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丑陋的中国人 [2013/09]
- 究竟是薄熙来倒在这个女人手里,还是这个女人倒在薄熙来手里,拟或是两人加儿子一起倒 ... [2012/04]
- 六四,杀鸡为什么非用牛刀? [2013/06]
- 听世界最顶级华人牧师的布道 [2016/09]
- 说句实话, 撤职查办薄熙来行动过程本身,即违法,又属急需政改的范围之列 [2012/03]
- 她的名字也将和"六四"永存 [2013/06]
- 土豪王总轶事 [2015/05]
- 年年六四,今又六四 -六四亲历记 [2012/06]
- 不艳之遇 [2011/10]
- 美国政府密切配合北京高层平稳处置薄王事件,功不可没 [2012/04]
- 还不完的亲情债(回国杂记之四) [2013/03]
- 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吗? [2013/08]
- 求助——与ChatGPT过招 [2023/05]
- 小色狼的初恋 [2016/08]
- 我所遇到的“机票超卖”经历 [2012/12]
- 是否父亲对女儿的成长比母亲影响更大一些?--父亲节随想 [2012/06]
- 八十岁学车记 [2011/11]
- 濒死体验 [2011/10]
- 别总盯着中国,美国也到了政治体制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2012/11]
- 致网友BL—518 后来呢 [2011/10]
- 小时候我们都玩儿什么? [2011/11]
- 有感于甜,不甜的《想往中国》 [2012/06]
- 假如 中国投降了美国 [2023/06]
我的触电经历
你还演过电影了?没有,我没演过电影,但还真是有一段直接“触电”的经历。
我们小学的隔壁就是原北京电影译制片厂的前身——北影译制片部。记得每年十一或春节等节假日,两个单位都会举行一些联欢等活动。我们会去表演一台唱歌跳舞节目或者叫“活报剧”的小型话剧,他们的演员会来演一些小品,歌舞剧,舞台剧。平时,他们也会邀请我们去参观译制片的制作过程。我原本就很奇怪,为什么电影里的外国人都能说一口标准的中国话。其实,中国的译制电影可谓中国一大特色,国外一般是很少有电影配音的,大都采用字幕方式。我的一个台湾朋友就告诉过我说,初次看大陆的译制片时总感到怪怪的,外国人张口就说中国话,很不习惯。哪知后来越来越喜欢中文译制片,反倒觉得边看电影还要边看字幕,反而很不习惯了。可是在中国,一部再好的外国电影,如果没有译制配音,市场占有率必将大打折扣,因此中国的电影译制片可与电影制片厂媲美,成为一大独立电影产业。
不要以为配音演员只不过是坐在那里,给电影配音就行了。其实不然,一部完整的译制片制作过程,除了没有摄影,剪辑等环节之外,几乎和拍一部电影一样,译制导演,配音演员,译制编剧,录音制作等等,缺一不可,配音演员则要和原版电影里的演员一样,完成一切表演动作,表情和对话(当然用的是中文啦)。
配音演员和普通电影演员的最大区别就是,普通电影演员是用面部表情,动作和对话来“演“戏,而配音演员只能用语言一种方式来表达人物性格,情感和故事情节,要演得好,其实可能表演难度更大一些。一个优秀的配音演员,对同一句台词,可以用十几或几十种不同嗓音,音调和语气来表现奸诈和诚恳,表现荡妇和贵妇,表达不同人物,不同性格,适应不同情感需要和剧情发展。例如,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的配音演员毕克为著名日本演员高仓健配音的多部电影,几乎成为配音经典之作,把高仓健所扮演角色的冷峻,刚毅,勇敢,正直,通过配音表现得淋漓尽致。同为上影译制厂的李梓所配音的“简.爱”,“巴黎圣母院”,“叶赛尼亚”等优秀配音作品,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整整一代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因此把优秀的电影配音称为“灵魂再塑”一点都不为过。
