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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011
原来以为只有中国人信基督教信得邪门,容易出偏,美国人信着玩的,当生活调剂。昨天下午同一个美国朋友交谈,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我是通过另外一个朋友认识这一家的。一个偶然的机会跟这家的太太M交谈的时候,被告知这家的男主人公Y是上帝直接赐封的“牧师”。根据是Y有特异功能,能解梦,能祷告给人治病。他还告诉我她们家每周日都有聚会,几个人来在一起唱诗赞美神。那时我正从所有的教会聚会里退出来。母亲作为一个得救的基督徒,在国内聚会习惯了,不去教会很不适应,我就想,要不去这家看看,到底他们怎么聚会。所以就应约去了。也就是他们一家,他们的女房客,还有一个大老远从西边来的一个弟兄。唱诗唱得很开心。然后Y就挑出一些圣经经节,开始讲道,最后有一点点分享. 第一次跟他们聚会的时候, 牧师 Y请西边来的那个弟兄讲见证, 他如何过去对土豆过敏, 经Y祷告后, 一下子晕倒,过后土豆过敏的毛病就治愈了. Y还讲他解梦的能力.听着神乎其神.我有一次作了很奇怪的梦,打电话求他解.他推说忙孩子,说是过后打回来.终究没有收到他的电话.他也未再提起此事. 没法验证他是否真能解梦.
据Y讲, 他经常为我和孩子祷告.他说他的感觉很切实, 孩子是属我的,没有问题. 他把我看成是他的教会的成员, M和 Y动辄就跟人讲我是在他这里受的圣灵的洗. 虽然起初的时候,他们给我很大的鼓励和支持.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他所宣扬的东西,与我以前在基督教里感受到的没大差异,与我对神的理解很不一样,没有办法再去”阿门"他的讲道. 母亲回国以后,我就借口要忙工作,不再去他的聚会了.昨日一个偶然的机会去他家, Y就追问,为什么我不来聚会了.我说孩子的中文课改在周日中午了,不方便来了.他又说,那我们可以改时间呀!我又闪烁其辞.他就直接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聚会了?”我憋得难受,就直截了当地回答:"是.”这种回答对一个"牧师”听来,无疑当头一棒!我马上觉察他的恼怒.他继续传讲他对神的体悟.他说, “人里面没有良善,没有爱。连耶稣都这样讲.我爱人,是因为神爱了我;我要把这个爱流出去. 然后从神接受更多的爱,再分享出去;我不能爱自己,我要去爱别人;我要把别人放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 我总是教育我的儿子,到别人那里,别人给什么吃的,就一定要吃. 要体现对人的爱,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我反驳说, “如果G 不喜欢我给的食物, 他为什么一定要吃呢?如果他被迫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他怎么会爱我? 人如果不懂得自爱, 他怎么有能力去爱别人呢? 人在爱别人的时候,体会到的应该是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牺牲.”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马上说:"我对那些现代心理学的东西并不以为然。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不来教会了.你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可是神和圣灵是亵慢不得的. 我本来是为你的离婚的结果祷告的.现在我不确定神会不会继续祝福你了.” 我一听差一点嗤笑出声. 这个宣扬神的大爱的自封的"牧师”,终于露了原形. 神是最大的吗?怎么会? 神是否赐福与我和我的孩子还得听他的呢!
这让我联想到若干年前在某教会的主日聚会上, 领头弟兄们严辞声讨开除一个外地的姓Z的弟兄. 就因为他大逆不道, 竟敢不服从组织纪律(尽管这一组织一贯否认自己是一个组织),自己出属灵著作, 办属灵训练. 那措辞,那语气,跟文革批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当权派没有区别,只是除了黄面孔,还有白面孔.批斗用的是英文.喊 “主啊, 我爱你”堪比世上最浪漫的情人;喊"阿爸,父啊” 比喊亲爹还情真意切. 你还记得举着小语录高呼 “毛主席万岁”武斗杀人的红卫兵小将吗? 而上述的一幕却是发生在制度最民主,信息最开放的国度啊!每次上班经过那个教会的时候, 看到建筑物仍在,也还有车,人还在按着习惯来这个地方来领受主的灵粮和属灵的亮光. 但是,神的祝福在那里吗?
