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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建:政 治 罪 与 文 字 狱
BBC. 2011年8月3日
“你是作家,别搞政治。”这句话从警察到亲朋好友的嘴里,我听了几十年了。所以,住在了英国,除了大学和文学节演讲,从末去过街头或大使馆抗议示威,但我还是躲不开政治。今天第一次在中国使馆以英国公民身份申请入境就被拒签,使我更明白:只要你站直了,政治就是影子,如影随形。作家就是背着文字政治罪的囚徒。
昨天的中国大使馆如黑棺材般紧闭着,只有对讲机与外界沟通,像奥维尔描述的《1984》。
我凑近了问:可不可以进去和签证官员谈一谈。
对讲机:领导们都在开会。
那我向你〔对讲机〕申述一下?
对讲机:你说。
我看了看阳光下马路对面正打坐的法轮功抗议者和旁边流着汗的太太孩子,道:我上周用回乡证被拒入境,现在用英国护照申请签证,你们答应尽快回答,我明天一家六口人就要飞北京了,如果不批,我只好继续用回乡证入境,被挡住了那责任归你们。
对讲机:去签证处那边询问。
我连续四天都在那儿,没人回答我的问题。
对讲机不再回答。
我写了个申述请转交秦刚公使。抬头便看见了录像机。
那你从门缝下面塞进来吧。
卡夫卡在《城堡》中描述的那个权力机构如迷宫,现代版中国政府比迷宫更难接近。
我没有体力飞到北京再被押送回英国了,身边四个孩子也陪不起我举着牌子上演“马正虎” , 只好损失了六张机票五个签证费,三千三百磅被“破财免灾” ,让共产党赢了。
亲情确实是个易被击中的弱点。但这件事也证实了政治尤其在专制国家,是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个家庭,要回避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理想主义作家,都逃避不了。专制政府利用政治腐蚀了整个社会,也使社会更加堕落。我必须更清醒地看到:文学应该有社会责任,因为文学就是一种行为,中国大使馆和北京的警察们一直在提醒着。在他们眼中,我正在进行语言行为,在犯政治罪。
那么,我们的生活首先是维护自由思想的权力了,其余都不重要。作家也要有作家的政治,那就是以文学的立场去思考社会政治,而不是站在社会政治的立场去要求文学。我们更不能让统治者成功地使多数人失去独立思考能力。
在自由写作的社会更清楚不自由写作的危险。我也明白,长期生活在缺乏世界观以及哲学的社会,道德观念已无法建立。在那里,官僚主义加警察暴力就可以控制一切了。大使馆其实也是袖珍版的政府机构,是封建思想的现代版。但我更怀疑的是,在政治上毫无信誉的国家,商人们竟然在这难以捉摸的制度下如鱼得水,生意做得很好。很多外国人都办了签证住在了没有真相也没有正义,甚至连网络都上不去的北京上海等城市里谈情说爱,生儿育女。如果八九年之后作家没有注意到共产党是人民的敌人这一事实,则是盲目地把自已从创造性灵魂剥离了。但如果他知道了这变化又伪装成不知道,他就是个机会主义者。人们都说金钱是万恶之源,但当面对金钱时都俯首贴耳。中国今天的政治烂伤就是那些外国商人和政客纵容坏的。
我母亲今年八十八岁了,她安慰我:回不来不要紧,只要你一家人平平安安娘就高兴了。
可我不高兴。因为一个政党怎么有权力切断亲人之间的情感。就因为我写了《肉之土》。难道文字真的从发明至今的三千多年就没获得过自由?多少文人墨客因语言文字被囚被流放,我就非去继承这文字狱传统?我不想被一个政权控制着过完人生,不但毫无意义,还要接受谎言者的审查,接受侮辱而活。我不干。离开中国至少在文学中找到了尊严。
从极权社会出来的作家,很快会站在反对谎言政治这一边了,同时就要承担着反极权所带来的风险。单身们还好些,如果拖家带口的作家,就要面对更加残忍的亲情切隔。
提醒中国的思想审查官们,在全球化和网络时代,有共同语言和共同道德目标的地方就是作家的家乡,你没戏。今天的中国已成了大小政客内裤里手淫用的私器,你们就捂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