大约是六岁那年,前苏联电影“走向新岸”的译制导演到我们学校挑两个同学做配音,因为双方都有一定了解,很快选定我们十多个同学,男女各半,到译制厂进行培训和做最后筛选,记得曾经上过什么课,更多的是观看已经选好的译制演员的录制表演。最后则是导演给大家每人一份台词剧本,要求回家一晚上全部背熟,第二天要在一堆导演和演员面前,表演这一段台词,不但台词要准确无误,还要配合相应的语调,表情和动作,真正就是在“演”一出独角戏,导演没有任何限定,全凭自己发挥创造或自然流露。最后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被选定为译制片“走向新岸”做配音演员。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电影还没有采用同期录音,录音都是在后期制作时加上的。我们开始时,就是背台词,在舞台上按分剧本表演,就跟演话剧差不多。最后合成时,在一个巨大的表演间和录音室完成,中间有一面墙那么大的一块隔音玻璃隔开,表演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道具服装之类,四面都是吸音材料,以避免回音,其中一面是银幕,可以放映无声的原版电影,我们配音演员则要求表情,动作,台词面面俱到,偶尔可以偷瞄一眼银幕,掌握节奏。录音室则配备好几台录音设备和大型磁带机。译制配音最后阶段还有一个重要步骤是“对口型”,因为翻译成中文的语句长度和外文原文对话一定有时间差,要用适当改变中文译文长度,以及控制对话语速来调整时间差,这就全凭译制导演了。
配音工作前后大约用了一个多月才完成。配音完成以后,我们学校获得一大笔片酬,其中一半留给班级做班费,另一半给我们买了一大堆礼品,我最喜欢的是一只笔尖100%点金的美国“派克钢笔”(据说美国总统签署法案就用的是这种钢笔),还有好几套小人书,一套24色彩色铅笔等,连老师都说从来还没用过这么好的钢笔。
不要以为配音演员只不过是坐在那里,给电影配音就行了。其实不然,一部完整的译制片制作过程,除了没有摄影,剪辑等环节之外,几乎和拍一部电影一样,译制导演,配音演员,译制编剧,录音制作等等,缺一不可,配音演员则要和原版电影里的演员一样,完成一切表演动作,表情和对话(当然用的是中文啦)。
配音演员和普通电影演员的最大区别就是,普通电影演员是用面部表情,动作和对话来“演“戏,而配音演员只能用语言一种方式来表达人物性格,情感和故事情节,要演得好,其实可能表演难度更大一些。一个优秀的配音演员,对同一句台词,可以用十几或几十种不同嗓音,音调和语气来表现奸诈和诚恳,表现荡妇和贵妇,表达不同人物,不同性格,适应不同情感需要和剧情发展。例如,上海电影译制片厂的配音演员毕克为著名日本演员高仓健配音的多部电影,几乎成为配音经典之作,把高仓健所扮演角色的冷峻,刚毅,勇敢,正直,通过配音表现得淋漓尽致。同为上影译制厂的李梓所配音的“简.爱”,“巴黎圣母院”,“叶赛尼亚”等优秀配音作品,给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整整一代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因此把优秀的电影配音称为“灵魂再塑”一点都不为过。
大约是六岁那年,前苏联电影“走向新岸”的译制导演到我们学校挑两个同学做配音,因为双方都有一定了解,很快选定我们十多个同学,男女各半,到译制厂进行培训和做最后筛选,记得曾经上过什么课,更多的是观看已经选好的译制演员的录制表演。最后则是导演给大家每人一份台词剧本,要求回家一晚上全部背熟,第二天要在一堆导演和演员面前,表演这一段台词,不但台词要准确无误,还要配合相应的语调,表情和动作,真正就是在“演”一出独角戏,导演没有任何限定,全凭自己发挥创造或自然流露。最后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被选定为译制片“走向新岸”做配音演员。
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电影还没有采用同期录音,录音都是在后期制作时加上的。我们开始时,就是背台词,在舞台上按分剧本表演,就跟演话剧差不多。最后合成时,在一个巨大的表演间和录音室完成,中间有一面墙那么大的一块隔音玻璃隔开,表演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道具服装之类,四面都是吸音材料,以避免回音,其中一面是银幕,可以放映无声的原版电影,我们配音演员则要求表情,动作,台词面面俱到,偶尔可以偷瞄一眼银幕,掌握节奏。录音室则配备好几台录音设备和大型磁带机。译制配音最后阶段还有一个重要步骤是“对口型”,因为翻译成中文的语句长度和外文原文对话一定有时间差,要用适当改变中文译文长度,以及控制对话语速来调整时间差,这就全凭译制导演了。
配音工作前后大约用了一个多月才完成。配音完成以后,我们学校获得一大笔片酬,其中一半留给班级做班费,另一半给我们买了一大堆礼品,我最喜欢的是一只笔尖100%点金的美国“派克钢笔”(据说美国总统签署法案就用的是这种钢笔),还有好几套小人书,一套24色彩色铅笔等,连老师都说从来还没用过这么好的钢笔。