一度我对住所附近的一所英文教会颇感兴趣. 浏览走廊里他们到世界各地去传道的脚踪时总是心生敬慕.我偶尔去他们在周中的祷告聚会.有一次, 适逢美国中期选举,牧师露骨地表达对共和党的偏爱;公开支持布什对伊战争.有一位母亲, 儿子是参战的. 还被放在屋子中间,大家为她按手祷告. 这个有特殊地位的神的“仆人”,怎么就那么确信神在他这边, 听他的祷告呢? 十诫当中不是禁止杀人吗? 别人炸你的楼不对, 你发动战争连累平民遭殃就对了?
我没有挨个教会去体察,但我怀疑:大部分的基督教团体,是不是已如启示录所描述的,早已成为先知的死尸, 被陈列在大街上, 徒有其属灵的形式,而失去了真实的生命?
一位网友提醒我,“在其他宗教裡,也是亂象叢生的。”“不要對基督失去信心,只因為地上的醜惡!如果地上的一切完美如天上,那為什麼我們還需要仰望?”
批判归批判,每一次踏进教堂,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宁静和感动。在市井中间,耸立着建筑风格炯异的精致的教堂,总让我觉得毕竟人类在物质欲望满足之际,仍然去顾惜心灵里面的空虚感,仍然去寻找有共同追求的同类。以确定自己仍在群羊之列,而感觉踏实很多。我最敬慕宗教团体组织的慈善活动。尤其是资助远方贫困国家和地区的活动。使众人有机会表达对同类的慈悯和爱心。我宁愿相信,教会仍是神的金灯台,将神的旨意带到地上,将神的爱播撒到干枯的心田。每一个灵魂需要一根纽带与永恒连接。而正派的宗教或信仰就起到这样一种作用。
原来以为只有中国人信基督教信得邪门,容易出偏,美国人信着玩的,当生活调剂。昨天下午同一个美国朋友交谈,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我是通过另外一个朋友认识这一家的。一个偶然的机会跟这家的太太M交谈的时候,被告知这家的男主人公Y是上帝直接赐封的“牧师”。根据是Y有特异功能,能解梦,能祷告给人治病。他还告诉我她们家每周日都有聚会,几个人来在一起唱诗赞美神。那时我正从所有的教会聚会里退出来。母亲作为一个得救的基督徒,在国内聚会习惯了,不去教会很不适应,我就想,要不去这家看看,到底他们怎么聚会。所以就应约去了。也就是他们一家,他们的女房客,还有一个大老远从西边来的一个弟兄。唱诗唱得很开心。然后Y就挑出一些圣经经节,开始讲道,最后有一点点分享. 第一次跟他们聚会的时候, 牧师 Y请西边来的那个弟兄讲见证, 他如何过去对土豆过敏, 经Y祷告后, 一下子晕倒,过后土豆过敏的毛病就治愈了. Y还讲他解梦的能力.听着神乎其神.我有一次作了很奇怪的梦,打电话求他解.他推说忙孩子,说是过后打回来.终究没有收到他的电话.他也未再提起此事. 没法验证他是否真能解梦.
