远的地方扔了,从此不要再见到它。可等气消了,看着它还是满心的欢喜。这就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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