据Y讲, 他经常为我和孩子祷告.他说他的感觉很切实, 孩子是属我的,没有问题. 他把我看成是他的教会的成员, M和 Y动辄就跟人讲我是在他这里受的圣灵的洗. 虽然起初的时候,他们给我很大的鼓励和支持.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他所宣扬的东西,与我以前在基督教里感受到的没大差异,与我对神的理解很不一样,没有办法再去”阿门"他的讲道. 母亲回国以后,我就借口要忙工作,不再去他的聚会了.昨日一个偶然的机会去他家, Y就追问,为什么我不来聚会了.我说孩子的中文课改在周日中午了,不方便来了.他又说,那我们可以改时间呀!我又闪烁其辞.他就直接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聚会了?”我憋得难受,就直截了当地回答:"是.”这种回答对一个"牧师”听来,无疑当头一棒!我马上觉察他的恼怒.他继续传讲他对神的体悟.他说, “人里面没有良善,没有爱。连耶稣都这样讲.我爱人,是因为神爱了我;我要把这个爱流出去. 然后从神接受更多的爱,再分享出去;我不能爱自己,我要去爱别人;我要把别人放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 我总是教育我的儿子,到别人那里,别人给什么吃的,就一定要吃. 要体现对人的爱,不能有自己的喜好.” 我反驳说, “如果G 不喜欢我给的食物, 他为什么一定要吃呢?如果他被迫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他怎么会爱我? 人如果不懂得自爱, 他怎么有能力去爱别人呢? 人在爱别人的时候,体会到的应该是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牺牲.”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马上说:"我对那些现代心理学的东西并不以为然。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不来教会了.你可以有自己的观点,可是神和圣灵是亵慢不得的. 我本来是为你的离婚的结果祷告的.现在我不确定神会不会继续祝福你了.” 我一听差一点嗤笑出声. 这个宣扬神的大爱的自封的"牧师”,终于露了原形. 神是最大的吗?怎么会? 神是否赐福与我和我的孩子还得听他的呢!
这让我联想到若干年前在某教会的主日聚会上, 领头弟兄们严辞声讨开除一个外地的姓Z的弟兄. 就因为他大逆不道, 竟敢不服从组织纪律(尽管这一组织一贯否认自己是一个组织),自己出属灵著作, 办属灵训练. 那措辞,那语气,跟文革批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当权派没有区别,只是除了黄面孔,还有白面孔.批斗用的是英文.喊 “主啊, 我爱你”堪比世上最浪漫的情人;喊"阿爸,父啊” 比喊亲爹还情真意切. 你还记得举着小语录高呼 “毛主席万岁”武斗杀人的红卫兵小将吗? 而上述的一幕却是发生在制度最民主,信息最开放的国度啊!每次上班经过那个教会的时候, 看到建筑物仍在,也还有车,人还在按着习惯来这个地方来领受主的灵粮和属灵的亮光. 但是,神的祝福在那里吗?
一度我对住所附近的一所英文教会颇感兴趣. 浏览走廊里他们到世界各地去传道的脚踪时总是心生敬慕.我偶尔去他们在周中的祷告聚会.有一次, 适逢美国中期选举,牧师露骨地表达对共和党的偏爱;公开支持布什对伊战争.有一位母亲, 儿子是参战的. 还被放在屋子中间,大家为她按手祷告. 这个有特殊地位的神的“仆人”,怎么就那么确信神在他这边, 听他的祷告呢? 十诫当中不是禁止杀人吗? 别人炸你的楼不对, 你发动战争连累平民遭殃就对了?
我没有挨个教会去体察,但我怀疑:大部分的基督教团体,是不是已如启示录所描述的,早已成为先知的死尸, 被陈列在大街上, 徒有其属灵的形式,而失去了真实的生命?
一位网友提醒我,“在其他宗教裡,也是亂象叢生的。”“不要對基督失去信心,只因為地上的醜惡!如果地上的一切完美如天上,那為什麼我們還需要仰望?”
批判归批判,每一次踏进教堂,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宁静和感动。在市井中间,耸立着建筑风格炯异的精致的教堂,总让我觉得毕竟人类在物质欲望满足之际,仍然去顾惜心灵里面的空虚感,仍然去寻找有共同追求的同类。以确定自己仍在群羊之列,而感觉踏实很多。我最敬慕宗教团体组织的慈善活动。尤其是资助远方贫困国家和地区的活动。使众人有机会表达对同类的慈悯和爱心。我宁愿相信,教会仍是神的金灯台,将神的旨意带到地上,将神的爱播撒到干枯的心田。每一个灵魂需要一根纽带与永恒连接。而正派的宗教或信仰就起到这样一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